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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抑了个郁三狂风大作1(第2页)

当时的我也真的是搞不懂,搞不懂为什么要突然找我练剑,为什么是我,而最后,又为什么要我为他的不尽兴买单。

即便是还搞不懂,也还是决定通过求饶这种委曲求全的方法来求得宽恕,而不是再次让自己陷入那般被动的境地里。

这陪玩,才多大,菜一点难道不是正常的吗,怎么就成了十恶不赦了呢?我才仅仅四岁,不菜,难道还能是剑仙吗?

难道他看出我是混沌本体,有着最强的修仙体质,才专门挑的我?也才专门将自家剑法剑气传授于我,奈何我愚钝?

愚钝到连反抗都只是用的求饶,而不是武力?愚钝到谁的话都照着听还都照着做,一看就是没有任何的自我意识?

所以,他才会那般地奇怪。不管求饶的话说了多少遍,不管求饶的态度多么地诚恳,也都没有丝毫要放过我的意思,

哪怕我急得跟个复读机一样地输出着也无济于事。就很奇怪,不管重复多少遍,他好像就是没有打算要听懂我的话。

就这样我哭个不停,还时不时地把哭喊声给升个调,企图有人经过的时候听见来救我,又或来条狗狂吠几声,也行。

这企图怕不是从我第一个升调开始就被他看穿,也才有了后面的那番提醒,他说外公赶市集去了,没有其他人在家。

言外之意就是喊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帮我,或说来救我。所以说,我这是又一次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自己给卖了。

听话,有时候就是个大坏蛋。跟它相处的那些日子,不时撞人家的枪口上,让自己没了退路,只能被动地受着忍着。

所以说,明明知道没人来救我,我却犟得跟头驴似的,顶着会被多打一次的险,哭得那么连接,喊得那么撕心裂肺。

也在明明知道没有人可以来挽救我那双正要受罪的小手,却不依不饶地使劲哭得更大声一点,又或者喊得更久一点。

似乎,只要我坚持,我就可以呼唤到愿意救我的人。可是,即便再怎么竭尽心力,也引不起除了他以外的人的注意。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躲闪之间,注意力也便就用来盯着那个比我手臂都长的螺旋铁杵。每盯一次就闪一次那心如死灰般难受的窒息瞬间,就如同心脏骤停一般绝望又无援,就像掉进了某个深渊似的,暗黑得无穷无尽,无穷又无尽。

可又因为害怕和疼痛的感觉来得太快,太直接,太连续,太持久,太强烈,自然也就大大地盖过了这些闪过的感受。

来不及反应的我,也赶不过来去感受其它情绪。因为泪水总是在模糊着我的双眼,而我也在努力地挤压掉满眶的泪水,只因为我想看好我的小手。因为我知道能救它的只有我。我要看准时机,去躲去闪去绕过每次为它而来的捶打。

一次两次,我侥幸躲过,迎来的却是更不耐烦的他,用着很凶的语气劈头盖脸地朝我骂过来,还不忘在一边恐吓我。

说什么如果不伸出我的小手就要我给他整一把新剑,说了一堆我似懂非懂的话之后,就逼着我把两只手给伸了出来。

之所以我还是妥协,是因为我明确地知道自己根本就不会弄他的那个什么剑,也才只好乖乖地继续把我的手伸出去。

这时的我已经挣扎得很累很累了,哑到不行的哭腔,嘴里不断重复着“呜呜呜”

的啜泣,喊着“不要,不要,不要”

。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去喊别的了,也没别的可以喊了。

怕他打中,又怕他打不中,我可谓是费尽了心机和心力,在因为害怕而控制不住的生理性闪躲和在威逼利诱下的强制不能收回之间反复横跳。

因为害怕到极致的我控制不住要收回来的手,条件反射就是如此,我真的控制不了,真的,我当时真的无奈至极!

可一旦收回就又会被言语辱骂和恐吓。而那时的我根本没法辨别这些话哪个会成真。除了害怕,就是那无边的绝望。

打中或打不中,都让我难受不堪。以为我看着会给小手带来一点安全感,可又会因为害怕再次条件反射,便就逼着自己不再去看了,不是在捶打瞬间抽搐地闭上了双眼,就是瞬间扭转了头,闪避了一幕幕打到或打不到的恐怖场面。

不知道哭喊了多久,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更不知道是左手打中得多,还是右手打中得多。

渐渐地,我的泪滴越来越不饱满,声音也越来越沙哑。疼痛感虽然越来越强烈,手也越来越红越来越肿,还多少有点破皮。可是筋疲力尽的我,已分不出是微醺还是微晕。

反正,挣扎到他拿走了铁杵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我是有手的了。我的双手已经麻了,少了几分知觉,不是不疼,不是不痛,是我的反应已经不灵敏了。

原来,有一种很疼很痛是可以在耗尽力气之后毫无知觉的。

Round(3)

我以为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没有。接着来。他让我到床上去,让我在那里等他。我顺从了他。正好,我也累了。

在隔板上挣扎得只剩下微弱的听力了,疲软的双脚支撑着我走到床边。终于能好好地坐下来缓一缓了,也便收着声。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接下来生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呼吸,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回答,都让我更加地难受,更加地窒息,更加地绝望,像心死了一般。

因为那时的我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我的状态是瘫软的。我呆坐在床上,没有任何活动的情况下,已经出现呼吸困难、胸闷、气短,甚至喘憋到临近休克。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呀,哪怕拼尽全力,只要我还能喘气,我就要奋力反抗,并誓死坚持到看到一丝丝希望为止。

只见,他慢慢地靠近我,没有脚步声,或者说我已经听不见了。

哭到打嗝的我,周围除了自己的耳鸣,就数我那不规律的打嗝声,“呃,呃,呃”

,至少是我认为当时我是有听到的。又或者只是因为打嗝的时候,身体也跟着抽动,让我误以为我除了耳鸣声之外,还可以听得见自己打嗝的声音的吧。

其实,我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直到他站在了床边,我的正对面,用他那近乎可以让我害怕到抖,冰冷,僵化的声音,说着:“脱掉衣服”

,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而每重复一次,那不耐烦的声色都显得更为重一些,凶一些。

可是我不能,妈妈曾经十分严肃地叮嘱过我,在这里,一定要穿好自己的衣服,不可以在任何人的面前赤裸着身体。

我的内心对自己说着对不起。因为我已经动不了了,真的真的没有任何一丝力气了。所有肢体语言我都拿不起来了。

我抽泣着,靠双手那伸肌支持带勉强撑着正坐着的木床板,或者说借着腰板在支棱着我的身板,同时用尽气力地回应着他,着近乎不出的声音,又强撑地咬死每个字,逼自己清晰地出来,“没…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