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抑了个郁三狂风大作1(第1页)
(三)狂风大作
若说人生的向上少不了风雨,那其中也少不得对自我的感慨。就这一路,走到如今的自己也算是饱经过风霜和雨雪。
面对四岁的离开,无疑是难受的、沉重的。而这类的打击对还小的我,不明那是永别的我,还是会自然地少些纠结。
而那对外界继续着的好奇和适应,也会大大地调动了我那当下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也便不会总纠结那一时的伤痛。
可有些莫名的情绪波动总也还是会留下些难以消散的痕迹。特别是突如其来的那种,那种心有余力不足的无可奈何。
而这无可奈何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提醒着自己是多么地有限,多么地弱小,又是多么地反抗无能,就只会哭。
而那爱莫能助,又会随着认知而生起悔恨,恨当时的自己,恨当时自己的束手无策,恨当时自己的无计可施和软弱。
也许,正是因为无力相护才不配得到,也才会有了后来的失去吧。神奇的是,姐姐在十多年后给我送的也是一只熊。
一只如今还在书桌上偷瞄着我的布朗熊。它很小一只,却也是毛绒绒的,级短毛的那种,头大大且身小小的那种。
我有在很好地保护着它,它叫二四,有七岁多了。二四不会唱歌,它一脸严肃,它站得端正,一看就很正气的那种。
对二四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就好像我对姐姐的感情一样。不时就会让我想起她,可也不会说在现实中无事就去打扰。
长大后的自己,更多的是节制,节制那些过于泛滥的情感,会学着收敛,学着将其收敛到彼此都舒服且自在的程度。
正如说过的,只要她需要,我就在这。不管什么样的情况,只要我能为她做的,我也便不会说什么都不做,干等着。
二四,今年就要8岁了,希望我能带它去到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也希望有那么一天,它会见到它主人的姐姐。
相遇里的奇迹,是有变数的。可也总会有些舍不得和守护会在其中变得越有趣,也越有意义,是会异常深邃的。
年少就是好,很多的愁绪会忘得快,快得就只会想明天是不是又能去赶集或明天要怎么做才能不被猪饲料溅到衣服。
虽说是我第一次面对死亡,四岁的死亡,是懵懂的,可那也确是深刻的,痛心过的。懵懂也好,至少不会再多纠缠。
可有的懵懂也是另一程继续找寻答案的旅途。为了给当时的自己,或四岁,一个明确的回应和一个更为值得的解读。
也就是现在,成长到一定程度之后,更新了对世界的了解,也更新了过去里生过的事对自己的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若说四岁以前是靠着懵懂来走在风雨无阻的路上,那之后又是靠着什么继续在这风雨无阻的旅途中倔强地前行呢?
1。辣手摧花
某一个大早,阳光甚是明媚,也就是太阳很大,大得适合做很多有趣的事,比如,到那条大点的小溪去捡好看石头。
Round(1)
可没等到出,就被一个与我根本就不尽相熟的人找了去,并很无厘头地陪着他,陪着他练剑,就对打的那种练习。
忘了是怎样的对打,只记得他手里拿着的分明是一把打磨得差不多了的木剑,而他让我也去找一把,我找的是树枝。
外公家有一处小小的手工作坊,里面弥漫着不同程度的木材味。我进去瞧过,没有长度相当的工具,就找了根树枝。
本想着长度相当的话,是可以过过招的。也不知当时的他在电视看了什么,受了谁影响,或被谁给帅到了,才这般。
要不是看他比我高出不只一个头,比起那群孩子,又似乎存在着更大的威胁,我也便就不会这般地顺他意,去陪他。
反反复复间,我看清了这明明就是一个执剑相伤的局。武力值明显有差。不得寸进的他越练越气愤,也越不耐烦。
谁叫我眼光不太行呢,找来的树枝,不是有的断了,就是没法接到他的招或更好地去回应他的招式,还不断地掉马。
因为我的剑术不精,无法给他什么营养教学,也便使他在不断重复的练习中加重了不耐烦,甚至说是对我多了厌烦。
正因我的武力不怎么样,也掉马掉得厉害,导致一切都进行得不太顺利。可谁能料,他练着练着,兴致突然就变了。
后来,他让我上了二楼,也就是外公家的隔层。隔层上有左右两大间。而两大间中有一侧是可以上到天台上面去的。
还是记得的,那天台是可以用来晒玉米粒的,或是晾晒衣服,又或是晒晒中草药啥的,再或是站在那看看远处的山。
因为我能感觉出他是带有怒意的,所以我也便听听话话地继续顺从着他,一个不管怎么看都比我武力值更高的男生。
以免,我再次将自己置身到无处抽离的被动里。或许一时的顺从能让他明白我的配合,明白我陪他玩的这一份诚意。
可我绝对想不到的是等他放好了剑上来,也便就是到了我见识这世界的另一种潜藏在角落里地狱级的破坏力的时候。
等他的间隙多少是有些煎熬的。因为我不知道他除了让我不断地消耗体力,还会让我面对什么样的其他的未知活动。
毕竟,不断地弯腰捡起树枝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容易的事,被甩远了还得跑到下面一级或再下一级的梯田里去找去捡。
来回,再来回,也就一身汗了。不得不说这体力活也真是够够的,搞得我在隔层等着的时候都还在缓着劲儿出着汗。
Round(2)
随着那陌生得有点瘆人的脚步声的靠近,我也便看见了他,还有他手里那根比我手臂还长还要深色许多的螺旋铁杵。
他走向了我。而那个时候他越是面无表情,我便越是紧张和无措,也更多地感到害怕与无助,怕到不禁退了小几步。
当他越靠近我的时候,我浑身上下都不禁犯憷,我唯一想到的就是逃。若是无法行动,那么我就只剩下大声求救。
很明显地,他想要打我。我自是不会坐以待毙。我使尽浑身解数,试图想要通过大声的求饶来争取就此放过的可能。
同时,也想着通过这种方式来阻止他,阻止他因练剑产生的不满而打我,以此作为对我的惩罚来缓和他的那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