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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规则怪谈空手套bossby东瓜不亮西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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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頁(第1页)

頭皮上針扎般的疼痛感依然存在,他的視線慢慢往上移,先是很刺眼醒目的紅色,接著是一片輪狀褶皺領,再然後是誇張的紅色顏料塗抹出的笑臉,那笑臉的弧度一直延伸到兩邊耳根下,看上去非常詭異。

「古堡的主人原來就是小丑。」易北虛著眼睛,有些混亂的想著。其實他早該想到,小丑作為這個世界的掌控者,極有可能會被遊戲作為隱藏的boss。

他斷斷續續地呼吸著空氣,腦子裡尖銳的疼痛幾乎讓他聯想到中世紀給精神病人進行的開顱手術。

鏡子裡,小丑彎下腰,極度危險的氣息慢慢貼近他的耳邊,鋒利的尖牙幾乎要抵上他的耳垂。然後小丑慢慢抬起頭,用那雙因為興奮而發紅的眼眸在鏡子裡與他對視。

忽然,鏡子裡的小丑詭異地笑了一下,鬆開捏著他頭髮的手。洗手間地面又變成了水面,巨大的下墜感毫無徵兆地包裹住易北。

水從四面八方湧進來,這一次他毫無準備,水順著鼻腔嗆入肺中,嗆了幾口水後,胸口就開始迸發出炸裂般的疼痛。他開始劇烈掙紮起來,仰著頭往上看。

透過扭曲波動的水紋,他看見小丑塗抹著鮮紅微笑的臉出現在水面上,漫不經心地打量著他。

緊接著,頭皮又是一疼,從上方傳來的力量將他拖出水面,下一秒,他又回到了粘滿鏡子的洗手間。

易北伏在洗手台上,痛苦而劇烈的乾嘔,他的耳邊爆發出嗡鳴聲,也不知道究竟是從耳朵里傳來的還是從腦袋裡傳來的。

小丑站在他身後,伏低身體,饒有興致地湊近他的身邊,危險而冰冷的氣息從他身上一點點散發出來。

易北能感覺到那道熾熱而急促的鼻息沿著他的耳廓緩慢地下移,最終停留在他脖頸的側面,近乎貪婪的感受著那裡跳動的脈搏。

鋒利的尖牙抵在他脖頸間的大動脈上,只要稍稍再往前那麼一點,就會刺穿他的大動脈。

小丑似乎低低笑了一下,那個聲音很沉悶,就像是直接從胸腔里發出的。

易北垂著眼眸,微微喘息。他的脖頸上有什麼東西正在緩慢爬動,冰涼的鱗片摩擦過頸部的帶來一陣不舒服的刺痛。

緊接著,那東西爬進他的衣領,貼著他的皮膚慢慢遊走,那些鱗片帶來的粗糲觸感,讓易北忍不住顫抖著悶哼了一聲,抓著洗手台的手指微微收緊。

那種令他毛骨悚然的觸感最終停在了他的起伏的胸口前,小丑的聲音低沉著從耳邊傳來,帶著毫不遮掩的惡意與貪婪:「you1ost。(你輸了)」

易北緩慢地掀開眼皮,鏡子裡的他幾乎整個人都被小丑攬在懷抱里,鋒利的尖牙一點點刺入他的動脈,鮮紅的血液從蒼白的皮膚上快湧出。

他注視著鏡子裡虛弱的自己,蒼白的唇微微勾了勾,慢慢鬆開撐在洗手台的手,笑了起來。

就在下一秒,他沒有絲毫猶豫地向後一撞。

如鋸齒般鋒利的尖牙瞬間在他的喉嚨上割出一條血腥的傷口,這條傷口幾乎橫亘了他整個頸部,大量腥紅的血液決堤般涌了出來。

易北的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費力地揚起頭顱,對視上小丑晦暗不明的目光。喉嚨里湧出的鮮血使他根本無法說出完整的話,他的嘴唇微微張合了幾下,嘴角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怪談劇場裡的觀眾不自覺地站起來了一大片,他們的臉上浮現出古怪、震驚、難以置信……等等複雜的情緒。

即使易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是:「還沒有。」

他還沒有輸,也不可能會輸。

隨著大量的血液流失,他的意識已經不是很清醒了,四肢不可控制地變得酥軟。就在他顫抖的雙腿再無法支撐的時候,一隻手按在他的後腰上,有力地托住了他下滑的身體。

他如同一個破爛露出棉絮的玩偶,被打橫抱起來。

易北虛著眼睛,眼神有些渙散。他現在既聽不見,也看不清,混沌的大腦里只有一個念頭——他贏了。

第三條和第四條規則都是真的。

古堡的主人就是遊戲裡的「安全屋」,不過要想獲得古堡主人的幫助還有一條隱藏的條件,那就是玩家瀕臨死亡。

之前他們錯誤的認為安全屋就是拿照明設備的黑色房間,但是仔細思考就會發現,如果安全屋不在三樓,那規則的第三條和第四條就可以視為作廢,不具有任何意義。

當然這裡面還存在一種可能,就是規則三隻是想要誤導玩家。如果在這種邏輯下,根本不需要出現規則四。一共五條需要判斷的規則里有兩條規則都可以作廢,這顯然不合理。

至於瀕死的條件他原本也不確定,好在小丑沒有直接殺死他,才給他了進一步求證的機會。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應該是每一個科研人的精神核心。

他深以為然。

作者有話說:

沒有存稿,每□□不保夕【捂臉】

第22章離開遊戲

易北感覺自己飄在半空中,原來人臨死前會在半空中看見自己的身體被搶救都是真的。

這個感覺很奇,就像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去看自己人生最後的一步。

他看見小丑把他放在了手術台上,這是個不大的房間,周圍的架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裡面用棕黃色的液體泡著人體的器官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