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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规则怪谈空手套bossby东瓜不亮西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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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第1页)

跳樓機晃動了一下,頂部發出一陣刺耳的電流提示聲,這是跳樓機即將下降的提示。

易北靠在椅背上,雙目平視前方,突然開口:「你肺活量有多少?」

陳莉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下意識回答:「三千多,這學期體檢剛測的。」

易北點點頭,說:「下降前你吸一口氣,儘量在下降過程中憋住。」

陳莉應了一聲好,她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雖然兩分鐘的下降過程不可能完全撐住,但快要到地面的時候跳樓機肯定會減,到那個時候再呼吸就不會有那麼大的阻礙了。

跳樓機刺耳的提示聲開始加,嘀嘀嘀嘀嘀嘀的聲音讓人的心臟也不由跳得快了起來,這是人體應激的生理性反應,也可以算是一種保護機制。

易北通過深呼吸來調整心臟跳動的頻率,只有穩定住呼吸,才能將憋氣的時間拉到最長。

高空上的風將他的頭髮吹得很亂,皎潔的月色拂過他的側臉,靜悄悄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垂下了眼皮,漆黑的眸底有不一樣的光彩在閃爍。

伴隨著頭頂的一聲長音,他雙手抓緊保險壓杆的扶手,用力深吸了一口氣。

胸口慢慢鼓了起來,鮮的氧氣大量湧入肺部,血液載上鮮的氧氣,通過心臟泵出輸送到身體的各個部分和各個細胞中。

跳樓機發出一聲巨大的放氣聲,隨即就如同折斷雙翼的大鳥,飛快地朝地面俯衝而去。

空氣撕裂後發出巨大的音爆,讓所有人的耳朵都像聾了一般經歷了一會短暫的失聰。

而就在失去聽覺之前,易北聽見了一聲驚恐的尖叫。

很急促,卻又戛然而止,代表著一個生命的凋零。

他的視線很平靜地望著天邊茭白的明月。生命在這裡確實太脆弱了。

哪怕一個雞蛋也有外殼的保護,而在這裡的他們只是失去鱗片的魚肉。是生或者死,不過是一條規則、一聲尖叫就能決定的事情。

人若浮萍,朝不保夕,大抵說得就是這個意思。

作者有話說:

都是猴子扮的哈哈哈……老會想到孫猴子……

第15章紅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

跳樓機的度非常快,地面原本像是一張平鋪開的地圖,隨著跳樓機的快下降,就像是在手機上放大了某一個點,一切在飛快的放大又在飛快的縮小。

隨著跳樓機高運行,能吸入鼻腔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幾個坐在右邊的人都眼神都迷離了起來,但是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們咬著牙重重在胳臂上劃了一條口子。

疼痛帶來的神經刺激讓他們勉強支撐了下來,鼻孔和嘴巴都大大張開,盡全力汲取每一絲空氣。

張斌這時候也快要撐不住了,他眼前已經開始冒出很多的黑色小點。就在他準備以自殘的方式保持清醒的時候,他的視線忽然往旁邊斜了一下。

很意外,他看見宋諭和陳莉手裡都緊緊捏著那把摺疊刀,甚至連刀體都沒有從刀柄旋出。

他的心裡重重跳了一下,咬了咬牙,表情抽搐又扭曲,硬撐著又把刀體旋了回去。

沒有刀傷創口帶來的痛覺,他只好用力在自己大腿上擰了幾下,直到把腿上掐得淤血一片才鬆手。

跳樓機已經行駛到了中段,度不降反升,就在穿越雲層的時候,整個機器忽然猛烈晃動了一下,就像有什麼東西重重砸在了機器上。

緊接著便傳來用指甲蓋敲擊金屬殼的聲音,又像是有人手腳並用地爬在背後的鋼架上走動。

易北平視前方,眼神略微有些渙散。他們背後的聲音移動的很快,上一秒在左邊,下一秒就移動到右邊去了。所以易北更傾向於認為,這些東西不止一隻,他們不停發出聲音的目的就是為了恐嚇玩家。

憋氣的時間已經過一分鐘,他的胸口一陣的一陣地發悶,就連大腦的反應也遲鈍了很多。

他在心裡一分一秒地掐算時間,因為頭腦發昏的緣故,他算出的時間很可能不準確,但這樣會讓他感覺好受一點。

大約又過了七秒,機器上突然安靜起來,緊接著一個黑影飛快地從他右邊掠過。

易北的眼皮重重一跳,剛才的東西雖然他只是用餘光瞥見了一點,但絕對是有東西順著跳樓機的側壁飛快地爬到了座椅的底部。

由於之前在過山車上見識過「猴子」,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猴子又回來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陳莉忽然很劇烈的抖了一下,憋在胸口的那口氣也散了。

她有些渙散的瞳孔猛地聚焦,就像一隻離開水的魚張開嘴大口喘息,冷冽的涼風不停往喉嚨里灌,她的眼睛裡嘩嘩的淌著眼淚。

「下……有……」

高的氣流將她說出口的話吹得支離破碎,她的情況非常差,根本無法再重複第二遍,只痛苦地抓著喉嚨止不住的乾嘔。

不過即使她的意思沒有完整表達出來,易北也很快就明白了她到底想說什麼。

一雙粘膩又濕潤的手從座椅下伸出,準確地抓在易北的腳踝上,被那東西抓住的地方立刻傳來一陣灼熱的疼痛,易北懷疑那裡現在已經撩起一片水泡了。

他腿上雖然沒什麼勁,還是用力踢了一下。但畢竟身體能活動的空間有限,幾次都沒有把那隻手甩掉,反而被那東西抓著他的腳踝往上爬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