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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葉彩唐也就不生氣了。
四目相對,一時房間裡的氣氛有點尷尬起來,還是夏樾轉移話題道:「那什麼,你還是用心的,值得誇獎。模擬案件現場,可有什麼發現?」
葉彩唐兩手攤開:「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嗎?」
還沒找好姿勢角度呢,就被夏樾給拎下來了。
「沒來得及就先別吊了。」夏樾道:「我過來是想告訴你,第二具死者的身份已經確認了。」
葉彩唐沒想到確認死者身份進行的那麼順利,喜道:「是什麼人?」
「受害者叫何寧秋,是前些日子才和丈夫從外地來京城的,所以幾乎無人認識,鄰居都沒怎麼見過。」
「她丈夫袁偉茂,昨日外出訪友,今日傍晚方回。路過城門看見尋人畫像,回家一看,這才發現妻子不在家,剛才已經認過屍了,死者正是他妻子何寧秋。」
葉彩唐道:「那他現在在六扇門裡了?」
「在。」夏樾神情有些不屑道:「正抱著屍體哭呢,哭的肝腸寸斷差點要昏過去。」
葉彩唐有點奇怪,疑惑道:「他有……什麼不對勁嗎?」
夏樾雖然是個捕頭,看多生死吧,但給她的感覺還挺正直的,人家出門一趟回來和妻子生離死別,是一件多可憐的事情,怎麼會露出如此表情。
夏樾道:「說是朋友家出了事去幫忙的,但是一身酒味脂粉味,也不知幫的是什麼忙?還是去青樓楚館留宿了一夜。」
這麼一說,葉彩唐也覺得奇怪。「這種人,跟妻子感情會這麼好嗎?難受就罷了,抱著哭昏過去誇張了吧。」
「還要審。」夏樾簡單道:「我回房拿東西,路過你的院子,想來你也在關心此事,順路告訴你一聲。」
「謝謝大人。」葉彩唐利落的道謝,然後提筆,在第二受害者後面補上名字,在嫌疑人的列表後面,又補上何寧秋丈夫的名字。
夏樾也站過來看,從上到下的看了一遍後道:「你如此都寫出來,倒是很清楚明了。就是……」
葉彩唐猛地抬頭看向夏樾:「大人,看破不說破。」
字丑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不必誰說。
「行吧。」夏樾十分寬容:「能認識就行,不過你將死者丈夫的名字寫在嫌疑人後面,是什麼意思?你懷疑她丈夫?」
第1o章最親近的人最危險
葉彩唐嚴肅道:「大人你知道嗎,在夫妻或者情侶的關係中,如果女方失蹤或者死亡,有將近一半的機率,兇手就是最親密的人。」
「你這一半的概率,是怎麼得出來的?」
「我看過大量的案件,卷宗,故事,話本,民間傳說。」葉彩唐一本正經的胡扯道:「得出來的結論,不相信的話,大人也可以去將歷年的案件都翻出來,保證這個比例偏差不會太大。」
古往今來,人心都是一樣的,葉彩唐相信自己見過的死人和見過的案子都比夏樾吃過的飯多,糊弄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夏樾果然有些不確定:「你爹還帶你去看過衙門的卷宗?」
「那倒是沒有。」葉彩唐飛快把自己爹撈出來:「但小孩都愛聽故事,我爹又不會講什麼才子佳人,就把自己見過的聽過的案子當故事講給我聽。」
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這一家子都挺奇葩,夏樾嘴角抽了抽:「行,那你準備一下,等會兒跟我一起去審袁偉茂。」
他點了點葉彩唐:「換身衣服。」
葉彩唐剛才已經準備睡了,沐浴之後穿了一身白色家居長袍,頭髮散了下來松松的扎著,雖然她真的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但在這個年代,是不合適出門的。
「行行行。」葉彩唐連聲應著:「大人你先去,我換身衣服就來……」
說著,葉彩唐將夏樾送出門,突然道:「大人,等一下……」
「怎麼了?」
葉彩唐看著自己可憐的房門:「大人,你會修門嗎?」
夏樾低頭一看,也陷入了沉默。
剛才以為葉彩唐要上吊,一時著急沒有多想,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如今只看見斷裂成兩半的門栓晃晃悠悠,淒悽慘慘的掛在門上,隨風搖曳。
「……」夏樾也沉默了:「你先換衣服,我幫你看著門,一會兒叫人來給你修。」
其實這會兒黑燈瞎火,是不太會有人來找她的,但是一個姑娘家的房間不能關,實在不妥。
好在葉彩唐也不在意這個,很快回房間換了衣服,跟著夏樾去見袁偉茂。
袁偉茂就在停屍房外的小廳里,這會兒眼淚還沒抹掉呢。
王統一見夏樾帶著葉彩唐來了,起身道:「大人,這人交代了一個線索,說他知道殺害何寧秋的人是誰。」
葉彩唐一眼便看見了身材矮小還有些胖的中年男子袁偉茂,他連連點頭,恨聲道:「我知道兇手是誰,一定是他。」
「誰?」夏樾對袁偉茂的人品有質疑,問話的態度也比較嚴厲:「事關人命,不可妄言。這是六扇門,一定要實話實說才行。」
「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不敢胡說。」袁偉茂點頭哈腰道:「我有一個同鄉,叫做丁浪。之前常來我家裡,和我關係不錯。可後來我發現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老是盯著我娘子,我就不高興了,一次酒後,跟他鬧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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