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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觀察確實敏銳。」夏樾道:「其實之前,就發生過類似事件,既然你已經加入六扇門,我之後會把卷宗給你看。」
葉彩唐深吸一口氣,還要說什麼,被夏樾打斷。
「你回去收拾收拾吧。」夏樾道:「晚上就搬過來,我叫人給你收拾房間。」
葉彩唐驚了:「今天就搬?」
「不然呢?」夏樾轉身往外走:「還要選個良辰吉日,八抬大轎抬你來嗎?」
葉彩唐那是萬萬不敢當的,於是麻溜的回了家,麻溜的對林母胡扯了一個理由,麻溜的拎著自己的小包裹住進了夏樾給她安排的員工宿舍。
雖然夏樾不太好相處的樣子,但對手下還是不錯的,葉彩唐一個人一個屋,屋子裡的用具一應俱全,甚至比自己家裡還好一些。
收拾了東西,葉彩唐去食堂匆匆吃了幾口,回屋洗漱了,並不休息,而是拿出紙在桌上鋪開,拿出了筆和硯台。
林玲還躺在冰冷黑暗的停屍房,林母哭腫的眼睛還在腦中,就算是不為二兩銀子,只為了姐妹一場,她也不能不出力。
葉彩唐在紙上寫下一個名字,林玲,受害者,一號。
又寫下幾個字,受害者,二號。
兩個受害者,她對二號不了解,但是以她對林玲的了解,這個天真淳樸的姑娘,一輩子的活動範圍都在白下村附近,要說與人有口角在所難免,但你要說仇恨到了要殺她的地步,她實在是想不出。
葉彩唐又慢慢寫下,目前所知的,和案件相關的所有人。
第9章疑似自殺未遂
孟家老宅的出售者,孟子宵,孟家幾經輝煌,到了這一代卻是剩下一人。而且衣食艱辛,所以才不得不以極低的價格出售祖宅。
那宅子雖然風言風語不斷,但畢竟是好地段的一大片地,因此對外出售的消息一出,也是頗有幾家競爭的。
失敗的競爭者,都有可能是兇手。
還有和買主盧外北有矛盾的人,和孟家有矛盾的人。
至於第二個受害者就更雲裡霧裡了,她的身份不能確認,也就不能確認是否是仇殺還是無差別殺人,這個就要靠夏樾的人查了,不過一個姑娘家不會跋涉千里出現在一個毫無關係的廢棄宅子,她的身份不應該太難查。
葉彩唐放下筆來,心裡一邊想著各方情況,一邊順手拿起搭在床頭的一條綢帶。
還有一個問題解不開。
林玲到底是怎麼死的,就算當時風大雨大,那麼多目擊者也不會都瞎,怎麼可能完全看不見兇手。
葉彩唐百思不得其解,便拿著那條綢帶在脖子上比劃,比劃了一下,感覺還差一點什麼,便爬上了椅子,將綢帶掛在自己脖子上,一隻手拎著。
她可不是瞎鬧,很多時候,儘可能的還原案件現場,還原當時的情景,死者的狀態,從另一個角度去觀察思考,往往會有出其不意的發現。
站著和坐著,看見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救人和殺人,想問題的方法也是不一樣的。
葉彩唐正站在椅子上,拎著自己的脖子苦思冥想呢,夏樾匆匆進了院子,剛走到房間門口打算敲門,臉色一變。
屋子裡亮著燭火,燭火將葉彩唐的影子照在窗戶上。
她站在高處,脖子上掛著根繩子,手舉的高高的,好像正要把繩子往橫樑上掛。
「葉彩唐!」夏樾一聲厲喝,一腳踹便踹開了鎖上的房門。
葉彩唐正閉著眼睛想像兇手就在自己身後呢,突然聽到一聲暴喝,門被一腳踹開的聲音,嚇了她一跳,腳下一晃,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就往前撲去。
完蛋了,葉彩唐悲哀的想,這次一定會把臉摔平的…
眼前夏樾的臉從小變大,然後葉彩唐就被人一把抓住了肩膀上的衣服,拎麻袋一樣,抖了一下拎住放在了地上。
往下的沖勢突然止住,腳又踩在地上,葉彩唐腿還有點軟,慢慢扶住一邊的桌子,不讓自己蹲下去,同時怒瞪面前的人。
這都幾點了幾點了!吃完晚飯天黑了,洗漱過準備休息了。男女授受不親,就算你是頂頭上司,大半夜往女下屬的房間裡闖,這也不合適知道嗎?
何況還不敲門,是一腳把門踹開的。
但是夏樾完全沒注意葉彩唐仇恨的目光,反而是一手將她放下手,抽走了她掛在脖子上的帶子。
葉彩唐沒有黑色的綢帶,這是她一件衣服上的白色帶子,只是普通的布料,但是並不影響勒死一個人的效果。
還沒等葉彩唐出聲責問,夏樾厲聲呵斥道:「你這是幹什麼?不想干就說,也不必以死抗爭,我還不至於為五十兩銀子逼死一條人命。」
夏樾有點後怕,這麼晚了,若非有急事他也不會來找葉彩唐,若是他晚到了一步,明天豈不是就要看見一具冰冷的屍體。
啊?
夏樾竟然以為她要上吊?
葉彩唐忙道:「我沒要死啊,我在模擬案件現場呢。」
夏樾一愣,再定下心一看,桌上果然攤開一張紙,寫的也不是遺書什麼的,而是死者和兇手的一些猜想。
夏樾這心總算是放下了,然後便覺得自己剛才的動作有些著急了,略有點抹不下臉。
葉彩唐也反應過來了,為什麼夏樾門都不敲就沖了進來,不是沒禮貌不尊重人,是以為她要自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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