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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又有摔門響動。
南復立即貼在牆上附耳去聽。
「好像還有人哭了。」南復一臉懵地說。
半小時之後,他練完去樓下市買吃的,順便帶回情報:「哭的人是他們c位白洛維,到訓練的點三個人沒來,一個說自己胃不舒服去看醫生了,還有兩個假都沒請……」
「人到不齊,不好走隊形,訓練也被耽誤,估計急哭了。」
「他們缺席的那幾個就不怕自己在下一輪被淘汰嗎?」另一個練習生問。
「本來就是吊車尾的,估計沒抱希望了,乾脆擺爛吧。」南復說。
沈意年對別人的事情不敢興,聽過就拋之腦後。晚上他跟閻驍幾乎練到凌晨才回宿舍樓。
現在越來越多的練習生為了抓緊時間訓練,通宵不睡,工作人員也不再查寢,不硬性要求他們幾點之前必須回寢室,只需在寢室一樓的登記表上寫明去向就行。
閻驍和沈意年練到凌晨一點才回寢室樓,從外面看,大多數房間還亮著燈。
沈意年洗完澡拎著積攢了一桶的衣服去洗衣房。
每層樓的洗衣房在過道最東邊,沈意年還在外面就聽見了洗衣機轉動的聲音,推門進去,發現白洛維在裡面。
「嗨。」白洛維嘴上說著打招呼的話,語氣熱情,面上皮笑肉不笑,有種違和感。
沈意年直接忽視了他的招呼。
打開另外一台沒人用的洗衣機,把髒衣服扔進去。
沈意年漠視的態度點燃了白洛維的怒火,組內的爭執矛盾,比賽競爭的高壓,在此刻突然找到了一個爆發點。
他上前一把抓住沈意年的手,「你得意什麼,該不會以為巴結上曹遠生就萬事大吉了吧?他能有多大的本事?能保證你順利出道嗎,我看他自己下一輪能不能晉級都成問題!」
沈意年皺眉看向那隻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厭惡的情緒瞬間達到頂峰。
頭頂的燈泡閃了閃。
白洛維沒有察覺,他現在整個人都憤怒極了,理智也快被燒沒了。
「你們這種關係又能維持多久,像你這樣的小魚小蝦,他不知道還養了多少條!」
「白洛維。」一道冷靜的聲音傳來。
閻驍推開洗衣房的門,打斷了白洛維的話。
暗了幾個度的燈泡恢復了明亮。
白洛維鬆開沈意年的手,面色灰敗,透著緊張,面對閻驍他有些心虛,不知道剛才的話對方聽到了多少。
「隊長……我剛剛只是……」
背後的洗衣機運作完,唱起了一串歡快悅耳的小曲,突兀地截斷了白洛維想要辯解的話。
「你的衣服洗完了。」閻驍提醒他。
白洛維欲言又止,還想再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再開口,把衣服從洗衣機里拿出來,飛快地走了。
洗衣房內只剩下閻驍和沈意年。
閻驍看了看洗衣機面板上顯示的時長,說:「先回寢室吧,半小時後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