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页)
“什么人家?那是你皇嫂。”
雍盛凉飕飕地瞥他一眼,“以后再敢大逆不道觊觎兄嫂,当心朕把你大卸八块,剁碎了喂鹦鹉。”
喂……喂什么?
鹦鹉?
雍昼一阵恶寒,自打见识了谢折衣的阴狠手段,他很是怵得慌,哪儿还敢做些不切实际的指望?这会儿又领教了雍盛的庐山真面目,心里直叫苦连天,怎么就惹上这么一对奸夫毒妇?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所谓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所谓郎才配女貌豺狼配虎豹,莫过如此。
立即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敢,不敢,皇嫂乃天上人物,非福泽隆厚之人不能消受,遍观天下,唯有圣上能与之相配,相得益彰。臣弟此生别无他求,但愿皇兄皇嫂永结同心,长长久久。”
从此绑定焊死,莫再放出来祸害人了。
“借你吉言。”
雍盛自然不知他内心想法,对这恭维很是受用,又陪着坐了一些时,道,“守陵是太后的意思,你且先去,待朕料理了手上琐事,自会寻机召你回来。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这段时日你想必清净得很,自当好生想想,往后的路究竟该怎么走。”
“另外,逝者已矣,节哀顺变。”
离去之前,雍盛这般道。
听着倒真有几分真情实意。
雍昼此生任性荣华十六载,头一回反思,也头一回将某个人的劝诫听进耳里。
步出澄辉殿,一路上周围清净得出奇,待踅身从东北角进了御花园,终于听怀禄憋不住道:“这么大的事,圣上何苦瞒着奴才?”
“若不瞒着你,太妃假传慈宁宫懿旨,你肯乖乖跟去?”
雍盛反问。
“奴才要是提前知道他们要设伏行刺,就是打死奴才,奴才也绝不可能离开您半步的。”
“是了,你不走,莲奴也不走,朕若没有机会独处,他们哪里敢动手?”
“我的主子爷啊,您这是以身作饵!”
怀禄急得跺脚,一阵阵止不住地后怕,冷汗直冒,“稍有差池,便是满盘皆输无可挽回啊!”
“眼下朕不是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么?”
雍盛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月牙似弯起的眼眸里泛起温柔,“再者,她不会让朕输的。”
怀禄大逆不道地翻起白眼,气得几欲吐血,他倒是能第一时间听明白这个“她”
是谁,只是无法苟同:“万一娘娘来晚一步呢!万一荣安郡王收到香囊不去招惹娘娘呢?多的是法子瓮中捉鳖,何至于如此涉险,非打鬼门关前走一遭么?”
“纵是雍昼不去,朕也有别的法子将消息递过去。”
雍盛说着,幽幽叹了口气,“唉,倒也不是朕非得冒这个险,只是不做得真一点,怎能骗得谢折衣心软?朕想要朕的皇后承认她心系于朕,还得如此大费周章,做这个皇帝,真的好难。”
怀禄:“。”
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