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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執拗地想——是兄弟,就應該站在我這一邊。
後來我遭到了報應,仇郁清在裴森的幫助下……那個詞該怎麼念來著?哦哦,沉雪洗冤了。
我其實挺不甘的,我覺得裴森似乎不把我當最好的朋友了,我決定疏遠他,去結交更多在當時的我看來更有價值的「朋友」。
可畢竟我們是打小一起長大的。
我放不下啊,我還沒問清楚呢。
……雖然在他們升上高中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我的罪孽了。
得知答案是在我一生中最恥辱的那天。
裴森越過了仇郁清,跑到我的身邊來了。
他看向仇郁清的眼神令我感到有些熟悉。
然後我睜大眼睛看向仇郁清……還有他身邊的舒琳琳。
哦,在那一刻我忽然意識到了,裴森看向仇郁清的眼神,跟舒琳琳看向仇郁清是差不多的。
甚至還要更為迷戀,更為深重。
我徹底錯亂了,我一度認為我的兄弟走了歪路。
那之後我有仔細去了解,越了解我越無法接受。
我不能接受的點有兩個:
第一,同性戀於我的世界而言,過於鮮;
第二,我或許曾經揍了自己兄弟喜歡的人;
第三,我兄弟從始至終似乎都不打算告訴我。
第一條我倒是還能後天學習彌補,第三條比第二條更令我難以接受。
畢竟我跟裴森是打小一起長大的。
我怨他,我怨了他很長一段時間。
後來他家裡出事了。
我看著他為自己家人奔波的模樣,又忽然意識到,無論他喜歡誰,做了什麼,他都是他,從來沒有變過。
「可我總想著一種可能,可我總在內心無數次朝我兄弟大吼。」
「為什麼呢?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呢?為什麼你沒有攔在我的面前,將你的心情跟我說清楚?」
「如果那樣的話,我是不是就能夠停手;如果那樣的話,我是不是就能夠成功升學,甚至考上大學,成為跟裴森一樣的,攝影師?導演?藝術家?數學家?」
「或許我還能跟仇總成為朋友,甚至你們當著我的面出櫃,都沒有什麼的。」
「可人生是一場註定無法回程的旅途,那時的我被短暫的繁榮蒙蔽了心智,也終究讓裴森沒有勇氣,徹底向我打開心扉吧。」
可所幸,仇郁清那傢伙還是喜歡裴森的。
大學時期那個追捕跟蹤狂的夜晚,在後來的無數個瞬間我拼命思索。
我覺得那個人就是仇郁清,因為有我的存在,他對裴森的感情應當也是無比扭曲的。
我曾起過歹念,想著以此為把柄讓仇總把錢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