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癔症是什么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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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頁(第1页)

當時我執拗地想——是兄弟,就應該站在我這一邊。

後來我遭到了報應,仇郁清在裴森的幫助下……那個詞該怎麼念來著?哦哦,沉雪洗冤了。

我其實挺不甘的,我覺得裴森似乎不把我當最好的朋友了,我決定疏遠他,去結交更多在當時的我看來更有價值的「朋友」。

可畢竟我們是打小一起長大的。

我放不下啊,我還沒問清楚呢。

……雖然在他們升上高中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我的罪孽了。

得知答案是在我一生中最恥辱的那天。

裴森越過了仇郁清,跑到我的身邊來了。

他看向仇郁清的眼神令我感到有些熟悉。

然後我睜大眼睛看向仇郁清……還有他身邊的舒琳琳。

哦,在那一刻我忽然意識到了,裴森看向仇郁清的眼神,跟舒琳琳看向仇郁清是差不多的。

甚至還要更為迷戀,更為深重。

我徹底錯亂了,我一度認為我的兄弟走了歪路。

那之後我有仔細去了解,越了解我越無法接受。

我不能接受的點有兩個:

第一,同性戀於我的世界而言,過於鮮;

第二,我或許曾經揍了自己兄弟喜歡的人;

第三,我兄弟從始至終似乎都不打算告訴我。

第一條我倒是還能後天學習彌補,第三條比第二條更令我難以接受。

畢竟我跟裴森是打小一起長大的。

我怨他,我怨了他很長一段時間。

後來他家裡出事了。

我看著他為自己家人奔波的模樣,又忽然意識到,無論他喜歡誰,做了什麼,他都是他,從來沒有變過。

「可我總想著一種可能,可我總在內心無數次朝我兄弟大吼。」

「為什麼呢?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呢?為什麼你沒有攔在我的面前,將你的心情跟我說清楚?」

「如果那樣的話,我是不是就能夠停手;如果那樣的話,我是不是就能夠成功升學,甚至考上大學,成為跟裴森一樣的,攝影師?導演?藝術家?數學家?」

「或許我還能跟仇總成為朋友,甚至你們當著我的面出櫃,都沒有什麼的。」

「可人生是一場註定無法回程的旅途,那時的我被短暫的繁榮蒙蔽了心智,也終究讓裴森沒有勇氣,徹底向我打開心扉吧。」

可所幸,仇郁清那傢伙還是喜歡裴森的。

大學時期那個追捕跟蹤狂的夜晚,在後來的無數個瞬間我拼命思索。

我覺得那個人就是仇郁清,因為有我的存在,他對裴森的感情應當也是無比扭曲的。

我曾起過歹念,想著以此為把柄讓仇總把錢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