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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雙手遞給她:「姑娘,藥都裝好了,左邊是散瘀通絡的,右邊是補腎益腦的。」
徐瑾瑜提著藥,跟小醫說:「那名士伍名叫張大,住在官驛,我明日便要離開,過幾日煩請醫者看一下他的情況。」
小醫爽朗一笑,脆生生地答道:「我已記下,定不負姑娘所託。」
徐瑾瑜三人將藥送至官驛,並跟驛館的人交代好煎服禁忌,再次給張大施針後方才離開。小吏帶著兩人去官署,將徐瑾瑜和郯明領至後院。
「那一間是公子的住處,其餘幾間也都收拾好了,不知徐醫士你住哪裡?」郯明問道。
徐瑾瑜掃視了一下後院布局,不答反問,「你住哪裡?」
郯明一翻白眼,大手一指:「一般來說,我和我弟分別住公子旁邊兩間。我弟弟喜歡住左邊,我一般住右邊。」
徐瑾瑜立馬拿起篋笥說:「那我住你旁邊。」說罷便提著行李進了屋子。她肯定要挨著郯清郯明這兩個護衛住啊,無他,有安全感。
看到屋內陳設,她明顯感覺不一般,這官署看似老舊,但是屋內用具卻很考究,用七個字形容就是:「低調奢華有內涵」,隨意卻不隨便,簡約但不簡單。
紅木榻上方懸掛著薄薄的布帳,輕盈地風一吹就能飄揚。榻上鋪著褥子,還放著疊好的被子,徐瑾瑜跟沒見過世面似得用手摸了摸,嗯,裡邊不知道裝的什麼,但是很軟很暖和。那褥子面都是用絲綢做成了,精緻無比,柔順絲滑。
另外屋內還擺有書案、書架,水壺茶具也一應俱全。她感嘆,跟著公子疾混,待遇就是不一樣,這一小間就如此講究了,那他那間豈不是更是奢華。
她將行李拿出來,看到篋笥布包里還有兩個餅子,一塊兒鹹肉,她拿出來聞了聞,嗯,還沒壞。明天在路上餓了可以充飢。穿到這裡一個多月了,她還是不太適應此時的餐制。
此時一般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普通民眾一天只吃兩頓飯。第一頓飯叫做「朝食」,又名早食,換成現代時間大概在七點到九點。而第二頓飯叫「晡食」,又名夕食,換成現代時間大概是下午三點到五點。
一日三餐的概念已經深入徐瑾瑜靈魂,民以食為天,她可以接受穿的粗糙,住的簡陋,出行不便,但她不能接受吃不飽飯,就是啃干窩窩也要吃夠三頓飯。
思及這裡,她突然想到剛才在大街上,好像有好幾個賣吃食的攤販,可以去嘗一嘗,還可以帶上郯明那個小子。
說干就干,於是她換了件衣服,拿上錢袋就到了隔壁房間,咦?沒人。然後她又去了樗里疾的那個屋子,果然在這裡。
她站在門口朝屋內喊道:「郯大護衛,要不要跟我一起逛街?」
郯明手上拿衣服的動作不停,頭也不抬地回道:「大街有什麼逛的,我收拾完公子的行李還要練劍。」
她聽郯明拒絕,絲毫不氣餒,扒著門框說道:「哎呀,劍有什麼好練的,我看你練來練去都是那幾個招式,你陪我去我去,回來後我教你個招式。」
郯明聽到有招式,眼神一亮,隨後又撇嘴道:「你?連劍都沒有,你會什麼招式?」
她心道,這小伙子,該聰明時憨憨的,一臉懵懂,但你想讓他憨憨時,他反而機靈起來了。這不,都學會質疑人了。
但是她是誰,雖然她確實不會耍劍,但是她心中有劍譜啊,中華武術精粹那麼多,隨便拿出來一個就夠她「忽悠人」,不,夠她「發揚光大」的了。
別的不說,就拿那個42式太極劍來講,她一天給郯明背一式,都能教他42天。
如果再來個第一天教學,第二天熟悉,第三天鞏固,中間在穿插個小抽檢,大檢驗。就這一個太極劍,也夠他學個幾個月了。
她底氣十足,拍著胸脯保證:「我有一個絕世劍譜,只要你想學,聽姐的話,姐姐我教你。」
郯明見徐瑾瑜那一臉真誠,不像是騙人的,趕緊放好手裡的衣服,提上劍跑到她跟前,「你可要說話算話,騙人是小狗。」
徐瑾瑜答應的乾脆利落,「當然不會騙你,走,姐姐帶你逛街去。」兩人跟官署中的僕人說不用備飯之後,便邁著闊步出去了。
到了大街上,徐瑾瑜看到一個小攤子賣羊湯和餅子。小小的攤子坐著不少人,遠遠地就聞到餅子的面香和羊湯的鮮香,把她的饞蟲都勾出來了。
「來兩碗羊湯,兩個餅子。」她快步走到攤子前說道。
攤販挽著袖子,用手翻著鍋里的燒餅應道:「好咧,立馬給你們上,兩位先坐。」
徐瑾瑜帶著郯明找了張空桌子坐下,郯明坐下就一臉糾結,好像想說什麼,但是又不開口,那是一臉愁容。
徐瑾瑜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什麼事?想說就說唄。」
郯明將劍放到桌上,撓了撓頭,「一個餅子,我吃不飽。」說罷臉以肉眼可見的度紅了。
徐瑾瑜滿頭黑線,就這?就這?他這麼一個壯小伙,為了這扭扭捏捏。
她托腮道:「我當然知道你吃不飽,這個攤子只是第一站,喝完羊湯我們再去別的攤子,好不容易到城裡來逛街,當然要多吃幾樣了,哪有逮著一樣吃飽的。」
郯明瞪大了眼睛,吃驚地說道:「這就叫逛街?我以為逛街就是在街上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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