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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有心想要教姜嘉月,但到底是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让旁人看见了,指不定会说些什么闲话,影响姜嘉月的清誉。
姜嘉月慢慢滑了一会后,也就熟练了起来,动作也放开了些,谢轻舟也就放着她随意地滑着。
姜嘉月不远处,一个看着十余岁的男童沉默地看着她,对着身旁的侍从冷声道:“冰给我。”
大冷天的,侍从的额间却挂着几滴冷汗,颤声道:“小郎君,这不太好吧。”
小郎君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侍从见状,也只能把手中装着冰球的篮子递给了眼前的人,心中祈祷着可千万不要出事。
小郎君回头看向姜嘉月,眼中挣扎一闪而过,但最终还是狠下心来,将篮中的冰球狠狠向姜嘉月抛去。
姜嘉月被突如其来的冰球一击,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向下倒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狠狠摔倒在冰面上时,却发现自己摔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姜嘉月抬头,见是谢轻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远处的小郎君就变本加厉地向他们扔来冰球。
谢轻舟眉头微蹙,扯起披风挡住了那小郎君扔来的所有冰球。
那小郎君扔完以后也不跑,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们。
姜嘉月气急,从谢轻舟身上爬起来,气势汹汹地向那小郎君走去。
姜嘉月不顾小郎君身旁侍从的阻拦,直冲冲地抓起小郎君的衣领,恶声道:“你是哪家的小郎君?竟然这般不知礼数!”
一旁的侍从心惊胆战地看着姜嘉月抓着他家小郎君的衣领,颤声道:“我们是郑家的,这是郑家的小郎君,还望娘子手下留情,主家必会奉上钱财上门赔罪。”
姜嘉月气哼哼地看了眼就算被她掐着衣领也一直保持沉默的郑小郎君,拽着他转身就出了冰场。
远离侍从后,姜嘉月身旁一直沉默的郑小郎君突然开口,小声说出了四个字:“郑家通敌。”
这四个字险些没把姜嘉月惊得跳起,但想到郑小郎君这般小心谨慎,连身边的仆从都不信任,只怕身旁有人监视着,这才控制住了脸上的惊色。
郑家门前。
杏枝撂倒门前的守卫后,伸腿一踢,就把郑家富丽堂皇的大门给踢破了。
姜嘉月伸出手扇了扇溅起的灰尘,看向府内神色惊慌的一众仆从,笑意盈盈地道:“去找你们主家来。”
很快,厅前就跑来了一个容貌娇媚的女人,一来就从姜嘉月手中抢过郑小郎君,抱在怀中哭道:“哎呦,我可怜的小郎君啊,听说你在外面被欺负了?快来让娘亲看看,有没有伤着哪里?”
姜嘉月看着眼前倒打一耙的女人,唇角抽了抽,这郑小郎君的母亲可真是溺爱他。
谁料,郑小郎君却一把推开了眼前抱着他泪意莹莹的女人,冷声道:“管好你的嘴,记住你的身份。”
闻言,姜嘉月挑了挑眉,诧异地看向面色难看的女人。
看来,这位夫人的身份倒不是她想的那样。
郑夫人被郑小郎君在外人面前当众下了面子,一时之间神情尴尬。
郑夫人站起身来,挥了挥手中的帕子,一双狐狸眼睨向姜嘉月,嗤声道:“说吧,要多少钱?”
就在这时,姜嘉月冲着郑夫人歪头笑了笑,抽出腰间的长鞭嬉笑道:“我啊,不要钱,就想揍他一顿。”
说完,长鞭猛的挥向郑小郎君,郑小郎君见状立即反应过来,故作狼狈逃窜的样子,一路带着姜嘉月看了自己想让她看到的异样。
最后,郑小郎君被府中的家丁团团护住,捂着手臂上的鞭痕,沉默地看着姜嘉月。
姜嘉月缠起手上的长鞭,笑意盈盈地看着面色惨白的郑夫人,心情很好地笑道:“郑夫人,我走了,钱就不用了,留着给小郎君请大夫吧。”
姜嘉月走后,郑夫人看着手臂上渗出血迹的郑小郎君,脸色惨淡。
完了,完了,她该怎么给郎君解释,这小兔崽子在她眼皮子底下受伤的事。
但不可否认,姜嘉月挥鞭的那一瞬间,她心中当真庆幸了一刻,希望她能一鞭子抽死这个小兔崽子。
可惜了,到底是福大命大,连西戎人都没能杀死他,她又怎么能指望着这一鞭子就打死了他。
回到宅子后,姜嘉月挥退身后跟着的人,抱着狸奴,面色复杂。
她不敢肯定,今天她和郑小郎君的这一出会不会让人察觉出异样,所以她必须赶快让沈玠知道这件事。
像是感觉到了抱着它的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心思不在它身上,狸奴娇娇喵了几身,从姜嘉月身上爬起,攀爬着她的衣领,脖间的金铃应声而响。
姜嘉月闻声望去,见狸奴脖间挂着一颗镂空的金铃,眼中一亮。
金铃被狸奴一身绒毛掩着,她便是塞个纸条进去,也不会被人察觉出异样。
安置好一切前来找姜嘉月要猫的沈玠,只觉得眼前的姜嘉月哪哪看得膈应。
姜嘉月将狸奴递给沈玠,假笑着问道:“狸奴身上带着的金铃当真不错,不知沈大人是在哪里定制的?回头我也做几个送给狸奴。”
沈玠闻言,冷冷哼了一声,理都没理姜嘉月一声,抱着狸奴转身就走了。
他才不会告诉姜五狸奴的小金铃是哪里来的,狸奴平日最喜欢脖间的小东西,说不定哪一天就被姜五用计给骗走了。
马车上,沈玠眯着眼,喜滋滋地揉着他家狸奴,随意拿起金铃看了眼,正当他准备感叹自己的审美时,却发现金铃中被塞进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