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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厌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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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第1页)

齊悅看著顧朗將晚香玉放好,又拆開蛋糕盒,取出奶油蛋糕,兩人全程沒有一句話。

雪越來越大,不斷往齊悅的衣領里鑽,他攥緊了衣領,看著燙金的「江夏」二字,視線陣陣模糊。

「要是你還活著就好了,」齊悅心裡默默地想,「如果還活著,我們三個人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當年挖掘江夏屍體的場景歷歷在目,齊悅作為重要證人參與調查,被迫看到了屍體的慘狀,他吐得幾乎昏厥,整個人精神恍惚了近一個月,每天睜眼閉眼都能看到江夏的身影在眼前晃。

後來齊悅的精神狀態好了,生活好不容易即將步入正規,江夏的母親知道齊悅是倖存者後,當眾給了齊悅一耳光,質問他為什麼不救江夏。

齊悅現在想來,顧朗對他的態度也是那個時候發生轉變的。

即使顧朗不說,齊悅也能感覺得到顧朗心底的怨懟——他和每個人一樣,都把自己當作那群暴徒的幫凶。

也虧了顧朗脾氣好,能忍受自己這樣的人這麼多年。

齊悅張張嘴,哈出一口白氣,覺得現在是提出離婚的好時機,在江夏的墓前主動讓步,顧朗應該會答應的很爽快。

如果他不同意,自己淨身出戶也沒問題的,大不了就回齊家住。

可齊悅正準備開口,卻被顧朗打斷:「你先回車上吧,我有些話想和江夏說。」

齊悅捏捏手指,還是開了口:「……我也有事想跟你談談。」

「必須現在說?」

齊悅抬頭看了眼蹙著眉頭的顧朗,心裡一空,搖搖頭,「不,不是非得現在。回家也行。」

顧朗只當他要說的不是什麼要緊事,揮揮手,讓于洋過來撐傘帶走了齊悅。

目送兩個人影順著落雪的山坡越來越遠,最後融進黯淡的天色,顧朗這才收回視線,挺直背脊,目光微低,看著江夏的照片若有所思。

「有人說在T國拍到了你的照片,你……還活著?」

顧朗伸手捻了捻漆黑墓碑上的雪粒,手指向下,一筆一划在雪上寫著江夏的名字,最後長嘆一口氣,揮手拂去,只留下淡淡水痕。

「不知道你有什麼好,讓齊悅一直惦念,如果他知道你還活著,應該很開心。」

顧朗回想起結婚之初,某次會議材料落在家裡,讓于洋回家去取,結果他多拿了一沓廢紙。

其中一頁,密密麻麻寫滿了「江夏」二字。

而這清秀字跡,顯然來自他的omega。

顧朗不知道齊悅到底懷著怎樣的痛苦,不舍和依戀才寫下滿滿的一整頁江夏的名字,這張紙帶給他的震撼,不亞於他得知自己是顧家私生子。

也是那時,顧朗才後知後覺自己才是三個人中的唯一收益者。

顧朗眯起眼睛,伸手點了點江夏笑意盈盈的臉,自嘲地勾勾唇,「我幫你守了他這麼多年,是時候把他還給你了。」

【作者有話說】:遲到的聖誕快樂!!!

大家注意防護哈,陽了真的很難受,提前晚安!!!

第12章那個omega發現了端倪

剛回到車上,于洋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掃了眼屏幕,沒有立刻接起,而是將車啟動,打開暖風,抱歉地向齊悅笑笑,「我下車接個電話,齊先生有事再叫我。」

齊悅應了聲,看著于洋下車,走到很遠的地方,向車的方向看了眼,像確認沒人跟過來,才接起了電話。

生意上的事情齊悅不懂,也從不過問,他不覺得有避開自己接電話的必要。

不過于洋向來做事謹慎,齊悅也沒多想,他坐在車上轉發了幾個同人圖,百無聊賴時看到了放在副駕駛上的牛皮紙袋。

齊悅本以為只是簡單的文件,卻沒想到在紙袋上看到了「12。13案件調查」幾個字,血腥的場景瞬間浮現在他的腦海。

顧朗在調查當年的案子?他要幹什麼?他調查多久了?他怎麼會突然調查江夏的案子?各種問題紛至沓來,齊悅咬緊下唇,強迫自己冷靜。

也許可以問問于洋……齊悅透過車窗看向于洋隱約的身影,手指慢慢蜷縮起來,下定了決心。

于洋剛坐進車裡,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他看了眼後視鏡,險些被直直盯著他的齊悅嚇一跳。

「齊、齊先生?」

齊悅雙手環住自己,身體陷在座椅里,黑暗的環境中只有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他聲音很輕,「顧朗最近都在忙什麼?」

于洋下意識向右斜了眼,看到牛皮紙袋臉色白了白,懊惱的同時繼續佯裝鎮靜,「中洲上市,這一件事就夠顧董忙的,他平時也是家和公司兩點一線,沒什麼特殊情況。」

于洋儘量將整件事往顧朗工作上拉,繼續裝傻,「啊對,幾天前顧董陪著齊董去了h國,見了h國醫療器械三巨頭的馮理事。」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齊悅直接打斷了于洋,認真的透過後視鏡看著他的眼睛,在注意到于洋眼中的閃躲後,齊悅選擇了開門見山,「他是不是在調查江夏的事情?」

于洋眼皮一跳,躲在下面的手朝自己大腿猛地掐了一把,暗罵自己粗心。

不過罵歸罵,該圓的謊還是要圓過去。

「齊先生是說這個?」于洋順手拿起副駕駛上的牛皮紙袋揚了揚,苦笑,「這裡面是我爸去世之前留在警局的工作筆記,他同事問我還要不要,我去買花的時候順路取了,放在車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