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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場面變成了兩人以氣場在對峙。
君駿盯著余歌看了一會兒,然後他那種森冷的氣場陡然變得輕鬆起來了。君駿的眼中閃過了些許的愉悅,他看著余歌,宛如高高在上的神明在睥睨地上匍匐著的凡人。他微微一笑,然後殘酷而冷血的說道:「身為主人的我為什麼要對一個正在搖尾乞憐的狗表現出真實的自己呢。」
「你有什麼資格。」
「……」
余歌冷笑了:「你眼瞎了,我怎麼可能搖尾乞憐!」
「不是?」君駿睨視著余歌,他看的一清二楚。
此時的余歌雖然從一開始就在用話語在激怒他,但是在這之前余歌他一直微微前傾地低垂著頭顱,脖頸一直放在他觸手可得的地方。光潔的脖頸透著些許的顫抖,似乎一直在期待著什麼——他早已臣服。
君駿如余歌所願的伸手碰觸了他的脖子,他輕點著食指在余歌的脖子上輕輕滑了一圈,圈出了一個皮圈的形狀。他感覺到當他碰觸余歌的時候,余歌的身體瞬間陷入了瘋狂狀態,他察覺到了余歌的喉結因為他的撫摸而劇烈的上下運動。
「你都已經把自己洗乾淨脖子送上來了。」君駿湊到余歌的耳邊,似輕輕的咬住了他的耳朵,他滿意的發現余歌的耳根因為他的呼吸而瞬間變紅了,「你就這麼想再次被我套上皮圈麼?」
☆、第68章-68
68
「你就這麼想再次被我套上皮圈麼?」君駿緩緩的說道。
余歌瞪著眼睛看著君駿,他眼神中通露出一種特別複雜的情緒,有震驚有瞭然有驚慌失措……總而言之是一種特別複雜的眼神。這一刻他似乎完全忘記了要偽裝,就這樣將脆弱的自己完全暴露在了君駿面前,讓君駿覺得自己不去做點什麼簡直浪費。
兩人對戲就是這樣,當對手強硬的時候,很自然的就會惹得另一方或是軟弱下來或是變得更加強硬。至於是會軟弱還是強硬,這得看對手的個人能力。不過毫無疑問的是,當對手陡然變得軟弱的時候,另一方無疑會變得更加的……強硬。
正如君駿。
君駿已經很好地融入一個斯巴達的主人角色中了,因此當他看著他面前的「棄犬」露出了這樣脆弱的表情,他無法控制的興奮了——更準的說,應該是君駿的角色興奮起來了。在余歌很玻璃心的時候,君駿的肆虐之心就變得更加猖狂了。
君駿重捧起了余歌的臉,微微一笑。「其實你之前幫助過我,我本來想給你買一個的皮圈——嶄、獨屬於你的皮圈。」君駿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帶著絲絲縷縷的柔情。他此刻的目光緊緊的鎖在余歌身上,宛若看著自己生命中的至寶。
余歌呆呆的看著君駿,他痴痴的看著君駿,腦海里不斷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君駿的演技,但是他仍舊無可救藥的沉浸進去了。明明君駿說的不過是一個低賤的物品,他卻無可救藥的沉入到君駿所描述的美好之中。對余歌來說,這是君駿第一次用如此溫柔的姿態對他,溫柔的讓他無可自拔。
原來君駿可以溫柔成這樣子。
因為太神奇了,因此余歌輕而易舉的就察覺出這點不對勁。他一邊沉迷在其中,被君駿的溫柔所蠱惑,一邊卻又清楚明白這不過是君駿的一個騙局。他動用這樣甜蜜的話語,不過是想要更深層次的攻擊他而已。
不能被欺騙了!
君駿看出了余歌眼中的掙扎,於是他淺淺的笑了,溫柔的說道:「你想要禮物嗎?」僅僅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讓余歌一發不可控制了。余歌的理智就這樣被君駿的溫柔蠱惑了,一頭扎進了明知道是地獄的地方。
「可惜我沒有給你準備禮物。」君駿在看到余歌的眼神中隱隱透露出期待之色之後,他果斷的打碎了他的夢,淡淡的說道:「我真的是厭倦你了。」
余歌明明很清楚這個結果,他明明非常明白君駿接下來會說些什麼,但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仍舊無法控制的絕望,他的眼神不受控制的出現了碎痕。余歌到底是個驕傲的人,哪怕他的全身傲骨都被摧毀,他也不肯過分的表現出自己的狼狽。
眼神動搖,大概已經是極限了。
然而君駿卻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余歌,他滿心愉悅的將余歌的變化盡收眼底。接著他毫不猶豫的就擊碎余歌最後的那點驕傲——「沒有人會喜歡一個三番四次的違逆自己命令的人或狗。」君駿微笑著說道:「尤其像你這樣人模狗樣的傢伙。」
余歌那雙漂亮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君駿,他的眼神徹底碎裂了,但是出乎君駿的意料之外,此刻的余歌卻變得比之前要冷靜。那種碎裂的眼神瞬間消失了,余歌恢復了以往高冷傲慢的姿態。余歌緩緩的退開了,他走出了君駿的禁錮與狩獵範圍,仰著下巴冷淡的說道:「君駿,我今天不是來跟你演戲的。」
君駿看著他,沒說話。
余歌似乎撿回了理智,他的神情中不再見一絲的沉迷。他似乎真的徹底從劇本角色里掙扎出來了,他冷笑了一下:「你比我想像中要自戀的多。」余歌又變回了與君駿初次見面時,那囂張傲慢的影帝了。
「哦?」
余歌其實不懂自己這複雜的情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當他看到君駿的眼睛,看見那雙如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眼睛裡未曾映入他的身影的時候,他很清楚自己需要做些什麼,必須做什麼。余歌走上前一步,他身上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攻擊性氣場。他眼神沉沉的看著君駿,輕蔑而冷酷的說道:「是什麼讓你認為我會這樣一直陪你過家家?少自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