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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初见之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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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住(第1页)

程舟听着挂断的电话,喃喃自语:“等多久都行,只要你别再让我找不到你了。”

两人刚分手的时候,程舟对于家里少了一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时间越长,就越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填不满,后面想要挽回的时候,人就已经找不到了。

有可能知道周寄安在哪里的虔文娱根本不理他,要不是她人在国外,他早就跑人门口堵着去了,另外一个可能知道周寄安下落的就是虔见英,但是他根本放不下自己心里面的隔阂和芥蒂去找他问周寄安的动向,即便知道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误解而已。

想念有时候真的会把一个人逼疯,这也是他在那个时候才知道的事情,那种混混沌沌,不知道今天是哪一年,哪一个月,哪一天;也不知道今天吃饭还是没有吃饭,如果是吃了,又是吃的什么东西,这些发生过的事情他都完全没有印象,被人问起来也是大脑一片空白,能记住的就是满屋子的酒和烟。

他只会没日没夜的打周寄安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的听着‘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时时刻刻抱着壁纸和屏保都是同一个人的手机,生怕周寄安给他回了电话,然而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如果不是樊司曾不小心说漏掉周寄安的名字,手机上也有她的照片,房子里面还留着周寄安的东西,他都快认为周寄安这个人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而现实中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如今,他再一次感觉到周寄安的气息深入他的骨髓里了,上一次还是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分手,那时的他还很愤怒,痛苦,伤心,这也是后面做出无法挽回的事的导火索。

他原谅了周寄安做错的事情,所以周寄安也要原谅他。

虔见英听说过程舟,但不知道他这么闲的,天天来堵他,他直接给周寄安打了一个电话,周寄安也很直接地说:让我想清楚我们是不是还有可能,不要来打扰我和我的朋友。

虽然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在此之后虔见英就过上了和以前一样的安宁的生活,而程舟也消停了一段日子,但他没有料到的是他这一等就等了两年。

周寄安这边把手机朝着床上随手一丢,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就走出了门,路问渠看到她时,眼睛都放光了:“姐姐,你快说说我小舅,他一直在教训我。”

路稚宁反手一弹,只听路问渠啊的一声呼叫,白皙娇嫩的皮肤上出现了一道红痕,周寄安看得直心疼:“你弹他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不知道吗?”

周寄安轻轻地碰了一下那道红:“疼不疼啊?”

路问渠被弹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怜兮兮地抱着她的手,惨兮兮道:“疼。”

路稚宁铁手无情:“你那么疼他,干脆你俩一起生活好了。”

周寄安一手揽着路问渠的肩膀:“行啊,小路以后就是我外甥……弟弟……都可以。”

听到前半句话的路稚宁露出一个满怀深意的微笑。

“那就说好了,先住你这里。”

周寄安开始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一听这么严肃的口气就知道自己又被套路了:“你讲真的?”

路稚宁瞥了她一眼:“难不成你不愿意?”

周寄安看了眼被自己圈住的快要哭了的路问渠,只能道:“怎么会不愿意呢?超愿意的好吗?以后就住我这了。”

路稚宁解释了一句:“之前找好的房子被房东给收回去了,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房子,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

周寄安却道:“客房如果再大一点就好了,你也可以住进来,就不用去找房子了,麻烦。”

路稚宁看着她,沉默了几秒:“那这段时间就先麻烦你了,他上学日都住学校,我周一过来送他去学校,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周五再接他来你这里,我平时都住学校。”

“等等,小路一直和我住都没问题,但是你这来来去去的也挺麻烦的,要不到时候小路和我睡,你住……”

客房?

霍索吃饱了之后,慢吞吞地用纸巾擦嘴,插入了这个话题:“小孩住这儿,你住我那儿不就行了,我那儿有空房间可以给你住,格局和这边一样,房间不大,如果你不介意,房租你随便给,不过有个条件。”

路稚宁这才想起到原来桌上还有一个人,要怪只能怪霍索的存在感太低了,不过他也是听完了对话的全程,路稚宁对于有个现成的房东当然没有任何意见,还离周寄安很近:“什么条件?”

“早上和晚上不要太吵了就行。”

路稚宁知道他是看在周寄安的份上才把房间租给自己的,而且他本身也不是爱吵闹的人:“没问题,多谢你了。”

路问渠满眼都是惊喜二字:“那我是要跟姐姐一起住咯?”

看到周寄安点头的瞬间,他发出一声,“哟嚯!”

另外三人都被他这一声给逗笑了,周寄安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脸:“小呆瓜。”

霍索吃完饭把钥匙给了路稚宁就回家了,路稚宁包揽下洗碗这项活动,而周寄安则在给洗漱完毕穿着周寄安t恤的路问渠铺床,铺着铺着两人就闹成一团,周寄安晃眼间看见路稚宁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门口,不大好意思地坐起身。

路稚宁倚在门口,抄着手:“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我站这半天了都没发现我。”

周寄安的脸皮薄不过三秒:“我有一颗万年不老的心,不行吗?”

路稚宁道:“那恭喜你,你已经修成人精了。”

周寄安无语地向他丢了一个枕头,他精准地接住,然后抱着枕头上前,用手掌揉了一下路问渠的头:“你先住在这,我今晚要回学校,明天就过来,听她的话知不知道?”

路问渠的额头绕着他温润的手掌转了转,可能是到了晚上,自己一向很亲近的人又要离开,一时没了安全感,抱着路稚宁半天不想撒手。

他推开路问渠,又问了一句:“知道吗?”

路问渠滴溜圆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路稚宁,没说话。

路稚宁无奈,凑到他耳边用气音说:“你不是偷偷叫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