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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初见之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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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火锅(第1页)

响起的门铃拯救了路问渠,他迅猛地从沙发上面一跃而起,身手矫健到令人惊叹,可惜唯一的观众此时正在闭目修仙。

周寄安从厨房里面走出来,路问渠跑在周寄安的前面,但是他到了门口就没再动了:“小舅妈。”

周寄安以为他是在问是不是路稚宁,在猫眼处瞟了一眼就认出那个模糊的身影是路稚宁了:“是你小舅。”

路问渠正大光明地讨了一个好处,开心地打开门,路稚宁和周寄安四目相对,她一眼就看出来他的精神不是很好,倒也没直接问他:“可以吃饭了,我这来了一个邻居和我们一起吃。”

路稚宁今日一反常态,什么事都顺着周寄安,搞得她很不习惯,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路稚宁长期的压迫和奴役下成了抖m或者是被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把路稚宁领进门后就去叫霍索吃饭了,这个打盹的人已经躺上了沙发,她是知道如果你不叫醒他的话,他可以把这一晚上都给睡过去,于是乎,她盛了一碗汤在霍索鼻子边上绕了两圈,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就睁开了眼睛,周寄安见起了作用就收了手:“开吃了,小伙子。”

小伙子径直走到桌子边上自己熟悉的位置坐好,似乎是没有看到这边有个一米八几的人,就着放好佐料的碗慢慢地吃了起来,几乎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周寄安已经司空见惯了,把筷子的顶端稍微向霍索的位置偏了偏:“这是我邻居,霍索。”

筷子方向一转对霍索说:“这是我朋友路稚宁,这是他的外甥,路问渠。”

路稚宁适时道:“你好。”

路问渠也跟着他问了好。

霍索抬头来回看了他们几眼,感觉两人像套娃,最后回了一句:“你们好。”

继而又吃了起来。

周寄安一边给路问渠夹菜,一边问路稚宁:“看你脸色是没休息好吗?”

路稚宁右手拿筷子,用左手的食指中指揉了一会太阳穴:“嗯,昨晚上没睡好。”

周寄安太明白没睡好是个什么感觉了,有些同情他:“怎么了?失眠吗?”

路稚宁只要不是周寄安的事情都没有太多的顾虑,只有想到她和一些特殊的事情才会用脑子,昨晚那件事纯粹就是身体上面的疲劳而已,还不能被纳入特殊事情:“凌晨两点过一个学弟的女朋友打电话给我,问人去哪里了,就是上次在宿舍门口遇见的那个。”

周寄安有点印象,看得出来路稚宁和他的关系还可以,不然被他女朋友半夜打电话不会掀床才怪。

“今天下午是被她临时叫出去,陪她去一趟医院,后面耽误了时间,所以让你去接一下路问渠。”

周寄安给他贴了一个中国好学长的标签:“你这学长当得够意思了。”

路稚宁给周寄安夹了一筷子土豆片:“对你更够意思。”

没等周寄安回答他话锋一转:“不是特讨厌爬楼梯吗?怎么还住顶楼?”

总归答案不会是一览众山小。

周寄安的回答很心酸:“我睡眠障碍很严重,对人造噪音尤其敏感,所以要住顶楼,没有人在我的天花板上疯狂的踩来踩去,我会睡得很安稳。”

基本上没有睡眠问题的舅甥俩同情地看着她,至于霍索,完全拿不准他是睡得很好还是没有睡好。

“也不是每个邻居都很有素质,我也不喜欢去沟通这些问题,奇葩太多了,所以能从根源上面避免的,我都会采取这种方式。”

路稚宁拧眉道:“你什么时候有睡眠问题了?”

“转学之后,医生说也许是以前住的环境很安静就没有被激发出来。”

最开始只是生理上的,和程舟在一起后,关系最不好的那段时间,大部分就是心理上的原因。

路稚宁刨根问底:“有多严重?”

整夜睡不着在那段时间都是常态,不过周寄安不想提及:“不是很严重,只是我的耳朵太过灵敏了,有些别人没听到或者是没在意的,我基本都能听到。”

之前没分手去程舟那边住的时候被楼上吵到,程舟还差点和楼上那对小情侣打起来了,其实当时程舟已经睡了一个小觉了,被楼上争吵和摔东西的声音吵醒之后发现周寄安保持着开始没睡的姿势动也没有动过,大概是怕吵醒自己,问她怎么不睡,她居然说在数楼上摔了多少件东西之后,这暴脾气就忍不住了,箭步冲到楼上,动作之快,连周寄安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人就没见了。

路稚宁知道她没有说实话:“现在呢?”

周寄安甩甩头:“现在基本没什么问题了,而且我也有个伴。霍索的睡眠也不好,他比我还严重。”

路稚宁也能明显看出来,他即便是随时随地都在困觉却依旧是一脸疲色。

被点名的人丝毫没有察觉有人在说他,依旧筷子不停地夹食物,从瘦如竹竿的身材来看,讲真看不出来有个这么大的胃,真让人怀疑他吃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了。周寄安又下了一些菜和牛肉:“你还记得美人吗?”

“贱人?你怎么想到他了?”

傅羡人这个名字从字形上面来看有一丝像美人,从读法上看很像在念贱人,契合度之高,导致周寄安失去外号儿。

周寄安:“我刚刚在超市碰到他了,变化巨大,他还约我们出去吃饭。”

“头发留长了,人瘦了很多,随便放在哪个大学里面,都差不多是校草级别的人物!再不济也能混个系草!”

路稚宁就很毒舌:“系草?系花还差不多。”

傅羡人在学生时代一直不算太瘦,属于身上有点肉的那种看起来很可爱的男孩子,略显柔和的漂亮五官极肖女生,雌雄莫辨,要不高中的时候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追他,可惜男多女少,前者中大部分都是错认了性别。

现在骨架长大了些,男性特征在他身上体现得更为明显,周寄安如老母般无不感到欣慰:“当年的娃娃脸都长成了纯爷们了,啧啧。”

路稚宁冷嘲一句:“今夕是何年记得吗?”

周寄安不自然地用食指轻轻地擦过眼角,干笑两声:“你哪天有空?要不我们挑一天都有空的时候出去玩玩,我还怪想他的。”

路稚宁筷子一放:“怎么没见你想我?”

周寄安受着路稚宁气势逼人的眼神,十分没本事地投降了:“怎么会不……你呢?也怪……你的。”

重要的那个词像是被自动屏蔽掉了一样。

没办法啊,傅羡人是没有在场她才会自然而然的说出这句话的,当然在场的话她也是能脱话而出的,但是对路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