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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污燎国国师是花破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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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国师(第4页)

情深缘浅时,天命就会化作贫困、宿仇、疾病等等一切你想也想不到,猜也猜不得的重锤,擂在交扣的手上。

有的人痛了,就收手了。

而那些痛而不甘心,痛而不放弃的人,最后大概就像李清浅那样,被砸得血肉模糊,筋骨毕露,被砸碎了骨骼,裂去了筋血。

倔到最后,仍是断了。

还自讨一个面目全非的结局。

他起身,其他几人的药性还未散,仍在沉睡。他目光一节一节淌过去,最后落到了顾茫那边顾茫也仍昏迷着。

墨熄心闷得厉害。他不由地想到他和顾茫之间其实也是一样的,阶级鸿沟,家国之恨覆压而下。顾茫受不住痛,所以离开了他。

他到底还是被割舍的那一个。

但又或许,其实他们之间的情意连李清浅和红芍都比不过。或许从一开始,他们便不是十指交扣,而是他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地握着顾茫的手指,强求顾茫,不肯让顾茫离去。

那些年顾茫说过的“爱你”

,竟不知有几分真心。

墨熄阖了眼睫,扶着突突直跳的额角,让自己从幻境的余韵和心痛中缓慢抽身。

而这时候,其余几人也开始动弹,6续从幻梦里醒来。

岳辰晴不杳人世疾苦,也未曾经历情爱的无奈,因此他虽觉得李清浅可怜,却也没什么感触,只是被最后一幕恶心到了,一爬起身就趴在地上连连干呕“呕呕”

“那个燎国的国师他是个变态吧”

岳辰晴呕了好几声,大喘了口气,虚弱道,“他好端端的,掏人肚肠干什么,他是野狼投的胎吗”

那两位慕容倒是还算镇定,慕容楚衣没什么表情,阖着眼眸凝心养神,而慕容怜则恹恹地把头靠在假山石上,说道“剑灵嘛,你也知道的,死的越惨,威力越大。从前不还有些炼器师,喜欢把人浑身裹满黏胶,连皮剥下来,再涂满糖水,丢到蜂堆里”

岳辰晴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又捂着胃开始“呕”

慕容怜大概是嫌岳辰晴吐得恶心,便也就不说了。他扶着假山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冷笑道“不过现在我算是知道啦,原来李清浅的断水剑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从燎国国师给他的剑谱里参透的。”

慕容楚衣却说“并非一道。”

“怎么不是一道了”

“断水剑是李清浅重悟之后的新招式,剑道在于仁剑断水,义剑斩愁,清贫也济世,万苦仍不辞,而燎国那个人,他的剑道核心却是此剑凌绝可断水,平生难断向君心。,一个执剑为义,一个执剑为情,全然不是一路。”

慕容怜怔了一下,而后不服地嗤道“痴仙痴仙,说你痴,你还真是个疯子。”

岳辰晴倒真是护舅心切,呕吐的恶心劲儿还没过去呢,一听望舒君居然这样说慕容楚衣,不由气恼道“不许你骂我四舅”

慕容怜斜眼睨道“他有什么不能骂的整个重华上下除了君上,还有我慕容怜骂不得的人”

“慕容大哥你你你,你不讲道理我要告诉君上去”

慕容怜没好气道“小宝贝,你怎么不告诉你妈去啊”

岳辰晴脸色一白,气得浑身抖,刚想接着说些什么,忽见得白衣一闪,“啪”

地一声脆响,慕容楚衣居然抬手结结实实扇了慕容怜一个巴掌

这下所有人都惊住了,慕容怜更是被掴得半天回不过神来,捂着脸颊又怒又惊“你你居然敢”

慕容楚衣广袖飘飞,帛带款然,剑眉之下目光若刺刀冷冽“我有什么不敢。”

慕容怜都快炸了,桃花眼怒红“你这个贱种本王是--”

慕容楚衣反手又是一个耳光,“你算什么东西。”

慕容怜长那么大还从没被哪个平辈这样羞辱过,简直气得眼冒金星,拿着烟袋的手都在颤抖“你你好大胆子我要禀奏君上,你,以下犯上”

慕容楚衣微微眯起凤目,水色薄唇一启一合,把慕容怜方才那句话清冷冷地奉还“告诉君上做什么。怎么不去告诉你母亲。”

此一言,慕容怜的脸瞬间暴红脖颈侧血管突突,立刻就要冲上去和慕容楚衣拼命

慕容楚衣侧身避开,广袖一拂,森然道“让他滚。”

岳辰晴没想到他四舅居然还会命他做事情,蓦地睁大眼睛,几乎是茫然又错愕地点了点头“哦哦,好”

谁知慕容楚衣道“没和你说话。”

“啊”

只听得木机甲咔咔作响,原本围在顾茫身边的竹武士忽然转动四肢,全朝着慕容怜的方向迈去。

慕容楚衣负手而立,站在这群木机甲之后,冷冷看着慕容怜,说道“送客。”

望舒君地位尊高,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供着可此时慕容楚衣却派了一群木头人来轰他走,而且看着架势,要是慕容怜不走,它们就打算一齐将他放倒了抬起来走。慕容怜气得浑身颤,指着慕容楚衣怒道“你、敢”

慕容楚衣白袍如雪,怫然道“丢出去。”

竹武士们“阿哒阿哒”

地叫嚷着,照着命令,一窝蜂地挤着的慕容怜丢了出去。

丢完了慕容怜,慕容楚衣便一脸淡漠地回来,坐在了院落石桌边,仿佛无事生一样对墨熄道“羲和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