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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姝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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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第1页)

而身邊這人清清淺淺的味道誘著蘇婉禾想要更近一步,在還未看清那人的長相時,就將手緊緊摟在了他的脖頸上。

那人直直站著分毫未動,銅牆鐵壁般,蘇婉禾急地額上冒汗,她墊起了腳尖,用粉唇微微蹭著那人的脖頸,在剛剛接觸的瞬間,她明顯能感受到身邊的人動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輕恣,只是有一種很強烈的力量驅使她,好像眼前的人就是能夠救她的解藥。

男人胸前的衣服被她蹭地零散,皺巴巴地,可她腰上溫熱的手掌只是搭著,好像在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看她。

蘇婉禾現在顧不得那些儀禮,只是墊著的腳尖有些累了,一隻手落在男人的胸上,透過布料她能感受到裡面的冷硬。

毫無疑問,這是一具及其挺拔且健壯的身子,寬肩窄腰,周身散發著凌厲,穿著玄色袍子,讓人想到覆雪的寒松。

尤其是那雙落在腰上的手,男人雖虛虛扶著,卻能讓人在腰際察覺出具體的輪廓,仿佛一把尺度分明的骨扇,清癯修長。

蘇婉禾的臉微微升出熱意,明明連對方的臉都看不清,竟生出了那樣打量的心思。

可這桃花醉格外磨人,剛剛好不容易散下去的燥熱卻更甚。

蘇婉禾又朝著那人欺進幾分,因為相對懸殊的身高差,緋紅的側臉蹭在男人的下頜上,仿佛一頭急躁的小獸,只等人安撫。

在意識到靠近身邊的人可以降溫的時候,蘇婉禾仰起染了醉意的小臉,將視線落在男人涼薄的唇上,雖視線模糊,但男人的輪廓是極其分明的,高挺英氣的鼻子,讓蘇婉禾忍不住想摸一摸。

雖然她知道不能,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掌控自己的行為。

她將手撐在男人的肩上,似乎不滿意男人袖手旁觀的態勢,微蹙著眉一邊拉低男人的頭,一邊墊著腳尖。

男人那薄唇透著一種冷峻之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看到那般,蘇婉禾打算試試。

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此,全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以何種姿態欺身於一個陌生男人的身上。

美人含嬌帶怯,氣息相貼,只要再抬高下巴,就能相觸。

就在她如蠱惑般漸漸靠近的時候,那鐵壁一般的男人突然低下了頭,蘇婉禾正對上一雙沉沉的眸色,矜貴冷峻中,說不出的熟悉,在她想要看清的時候,脖子上傳來一陣痛意。

蘇婉禾倒在男人的臂彎里。

恰好這時門外通傳的聲音響起:「爺,現在回府嗎?」

男人眸色微沉,看了看懷裡已經昏過去的姑娘,淡淡道:「回蘅蕪苑。」

周策站在門外聽到這句話明顯愣了愣,但這不是他一個侍衛應該過問的???,他很快就收斂起自己的神色。

蘇婉禾感覺自己好像沉沉浮浮,腰上的力度卻不見消失,她一會被烈火包圍,一會又是一陣冷意,窒息的溺亡感讓她分不清什麼是現實,直到她睜開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氣,眼神怔怔看著陌生的床帳。

黛色的羅帳用月牙勾在兩側,蜀錦的被子微微滑落,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批花色是上京最的款式。置物的架子是上好的黑檀木,再有的就是壁上掛著的幾幅山水圖。

屋內陳設十分簡單,但屋主人絕非常人,畢竟汪燮的遺作千金難求,常人收著珍藏尚且不得,竟然被屋主人就這樣尋常掛在客房。

蘇婉禾實在不知道對方是何人,只是在看見自己水藍色的襦裙時,神色微微凝滯。

昨日,她明明穿著湘妃色襦裙。

蘇婉禾心中驚駭,昨日尚未回府已實屬非常,若再失了清白更是有口說不清。大晉風氣開放,但也只是針對男子,對女子的要求相當苛刻,更何況二叔與二嬸早就盯上了侯府,巴不得自己現在出現錯處,到時候就可以四處宣揚,借著清理門戶的口號奪走爵位。

尤其是她已經和鄭將軍之子定親,她那未來的婆母並不喜她。從何種角度來看,她都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雲水閣,樓下一陣賓客喧譁,樓上的雅座卻一片沉寂。

「淮序,聽說昨夜楚江燈會,很是熱鬧?」月白色錦袍男人一邊拿著酒樓釀的秋露白,一邊帶著試探的意味,嘴裡的笑意掩飾不住。

對面的男人並不想理會,只是將視線落在閣樓之下的街市,背手而立,身姿挺拔,仿若修竹。

楚行簡到底是有些沉不住氣,若不是他無意看見裴珣從馬車上抱下一個女人時,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女人的臉雖然遮住了,但只是露出那一截瑩瑩的下巴和柔軟的身段,便知是個美人。

以裴珣這般身份,旁人在這個年紀至少也該有一兩個通房侍妾,可眼前這人心思全然都放在政事上,無論想接近他的人如何糾纏,他都不為所動,說他冷情冷欲再適合不過。

楚行簡默默飲下一杯秋露白,然後就這樣凝視著裴珣,不過心中的震驚、雀躍已快要掩飾不住了。

「看來最近大理寺不夠忙?」對面的男子著一件玄色錦袍,他的眸色冷傲孤清,稜角分明的臉上透露著一種天生的威嚴與王者之氣,此人便是裴珣。

楚行簡放下酒杯,笑意卻更甚了,只是並未點破自己所見:「尚可,只是事關晚輩的終身,我這個做長輩的總要更操心些。」

裴珣的神色未變,他本就未想瞞他,只是手中的秋露白在口中好似淡了幾分味道,不及昨晚,在嬌嬌怯怯的櫻唇邊留下的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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