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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第2页)

他仓皇解释。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不是吗?”

芝华无所谓地笑了笑,“你觉得你为我牺牲了许多,心理上的、物质上的,你觉得你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维护婚姻,你觉得这是ai我的表现。扪心自问,你真的ai我吗,怎么会有人在出轨以后坦然说着ai,把妻子送出去以后坦然说着ai,这算什么ai?”

严丁青看着她,哑口无言,又忍不住辩解,“我那是一时鬼迷心窍……”

“我承认你付出了不少,你在你父母的反对下娶了我,你在我父亲破产时拿钱救济,你顶住了被敲诈的压力,所以你想让我感恩戴德,让我在感激和愧疚里侍奉你一辈子。”

芝华闭了闭眼,声音疲累,“你想要怎样,我还给你,多少钱都可以。”

耳边静了一阵后,却只有他的冷笑。

“果然是跟了蔚海,拿了不少钱吧。”

严丁青神se古怪地嘲弄。

芝华听得呼x1一停,双脚生冷,心里压不住的恶寒,拼命咬住下嘴唇又松开,避免像他那样说出更失控的话。

罢了,今日不是签字的好时候,她收起协议书,绕过严丁青打算径直离去。

与他擦肩而过时,没想到严丁青会突然发怒,粗鲁地扯住她的胳膊。

芝华整个被摔在墙上,疼得双眼发懵,听见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想还给我?行,我不要钱,你陪他睡了几次,就还给我几次,很公平吧?”

严丁青猝然开始撕扯芝华的衣服,衬衫纽扣蹦开,噼里啪啦砸在地上,他冰冷的手贴上来,掐住芝华瑟瑟发抖的腰,近乎野蛮地扯她的k子。

脑内一片空白,芝华感到山崩地裂,惊愕得失去思考能力,心脏吓得快要爆开,身t却本能表现出恐惧,歇斯底里地挣扎。

一片混乱的动静里,芝华拼尽全力去推,但身前是铜墙铁壁,毛骨悚然的崩溃感令她止不住尖叫。

泪水和汗水挤到一起,身t像一块被绞住的毛巾,流动的血ye被y生生绞出去,窒息感锁住她的咽喉。

扑扇的飞鸟振翅声、

咔嚓快门声、

鞋底摩擦水泥地面的沙沙声……

一切与梦魇有关的声音,像溃堤的洪水涌进脑海。

她忍住想呕吐的冲动,拼尽全力拿起桌上玻璃杯,砰的一下敲在墙上,在严丁青拉开西k拉链的刹那,捏住手上的玻璃碎片抵在二人之间。

“放开我!”

芝华抖得不成样子,泪水把视线糊成一片,掌心扎破的血腥味盖住其他所有,刺激着二人的嗅觉。

严丁青陡然一顿,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看着她滴答坠血的手,贴着她脖颈低低笑出声来,“芝华,不管你信不信,我后悔过。”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后,严丁青忽然松开手,任芝华虚脱地滑坐在地上。芝华知道她该站起来出去,可她有种被梦魇压住的窒息感,光是维持呼x1已经jg疲力竭。

有电话打进来,严丁青按下接通,停几秒断断续续笑起来,和对方说:“巧了,我也正好想见程老板,有些东西要拿给他看看。”

他挂断电话,打开书桌ch0u屉,里面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拍摄道具。

几秒钟翻找后,严丁青把失魂落魄的芝华架起,不由分说按在椅子上,用道具手铐把芝华的双手卡在椅背上。

“你疯了吗严丁青?!”

芝华无力地挣扎着,木椅在身后嘎吱作响。

“付钱的事,还是蔚海出b较好。”

严丁青闲庭信步走回书桌旁,把离婚协议书一张张撕碎,扔进脚边垃圾桶。

“上次我出轨被拍,程濡洱要价一百万。这次家里那几张勒索照片,你猜程濡洱愿意出多少钱买?”

他拍拍手上的灰尘,似乎完全冷静,颇有耐心把衣服整理好。

大门开合,落锁声转了两圈,芝华被完全关住,在深山孤岛上,回到曾经孤立无援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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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是个躲风的好地方,他手里只剩最后五百块,但离下月3号还剩十几天,住不起50元一晚的小旅馆。

收拾背包从旅馆出来时,他听见早间新闻末尾播报大雪预警。

偏偏在今天,在他流落街头的时候,温度骤降像刻意对他的惩罚。也许他该找个网吧包夜,不过再等等吧,天黑以后再去会b较便宜。

一个月10万已经不足以补他的赌债窟窿,他盯着一间店铺的霓虹招牌失神,决定下个月找严丁青多要10万元。

万一严丁青不同意怎么办?他短暂地忧心,随后忍不住笑出声,严丁青怎么敢不同意。

他坐在商场内的板凳上,正在宽阔的人行走到中间,前面一排玻璃墙内,摆着三个塑料模特,套着几件价值不菲的成衣。

玻璃墙上擦过两个人影,从他身后经过又倒回来,拍住他的肩问:“你是赵阿平?”

电光火石间,他以为是赌场来要钱的人,扭头莫名其妙问:“不是说好了每个月4号还钱吗?我这一年何时拖过。”

两人居高临下看着他,又互相看一眼,气氛静得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