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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冬猎的日子不远了,冬猎乃是我北国传统,王上怕你对仪式尚不了解,故也希望来此先给你讲讲。”
各国都有各国的传统风俗,北国自然也不例外。若是在这等特殊场面上犯了什么忌讳,那可是连王上都保不了的。
琳琅瑜邪不希望自己在冬猎中犯了什么错,远之自然也不想。
“如此,便有劳贺兄了。”
于是,小萨子随侍在一旁,而贺显与聂远之则开始谈论冬猎之事。
关于冬猎,北国人都是再熟悉不过。不过对于远之来说,还是全然陌生的。为此,贺显也格外细心的逐一讲述。从祈天式,登塔式到之后的群臣拜天仪式,最后才是前往北国东营外的八木森进行狩猎式。
期间,小萨子只听闻俩位大人越谈越热络,也不知谈了多少聊了多久。不知不觉间,自己便摇摇欲坠,靠着身侧的梁柱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谈完话的两人发现小萨子的模样,贺显先忍不住蹙眉,刚想要开口却被身侧之人阻止。贺显侧目,只见聂远之微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心中实在感慨,若往后谁再让他听见诽谤眼前此人的,他贺显一定是要站出来说公道话的。如此心胸宽广之人,更甚于自己,如何会是个以色事人的佞臣。
送走了摇头浅笑,面露无奈的贺显。聂远之回到屋中来到小萨子身边。并非他装作好人,小萨子在他眼中只是个孩子。自己来到北国以后,他是唯一一个随侍在身边的人。对他照顾点,也是应该。
况且这些日子以来,原以为他乃是琳琅派来的眼线,实则对方的单纯实在不像是能担当此任者。或许当初琳琅瑜邪派他来,只是因为他是琳琅身边的人而已。
想到此处,聂远之猛然打住心思,不再往下继续。他脸色有些苍白,紧闭的唇用力抿住。几个呼吸的时间,才舒缓下神色。
“萨儿,醒醒。”
一直让人站在那儿打瞌睡也是不妥,更何况时间已经不早。
小萨子睡得熟,老半天才觉得一直有人在唤他。微眯睁眼,下一刻立马惊得跳直了身体。
“主……主子,我……我不小心就睡着了。对不住对不住。”
他连连赔罪,心中早就将聂远之与王上摆在了差不多的位子上。
“行了,如果太累,今日个就早点歇着吧。”
聂远之本就不怪他:“晚上也别准备什么了,我也不饿。你若是饿了,桌上还有些点心,可以先吃些。”
“这怎么行!主子是主子,小萨子可不敢冒犯。”
“呵呵,你家主子可不在这儿,王上的人,我聂远之才要巴结呢。”
远之这话是与小萨子开玩笑的,哪知对方一听,竟然立马连连摆手,还生气地红了眼。
“王上既然让奴才伺候聂大人,那主子便是
我小萨子的主子。大人若是不喜欢小萨子,也用不着说这种话存心怪罪于奴才。”
听听,连“奴才”
也出来了。小萨子可从不在自己面前这么自称的,看来自己是真的让他气着了。“行了,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若累,便去歇着。我这头便你一个人,若你倒了,谁服侍我?”
聂远之说了这话,小萨子一愣,随后瞬间便乐起来了。他家主子是好人,如今他是亲身体会出的,可不再信旁人说三道四了。“这……”
小萨子大起胆子,想要应声。
“好大胆的奴才。”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小萨子一句话咔在嗓子里,半天吐不出个字来。
聂远之站直了身子向来人看去,来者是位女子,称其风华绝代亦不为过。这些日子来他院子作客的人不少,可女子来访倒还是头一回。
北国宫中有宫中的规矩,对于后宫的规矩,想必与海青也不会相差太多。这名女子能如此肆无忌惮的闯入男子院落,想必是有些身份地位。
看她的年纪不过二十,又如此貌美。聂远之瞬间心中有了答案。对方的面色似是来者不善,于是不动声色的等着对方表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