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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溫硯將雲胡放下,匆匆叫住快要走上樓梯的季知遠。
男人頓住腳步,卻並沒有回身。
他走過去,垂眸盯著季知遠的袖口。
確實是血。
「轉過來,季大哥。」溫硯已經能猜出來季知遠為什麼行為會這麼古怪了,輕輕擰起眉心。
「怎…怎麼了。」男人還是不敢回頭來正對他。
溫硯揪住他的衣袖,小幅度的拽了拽。
他這才聽話,轉過身來。
那張周正的臉上,不出意外的掛著彩。
唇角處泛著一圈紅紫略微還有些腫,中間的皮膚裂開,滲出血來。
比溫硯前兩天的那幾道紅印子看著觸目驚心多了。
「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了。」溫硯盯著傷處,緊緊擰著眉,拉著男人往沙發去。
「嗯……小傷而已,沒事的小硯。」男人抿唇,躲閃著。
「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溫硯問著,語氣嚴肅,將桌下的醫藥箱拿出。
「不算吧,我沒有動手。」
「你幹嘛不……。」還手。
說到一半,溫硯忽然覺得不太妥當,有種教唆別人互毆的韻味,於是住了嘴,專心用棉簽蘸取碘酒。
「是誰?為什麼要打你?」他將蘸完碘酒的棉簽握在手中,小心的貼向季知遠的唇角。
二人的距離因此被拉得很近,季知遠低眸,看著盡在咫尺的溫硯。
從上往下的視角,溫硯那雙挺翹的濃密的睫毛便近距離的暴露在他的眼前,還有那張精緻的薄唇上小巧的唇珠微微上翹著,像一顆誘人的小鮮果,讓人不禁想要採擷,品嘗。
他不動聲色的垂眸看著,喉結不禁上下滾動。
溫硯並沒有在意頭頂上盤旋的目光,全身心都放在消毒工作上了,他消毒的動作輕柔又小心,生怕扯痛季知遠。
男人其實一點也不覺得疼,從小到大,他磕磕碰碰後掛的彩數不勝數,平時健身鍛鍊偶爾也免不了受傷,所以身體對於痛感已經不算太明顯,這樣的小傷,他當然更不會覺得疼。
但卻故意擰緊了那雙劍眉,從唇中溢出一點痛苦的呻。吟:「嘶。」
溫硯一驚,急忙將棉簽從他的傷口處挪開,語氣焦急:「是不是弄疼你了?」
「沒有,就一點點疼。」他勾唇,溫聲安慰著。
明明受傷的人是他,卻還在寬慰溫硯。
很懂事的樣子。
溫硯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用懂事來形容,因為季知遠現在的狀態,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明明很可憐,卻說著「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