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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祈问道。
“如是一般劫匪,大可不必割了头颅费时费力,而应拿了银钱逃走。除非这人与邝贵有极大仇,抑或心里有什么恨。”
三人来到偏房,冷临喝了一口茶说道。梁祈听了脸上并无惊色,也端起茶浅酌一口。
古阵放下茶杯,只觉嘴里苦涩难耐,心道这梁祈还真是清官,县衙里待客都用这般廉价,虽难以喝下去,但也对这位同窗有好感。
“死者死前必是躲避着什么。”
冷临说道:“生怕叫人瞧见。邝贵到底会怕何人?”
“仇家?莫不是因为何事得罪了人?这砍头这招,那戏班子东瀛人也使过。”
梁祈小心提醒道。
古阵顿觉有道理,接道:“他此般为人,若说有人想要他命也情理之中。”
“小婉,你想说什么?”
冷临瞧见婉苏一脸狐疑,正站一旁低头捏着衣角,似沉思,于是开口问道。
“奴婢想不出什么,只是有些不解,许是不作数,不作数。”
婉苏不想此处班门弄斧,便道。
“无妨,有什么就说,都不会怪你。”
古阵鼓励地看了婉苏一眼,愈发觉得她同别个不同。
“奴婢是想,与邝贵一同来人,为何会进了邝贵房间,且……”
婉苏顿了顿,“你懂”
看了古阵和冷临,又道:“莫不是他早便晓得,邝贵根本回不来了,所以才放心大胆地染指邝贵丫头,不然话,邝贵回来不会善罢甘休!”
冷临听了倏地挑了眉毛,慢慢转向梁祈和古阵。
婉苏说到点子上了,三位大人立时将邝贵朋友和丫头带了过来,就偏厅里盘问。
“报上名来。”
冷临声音犹如地狱判官,这空旷屋子里,让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小,小叫张勇。”
这位胖兄没什么背景,之前只不过仗着邝贵势,故作嚣张罢了,此时见自己因为邝贵被关押起来,早便没了底气。
“你同邝贵是何关系?”
冷临问道。
“发小,发小。”
张勇不时偷看梁祈,今日没少遭罪,挨了梁祈几板子,此时身上还隐隐作痛。
“好个发小,发小可会偷占人家通房!想来你同邝贵情分也不甚深厚!”
梁祈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