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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恕罪,小这班子也是为了讨生活,见那人可怜便收留了。刚开始还听话,哪想昨儿竟不服管教,小便将他赶走了。”
班主脑门见了汗,不敢有丝毫隐瞒。
“昨儿寅时前后,你这班子人都何处?”
冷临想起邝贵曾与班子成员起了争执,且与那昆仑奴正面交锋,便先锁定了嫌疑对象。
“咱这班子都是酉时后搭台,晚上子时前才收拾停当,收拾后大多是吃吃喝喝梳洗一番,想丑时前后应是刚好睡下,不过小这就一一问过再禀报大人。”
班主很识相,看来常与官府打交道。
☆、古古阵恫吓连夜审
古阵恫吓连夜审
今日是来到大兴县第三日,邝贵从第二日丑时初失踪,却死于第三日丑时正。这一日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冷临皱眉细想。
离了戏园子,冷临又去了春香楼,找了当日鸨母及服侍过邝贵姑娘后,细细盘问了一番,这才离开。“再去衙门瞧瞧尸首。”
冷临虽不擅长验尸,但也要亲眼瞧瞧。
婉苏已经习惯,便随着冷临去了县衙。此时已到掌灯时分,衙门里仍旧人来人往。梁祈看到冷临到来,看了眼古阵,又对着冷临说道:“劳动冷大人大驾,卑职实有愧。下官已命人全城搜查可疑人等,另张榜悬赏百姓将人头寻回。”
“派人看住珍珠班,一只苍蝇都不可飞出来。”
冷临边走边说:“去看那尸首。”
冷临平时不言不语一个人,一旦做起事来便是干脆利落,一句多余话都不多说。婉苏和古阵早已习惯了他风格,梁祈愣了一下便也急忙带路。
来到验尸房,早有仵作里面等候。仍旧是婉苏服侍着冷临,擦了药膏戴好手套后便俯身检视。
婉苏躲冷临身后探头看去,只见邝贵尸首穿了一身嫩绿色衣衫,正是他当晚出门时着装。冷临将其衣襟撩起,这便要去扒死者裤子,后面婉苏见了连忙别过身去。
古阵看到婉苏这模样,笑道:“出去吧,非得进来!”
婉苏寻思大半夜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样貌,便出了屋子等候。
冷临命仵作将死者衣衫数剥光,忽见一枚草叶子掉落下来。轻轻捏起,冷临忽地想起什么似,只垂垂眸子并未说话。案上呈现了一具无头j□j男尸,很是诡异。
尸体已现出尸斑,浑身没有伤痕,只不过腰部及两腿根部有淡淡勒痕,位置及形状有些怪异。冷临盯着看了许久,古阵后面捅捅他。“瞧什么呢?你好这口!”
冷临不悦,回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开始细细查看死者四肢。腋下、大腿根部等,以及呈现外部位都无伤痕,如此看来应是头首分离所致身亡,排除了凶手现将其杀害再砍掉头颅可能性。
死者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手、脚掌心及手指、脚趾处皆有轻微刮痕。“这尸体发现时何处?”
冷临见其未穿鞋子,便问道。
“河边,不远处发现了死者鞋子。”
仵作回答。
冷临查看了死者衣衫,见其膝盖处有污泥痕迹,再看其手脚上刮痕,料定其想必是跪趴了一段。
放低身段免得被人瞧见!冷临想象着死者死前做这一动作目。怕被人发现,邝贵做了何事怕被人发现!
冷临吩咐人将尸首保存好以备再验,便同古阵及梁祈出了验尸房。
“据邝贵丫头说,邝贵曾于昨晚回房,还带走了一应财物,但发现他时,身边却是身无分文,莫不是遭了掳劫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