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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明白,莫研干脆把她的手拉过来,摁到鞋内,白盈玉立时感觉了到鞋垫下有件东西微微凸出……
莫研朝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才道:“这鞋子你收好了,路上肯定用得着。”
白盈玉明白鞋中定有玄机,点了点头。
“快吃吧,这猪蹄子还热着呢。”
莫研朝她一笑,故意大声催促道,“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
直到她费劲吃完,莫研收拾碗筷离去,她才复缩回衙役看不见的角落,取出方才的那只鞋来。
手指拨开鞋垫,下面藏着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她展开来一看,顿时又是欢喜又是紧张。
纸上写道,要她行至汾水时,佯作投河自尽,莫研自会在水中救她。这样一则免除流放之苦,二则此案牵扯甚大,她毕竟曾上堂作供,假死之后,也免得有人来寻仇。
字迹瘦劲挺拔,甚有风骨,没想到莫研人小小的,却习得一手这样的好字。总听别人说字如其人,她复看了一遍,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莫研的性格,看来字如其人也未必。她正自胡思乱想着,外间,衙役突然咳嗽了几声,似乎是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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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门之上
她心中着慌,以为他要走过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把纸条藏何处才妥当,索性塞进口中,三下两下咽了下去。
那衙役踱到墙角,咳了口痰吐在墙上,又复踱回原位坐下。
她这才松了口气,自己暗骂了自己一句,只是纸条却已经咽下,不由地苦笑一番。
临走之前,萧辰还有一事未了。
他一直想从公孙策口中套出当年那封密信的内容,可每次遇见公孙策,对方或是闪烁其词,或是岔开话题,总之就不愿告诉他。
这夜,萧辰再也按耐不住,决心专程去一趟公孙策所住之处。
李栩一直陪着他到了门口,叩开门,见有人出来迎萧辰入内,这才离去。他并不知道二师兄找公孙先生作什么,他只是明白二师兄不想说的事情,他便是再问也无用。
“萧公子,坐!”
公孙策将他引进自己的书房,又吩咐人去煮茶。
萧辰有礼拱手:“在下冒昧前来,还请先生见谅。只因明日在下便要启程回蜀中去,故而特地来向先生辞行。”
“说起来,这次的案子多亏你们师兄妹的帮忙。莫姑娘此番要走,包大人还真有些惋惜。”
公孙策笑道。
“小师妹毕竟年纪尚幼,还是不适合作公门中人。”
萧辰话题一转,“我此番来,其实是有事相求,只是不知先生能否成全?”
他本就是不耐客套之人,此时更不愿再听公孙策东拉西扯。
“……”
公孙策自然知道他所指何事,却不愿接话。
萧辰直切正题:“关于当年家父之事,他所写的那封密信究竟写了什么,难道当真是在通敌叛国么?”
公孙策沉默不语,正巧下人端茶上来,他接过茶碗随即吩咐下去:任何人没有听见他召唤,皆不可靠近书房。
下人躬身退出。
他转头凝视萧辰良久……
似乎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萧辰神情间波澜不惊,静若盘石。公孙策能清晰地感受到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坚毅决心,即便他今日不说,想来萧辰定会想方设法用另外的途径来弄清那封信的内容。
他长叹了口气,道:“相信我,即便你知道了那封信的内容,也无法替令尊翻案。”
萧辰摇头:“我从未想过替家父翻案,我只是想……多了解他一点。你曾说当年定案草率,并未查出家父动机何在。故而我想知道,家父究竟为何而死?你们说他通敌,那么他为何要通敌?信中总该有写他得了什么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