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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兄只好隔空对荽菜娘说:“安道长要沐浴。”
荽菜娘不懂人情世故,她对窦长兄点点头:“我知道他要沐浴啊!”
“安道长沐浴的时候,你我不能待在屋内。”
“为什么不能?”
窦长兄答不出口,他心一横,扬手招来一阵风,将荽菜娘推出屋外。
窦长兄疾步跟了出去,待他步出屋外那一刻,右手反手一挥,将屋门重重关上了。
窦长兄一抬头直视,就见站在屋外的荽菜娘朝他眨巴眨巴眼睛:“大哥,为什么我还能看见安道长在沐浴?”
窦长兄闻言,定睛一看,发现自己也能看见:安横已经褪完道袍……安横看着像个滑里滑头的小白脸,未曾想,褪去道袍,他里面的一身肌肤竟是小麦色的,好一身筋骨,腹肌块块……
他窦长兄都在看什么啊!
窦长兄反应过来,知这是安横故意捉弄他和荽菜娘,施的传像法,不由得心头窜起一股怒气。窦长兄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扣住荽菜娘的皓腕就走:“走,跟我换个地方。”
已被还原的宅院偌大,窦长兄拉着荽菜娘走长廊。
“大哥,我们去哪里啊?”
“去还被束缚着的生姜精那里。”
……
“大哥,为什么安道长还在我眼前沐浴啊?”
窦长兄听得这话,两脚情不自禁一打颤,他定睛再瞧:果然,安横已经跨入了木桶,掬水把把往自己肩头浇,口中还哼着小曲……安横仿佛知道窦长兄和荽菜娘在看,竟两手分别拈起一朵水面的油菜花,向着窦长兄和荽菜娘掷来。
“闭眼!”
窦长兄吼道。
荽菜娘很少见窦长兄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吓坏了,乖乖闭起眼睛。
走了会。
荽菜娘问:“大哥,为什么我闭了眼睛还看得到啊……”
安横已经开始揉搓自己的腹部肌肤了,似乎要洗掉上头的脏渍,虽然他那里一点也不脏,脏渍都在安横脸上。
荽菜娘看着看着,心思就飘错了地方:安横腹部那八块凸起的肌肉,看起来硬梆梆的,摸起来肯定也是硬梆梆的吧,一定很舒服。不知道大哥洗澡的时候,褪去他那身黑衣,底下的肌肉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呢?大哥身体的肤色应该比安道长白嫩吧,大哥有没有那八块肌肉?如果有,她一定要摸摸……
荽菜娘想着想着,就转了头,面朝窦长兄的脸面——当然,她的双眼牢牢闭紧,听命未曾睁开。
窦长兄觉得很奇怪,他不仅能看见安横的传像,居然还能听见荽菜娘心里的想法——这一定又是安横捣的鬼吧!不过荽菜娘心里的想法还真是……窦长兄骤然想到自己白净的身躯,并没有八块腹肌,他、他肩膀还缺着一块呢!
窦长兄恼羞成怒,对着荽菜娘大吼一句:“你想到哪儿去了!”
窦长兄躬身猛地捶地,这一拳打得猛,一块块黑色的小方块冲天飞了起来。
~
沐浴完毕的安横,宣传窦长兄和荽菜娘来到宅院正堂,又命两人押解被束缚着的生姜精一同进来。
安横开心愉悦地向三妖宣布重事要事——他打算在这里开一家酒楼。
“酒楼?”
“酒楼?”
窦长兄和荽菜娘异口同声地问道。
生姜精不能说话,便不住地撅嘴巴:酒楼、酒楼?
安横坐在上首太师椅上,跷起的二郎腿颠呀颠,打个响指点点头:“对,酒楼!”
安横先对生姜精诱道:“生姜,你是被我制服的,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