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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白鹭起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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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頁(第1页)

按說,沈書允雖是刑部尚書,卻也是沈星河的爹,於公顏面受損,於私卻該歡喜。

但沈星河辦的這兩起案子很特殊——馬自鳴、左東溪雖是案中死者,查到最後卻都死甚不光彩,且罪大惡極。

這兩人都是京官,免不了有些盤結勢力,對案件結論十分抗拒,參沈星河的奏摺雪片似地遞到御前。

聖上倒看得分明,把那些奏摺全都否了。兩家親友卻不甘心,連沈書允一起參。他們不敢闖長公主府,就攔沈書允的轎子鬧事,讓他管教兒子。

沈書允原就是個畏縮怕事的性格,被鬧得不得安寧,不由抱怨沈星河給他惹麻煩,氣沖衝來到大理寺,想教訓教訓兒子。

人還沒走進公事廳,一支利箭從眼前不遠處飛過,正中遠處草人的心口。

沈書允驚得官帽差點掉了。

常鏞沒看沈書允一眼,又搭了一支箭上弦,說:「尚書大人有何貴幹?」

沈書允揩著嚇出的冷汗:「常師傅,不關你的事,我找沈星河!」

「星河忙著呢,有什麼事跟老夫說。」

「哎呀,我跟您說不著!」沈書允提著袍子想邁了一步,又一支利箭擦著鼻尖掠過!

沈書允腿一軟,險些摔在地,怒道:「常鏞,你……」

常鏞手搭涼棚遠望草人:「哎呀,年紀大了,眼神越來越不行了。」他抬高嗓音,「老夫練箭,都躲遠點啊!」

遙遠的未知處傳來季楊的答應:「不用您囑咐,小的們還沒活膩呢!」

第72章請不來就抓來

沈書允臉色一白,連退了幾步,臉上壓著郁怒:「常師傅,我知道你護著星河。你也知道,他查的案子裡牽扯兩名官員,人家都死了,不論從前做過什麼,人死萬事休!他倒好,做事不知深淺,一點也不替人遮掩不說,如今案子都結了,他還揪著不放!你知道他給我招來多少麻煩!」

常鏞冷笑:「老夫看來,不知深淺的是你。」

他一對虎目盯住沈書允,說:「那兩個犯官手裡有多少人命,是街上貼的告示沒寫明白,還是你刑部尚書大人不懂律法?什麼叫人死萬事休?你有沒有問過那些被害的女子和孩子,她們的亡魂能不能安寧,他們的家人肯不肯作罷?」

沈書允不勝其煩:「您講這些大道理有什麼用?與馬家和左家交好的那些人一個勁參我,我這刑部尚書的帽子都快保不住了!」

常鏞擦著弓弦,好笑地看他一眼:「沈書允,你能不能拎得清局面?馬自鳴和左東溪是案犯,與他們交好的,那叫做同夥!他們參你,你怕什麼?你這個人誰都不想得罪,到最後誰都得罪,公事上如此,家事上也如此!」

沈書允被戳得臉色難看:「話是這麼說,可是,我總覺得不對。您也說了,馬自鳴和左東溪是案犯,那些人卻不急著撇清,反為他們說話,我擔心,這背後有厲害角色撐腰啊!」

常鏞哼了一聲:「再厲害,厲害得聖上嗎?你難道看不出,聖上在為星河撐腰嗎?」

沈書允猶豫了:「倒也是……」

常鏞不耐煩地擦著弓弦:「我徒弟忙著呢,你別煩他,請回吧。」

沈書允不甘心地望一眼公事廳緊閉的門。他知道沈星河就在裡面,可是,顯然不想出來見他。

有常鏞這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老將守門,他更不可能闖進去。他只能轉身悻悻離開。

過了一會兒,公事廳門被推開,沈星河站在門內。

常鏞瞥他一眼:「你忙你的,不用理會。」

沈星河臉色鬱郁。雖然沒跟沈書允打照面,但聽到這個人的聲音也讓他不痛快。

而且,沈書允剛剛說過的一句話讓他有些警覺——馬自鳴和左東溪是案犯,那些人卻不急著撇清,反為他們說話,背後可能有厲害角色撐腰。

似乎應該了解一下,是誰給這種敗類撐腰。可是,他在朝中沒有朋友能幫他打聽。

倒是有個辰王宋明汐……

沈星河旋即搖了搖頭。算了,那是個傻子,萬一不小心把他推進權力角力的紛爭,說不定事情沒打聽明白,還把宋明汐給搭進去。

沈星河心中不勝其煩——不管背後是什麼角色,那些人為什麼非要去沈書允跟前蹦躂?招得沈書允來發這一通牢騷!有本事就不能沖他來嗎?!

易遷過來時,恰好撞上沈星河頂著一張與天下作對的臭臉,掀了桌子。

易遷原是過來示好的。

他聽說聖上兩次召見沈星河,幾經打聽,終於回過味來,猜到聖上有重用沈星河之意。

易遷對待沈星河態度大轉變,大理寺高層空前團結。他這種老油條,當然要跟沈星河搞好關係,從此不論是要人要物還是要撥款,有求必應,特別大方。

沈星河毫不客氣,幾乎把所有人手都調了過去,查馬自鳴,查左東溪,任過的職,做過的事,交往的人,都要查,且一查查十年。官役書吏們被沈星河支使得團團轉,每天加班到凌晨,苦不堪言。

就這樣,沈星河竟然還在公事廳掀桌子!

易遷一進門,差點被摔了一地的卷宗絆一跟頭,只當沈星河對自己之前的排擠不滿,賠著小心問:「雲洲啊,全大理寺的人都給你調過來了,你還要如何啊?」

沈星河恰巧沒個出氣筒,一腔火就沖易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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