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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頁(第1页)

索性發現得及時,四鄰救火亦是賣力,一個多時辰後火勢漸歇,好好的三進院子也被燒得黢黑,小廚房連著的幾間屋子燒得只剩下斷壁殘垣,二房也燒黑了半面牆,但卻沒有太大的損失。

蘇枳答謝了前來幫忙的鄰居,便囑託瀟瀟事後買一些禮物送過去。

待所有事情處理停當,蘇枳回去尋自己匆忙之間藏在床榻下的木匣子時卻摸了個空。

她將里里外外都尋了一遍,也未曾找到。

「夫人是丟了什麼東西?需要小的幫你找嗎?」衛延見她來來回回翻找不由問道。

蘇枳忽然停下腳步,愕然看向衛延,見他低眉垂眼,神色異常平靜,她驀地明了了一切,

眸中生出了嘲諷的笑意。

好一個魏少蘊,竟然拿她做了棋子,他怕是早在來涼州之前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早早便備了後招,給自己留了條退路。

偏偏她上趕著去見他,被他拿來一併試探,她滿懷忐忑地憧憬著或許匣子裡是遺詔,而他竟就揣著明白裝了糊塗,生生要看她的笑話。

捉弄她真的很有意思嗎?虧她竟然還擔心他,真真是多餘!

半個時辰前,涼州都督府。

涼州都督徐維昌接過暗衛手中的小木匣,打開見到裡面只是兩封書信,不由蹙了蹙眉,待他抖開信封看到裡面熟悉的字跡之後,臉色頓時白了幾分,再看到後面那封之後,氣得額上直冒青筋。

他一把揉爛了信,咬牙道:「好一個魏少蘊,竟敢威脅我!」

悅來客棧。

藉口房屋被燒需要休整,蘇枳住進了客棧,當夜便與陳閒交換了情報,並從他手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兩樣東西。

飛天玉佩以及長寧大長公主的私人印鑑。

將印鑑交給她時,陳閒一再猶豫不肯給,卻被蘇枳一把拽了過來。

「小祖宗欸,偽造鎮國公主的印鑑是要殺頭的,一旦被徐維昌看出端倪,我的項上人頭不保,甚至還連累我陳家。」陳閒還想再掙扎幾下,卻被蘇枳無情地戳穿:「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況且徐維昌有幾個膽子敢仔細看,有那飛天玉佩在,他斷然不會相信咱們是假的。」

這枚敦煌飛天玉佩乃是涼州都督進獻給長寧大長公主的生辰賀禮,當初被蘇枳一眼相中,使盡了手段從長寧公主那裡討要來的,這事兒除了公主殿下身邊的人外沒有旁人知曉。

她原本想要這枚玉佩不過是瞧著她玉質清透細膩,雕工精湛,甚是喜愛,這才厚著臉皮討要,沒承想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場。

陳閒苦口婆心地勸道:「你方才也說了有那兩封書信在,徐維昌不敢拿魏樅怎樣,又何必趟這渾水?」

「你說得輕巧,萬一徐維昌惡向膽邊生動了殺人滅口的心思,魏樅能躲得過嗎?」

聞言,陳閒撇了撇嘴,說來說去還不是不放心魏樅的安危。

「他捉弄你之事你就不計較了?」陳閒知曉她睚眥必報的性子,沒想到這次竟然輕易就原諒了魏樅。

蘇枳瞥他一眼,冷哼道:「這筆帳我暫且記下,容後再算。」

翌日,涼州都督府。

徐維昌接過陳閒捧上來的公主印鑑,方才端詳了一眼,就聽那戴著面紗的女使笑道:「徐都督,這位是中書令陳大人的么子陳閒。」

「原來是陳公子,令尊一向可好?」徐維昌想不到女使身後的隨從竟是宰相之子,於是對女使的身份又信服了幾分。

陳閒上前與之客套了幾句,便示意徐維昌可以歸還印鑑了。

徐維昌連忙將東西奉還,又讓二人上座,垂眸瞧見女使腰間配著的飛天玉佩,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卻又將女使的地位又上升了幾個檔次。

公主竟將這枚玉佩贈給了女使,可見對其信任有加。

「我來涼州一路見上下綏泰,民心安定,人情愉愉,可見都督治理有方。」蘇枳裝腔作勢地對徐維昌恭維了一番。

徐維昌不遑多讓對長寧大長公主同樣是歌功頌德,馬屁拍得極是順溜。

蘇枳呷了一口茶,方才說出此行的目的,「聽說你抓了魏樅?」

徐維昌笑道:「是。突厥寇邊,咄咄逼人,抓了魏樅也只是權宜之計。」

蘇枳露出深以為然的神情,隨後慢條斯理道:「殿下的心思,徐都督可知?」

自從魏樅被接連貶謫,流言便隨著魏樅的到來甚囂塵上,徐維昌便是再傻也知曉女使所問何事,點了點頭道:「遺詔之事我已多方試探,卻沒有一絲線索,怕是魏樅真不知道遺詔的下落。」

蘇枳面色一凜,合上了茶蓋,將茶盅放回到案上。

徐維昌一愣,見來使面色端凝,微有慍色,顯然是他方才的話說的不對。

不由起身朝她呵腰請示道:「還望女使告知。」

蘇枳心頭微微鬆了口氣,老狐狸上鉤了。

見他態度誠懇,蘇枳這才站起身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徐大人糊塗啊,公主殿下向來惜才,尤其愛惜將才,如今正值用人之際,那魏樅又是不世出的將才,徐大人何不趁機將人收入麾下,替你驅虎吞狼,立下不世戰功,如此便是大將軍程戈又能奈你何?」

徐維昌思忖片刻,笑道:「女使說的對。」

再後來無論蘇枳說什麼他都只是應和點頭,卻始終不給蘇枳準話,究竟對魏樅是放還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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