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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這變化也太大了!等回去他一定要告訴婆娘,郁家這面膏真神了,趕緊過來買!
這頭郁家這一天下來,統共賣了十四個小藥包,一盒玫瑰膏,兩個桃花膏,芙蓉膏賣得多,一共得了四百二十個銅錢,三盒膏除去送給屠娘子的一盒,算兩盒錢六十文,總共是四百八十文,刨除成本,大概也有四百文左右。
按照人均的工價來算,他們一天就掙了別人一個來月的工錢,難怪村裡的婦人們都有些眼紅,說起郁家不屑的同時更多的則是羨慕。
郁桂舟聽著謝榮數錢的聲兒側著頭笑了起來,丁氏和郁當家坐在旁邊雖然沒出聲,但那眼也是眨也不眨的盯著。
等謝榮把錢裝進陶罐,丁氏冷不丁的一拍大腿「這來錢真快,還是我家老大聰明」
「可不是」郁當家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被戴了高帽子的郁桂舟扯了扯嘴角沒說話,伸手在罐子裡抓了一把銅板給丁氏「過兩日集市順便買些肉回來吧,大家都補補」
他也沒把這一家子前些時候才水火不容的關係擴大,等郁當家兩口子服軟了他也就見好就收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他占了這具身子,名義上就是丁氏和郁川的兒子,根本沒法子動手動口,最多也就這樣嚷嚷幾句,冷處理罷了。在世人眼裡,他這個做兒子的就該孝敬他們,供著他們,養著他們,哪怕丁氏在渾,郁當家在沒本事也是如此。否則別說科舉了,他恐怕在魏國混都混不下去。
倒不是他怕世人輿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他是不怕這個的,只是,鬧得太兇了又對誰有好處呢?
第24章古代窮小子之↑謝兄妹
丁氏眼睛瞬間就亮了,想必是上次夫妻夜話後有所顧忌,並沒有像那次伸手拿雞蛋錢一樣爽快,悄悄和郁當家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接了過來:「行,正好後日就是集日,家裡的高粱種子還缺了點,我和你爹順便去鎮上挑挑」
郁桂舟餘光一撇,頓住,又加了句「後日走時再拿些錢買幾尺布,給你們和小榮做兩套衣裳」
郁桂舟是個有了錢就不會虧待自己的,在郁家就他穿的是粗布棉,其他人都是麻布加補丁,沒錢的時候還能看,這賺錢了就看不過眼了。
上次賣書那些銀錢,他除了買了七白膏的藥粉,其他都存了起來,當著來年下場路上的費用,現如今這面膏開始掙錢了,除開成本外,他打算把餘下的拿來做家用,讓郁家的生活都過得像個樣子。
早些時候的吵吵鬧鬧,說白了還不是窮給鬧的。
「我們就不用了」丁氏還想說什麼,就被郁當家否定了,他巴拉巴拉的抽了口煙,說道「家裡用錢的地方多著呢,你明年要去渝州的錢還沒存上,就扯上兩尺給你做一身秋裳就行」
謝榮也跟著點了點頭,顯然也是贊同的。
「我倒是不必了,箱子裡還有兩套呢」郁桂舟對穿衣裳沒念頭,但謝榮和丁氏兩個女人哪兒不愛這些,他一錘定音「都做兩套吧,以後過來買面膏的肯定不會少,別讓人看輕了咋們郁家」
郁家掙了錢是大家都知道的,扣扣索索的反而讓人沒什麼好印象,再說這東西不便宜,穿得體面一些接待人也不顯得畏手畏腳。
事關郁家面子問題,郁當家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只是在扯布這種花大錢,動輒就是幾十個大錢的原則上,還是忍不住爭取:「那就買幾尺粗布就行,下地幹活也穿得上」
粗布便宜,一尺布才幾個錢,兩尺布從頭到腳都能做一身了,他們三個人也只花二三十個錢,丁氏在心裡算了算,笑開了花。
雖然是粗布,但好歹是衣裳啊,若是沒有郁家賣面膏這一出,只怕得等到猴年馬月才有了。
丁氏心裡高興,這一高興就把謝榮也要做衣裳的事忽約了。
到不是她大方起來了,只是她實在拿郁桂舟對謝榮的態度無可奈何,索性眼不見為淨。
「老大你的紙墨還差不差,娘一起置辦了」
郁桂舟賣了六本書,著實費了不少紙墨,也沒客氣,讓順帶著裁幾刀邊料打打底,他書房裡剩下的那點則省著有用的時候用上。
一家人說開之後,氣氛倒是前所未有的好。
這頭歡歡樂樂的,那邊準備看笑話的謝春瑩等人就就懵逼了。
什麼以訛傳訛、死不要臉、胡吹海吹本來都給郁家人按上了,就等著看他們牛皮吹破了被打臉呢,結果一轉眼,連張夫人都光顧了。
張夫人是誰?
那可是鎮上米行的當家主母,家裡丫頭僕從伺候著,那規矩也是一等一的,都趕得上大戶人家的了,這樣的女人她啥樣東西沒見過,就是鎮上賣幾百錢一二兩銀子的面膏也是沒斷過的,連她都讓人跑郁家買那啥面膏,郁家的東西好不好還用得說嗎?
一時間,謝春瑩只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她要不是個笑話,怎麼自以為郁桂舟那滾蛋對她巴心巴腸,對她毫無隱瞞?
她要不是個笑話,怎麼自以為郁桂舟那滾蛋可以對她奉上一切,把一顆真心捧在腳底任由她踩扁?
現在,她真是個笑話!所有人都在笑話她,別以為她不知道,那些村姑肯定在背地裡笑話她呢,說她謝家村堂堂一個地主女兒,如花似玉的閨女連個窮童生都駕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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