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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京城报仇的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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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第2页)

应小满冲后头挥了挥手,轻快地出去。

京城的小买卖用铜板,大买卖用交子。那天玉坠子送进当铺,换来面额一贯钱整的薄薄两张交子,在乡下住了几十年的义母眼里,算是极大的一钱了。

但应小满前阵子在城北走街串巷,见识过京城大酒楼盛酒菜居然用的是全套银器,满满当当的一桌光亮耀眼。听人说京城最好酒楼里一桌上等酒席,叫价上百两银。

街边普通的小茶肆,坐下点一壶茶,几个小食,听段说书,也得花掉几百个大钱。

她看中的小宅子,在城北好地段算是要价便宜的,但几贯钱绝对不够。

她今天出门时,怀里揣着义父给的五十两银。

约好牙人,午后又看了一遍宅子。

她看中的那处城北小宅院,进门一个四方院落,坐北朝南齐整三间瓦房,院子里一棵上年头的桂花树。西边厨房砌的干干净净灶台。

义母爱干净。搬过来屋后,再不用踩着满地泥泞进出门户,再不用担忧雨后返潮的地面,不知何时倒灌进巷子的河水。

最关键的是,她看中的这处小宅子地段绝佳,就在长乐街的斜对面,七举人巷。

长乐巷里住着义父的仇家,晏家。

晏家长居京城,世代做官,祖上出过两任宰相。义父说和他结仇的,就是上一任的晏相,那是个狗官!

两边结的世仇,老子不在了,儿子抵上。儿子不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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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芋圆一身绸缎衣裳,添置些家具,再买几件趁手的的踩点作案工具,夜行衣裳……原本都打算从五十两银里出。

她在小院枝繁叶茂的桂花树下怔许久,“城南铜锣巷那边赁屋,都是按月给钱。为什么城北七举人巷的屋子一次要给足两年的钱?”

牙人视线刀子般地扫过应小满身上的素衣布鞋。生得如此标志的小娘子……牙人把难听的话硬生生吞回去了。

“偌大个京城,富贵贫贱各有不同,不同地段的规矩怎可能一样。这处七举人巷,原本就是六品京官才住得的好地段啊。左右皆是体面人家,巷子出去斜对面,喏,那便是曾出过两任宰相的晏家高门,当今大理寺晏少卿的住所。小娘子手头紧张的话,往南边和西边找找房子?何必非要往七举人巷里搬。”

应小满抿了下嘴唇。天生爱笑的弧度绷成一条直线。

“就是要七举人巷里的屋子。没有更便宜的了?”

“这处就是最便宜的了。”

应小满把手里攥得热的五十两银放在桌案上。“就定这处。明日我娘来签契。”

两手空空,失魂落魄地走出七举人巷,一路回家,整个晚上都很沉默。

义母灶上煮饭的功夫拿眼风瞄她十多次。等全家吃饱喝足,把阿织抱回炕上睡下后,母女两人在屋里压低嗓音说话。

“宅子没谈成?”

“谈成了。极干净的清净小院,院子里一棵繁茂桂花树。约好明天签契。……城北的屋子太贵了。”

……

“谈成了。极干净的清净小院,院子里一棵繁茂桂花树。约好明天签契。……城北的屋子太贵了。”

“这么好的屋子,贵有贵的道理。赁金多少钱?”

“……两贯。”

“两贯钱!一个月!”

问清楚数目,义母气都喘不顺了,“租一年得二十四贯钱!你爹给你留的钱还能剩多少!”

应小满不敢说话。

义母又喃喃地道,“铜锣巷这处虽然地势不大好,但也不是年年都淹水。要不然,再住一年?”

“……住这里报不了仇。”

母女俩相对沉默了。

整个晚上应家都很安静。应小满被义母督促着吃完一碗水蛋羹,又捧起第二碗蛋羹送进西屋,取出油纸坐下记录今天的账目时,人还是恹恹的,不怎么想言语。

桌边帮忙举油灯的郎君看在眼里,主动问起,“刚才听应夫人在屋里高声说‘两贯钱一个月’。莫非是住处一个月的赁金?”

“太贵了。”

应小满吸了吸鼻子,“城北的屋子怎么这么贵。他们是不是坑人呐。”

“两贯一个月的赁金还算公允。有些靠近皇城的好地段,赁金都是十贯往上。”

郎君打量她恹恹的神色,想了想又说,“我会随你们搬进宅子住。两贯的赁金,我支付半数便是。”

按理来说是好消息,听来该高兴的,应小满也果然笑了笑。但那点笑意却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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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