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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刀行何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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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遇袭(第2页)

他想到了李嗣冲,李大人的偏长好像是弓,但是张弓射箭需要过人的膂力和精湛的射术。

弩手显然比弓箭手门槛更低也更易培养。

虽然弩以远射程、破甲闻名,在军队之中,其地位高于弓箭的。

但在江湖中,所谓弓响人灭,一十八般武艺之中,唯有弓矢敢称第一。

试问那个名头响当当的人物敢厚颜说自己的偏长是射弩?

张养怡见他一脸疑惑写在脸上,佯怒道:“你小子,莫不是在腹诽我?”

何肆摇摇头:“我哪敢啊。”

张养怡指着何肆后背的木匣问道:“你背着的是什么?”

何肆回答:“刀。”

“人生来无禽兽爪牙之利,无非善假于物,你用刀,我用弩,有什么不对的?你我相遇旷野,你刚拔刀,我一射弩,已经杀你于百步之外。”

何肆反驳道:“照你这么说,那使火铳的岂不也是五品高手了?”

张养怡反问道:“只要不被近身,火铳手又如何比不上伪五品了?若非火铳无法以气机加持裹挟,其中的火药一触即炸,我早就不使弩箭改用火铳了,须知这百步之外,火铳最快,百步之内,火铳是又准又快。”

何肆哑口无言。

与张养怡一番相谈之中他才知道,弩矢一道也有许多武学古籍,代表有《蹶张心法》、《武备志》、《总论军器》等。

何肆孤陋寡闻,才明白张养怡并非信口胡诌,而是在此道真正登堂入室的行家里手。

樊艳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头,娇小的身子和宽大的马背有种强烈的对比。

樊艳虽然娇小,却也同样娇俏,水蛇腰,圆润的屁股蛋子,再配上一对隔着后背也藏不住的好像能撑死孩子的粮仓。

身姿顺着马背颠簸婀娜,就像春日湖边随风摆动的杨柳枝。

“正点吧?”

张养怡忽然开口道。

“什么?”

“装什么正经啊?”

张养怡用肩膀撞撞何肆的胳膊,“咱都是男人。”

何肆是真不明所以。

“你眼睛都看直了,我和你说,别看着她身姿曼妙,这种行走过江湖女人,可不耐细看,骑马多了,屁股蛋子肯定光洁圆润不到哪里去,说不定两块黢黑,还有那大腿,说不得糙得都能比上刷碗的丝瓜瓤了,除了有些软功,招式更多些,也只能吹了灯再用。”

何肆一脸茫然,他虽然知道张养怡在说下流的荤话,却真心不知道屁股蛋子要什么好看做什么?还要有什么用?

说到底,他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雏鸟啊。

张养怡见何肆不似装傻充愣,也就没有与之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兴致。

一路安稳,直到黄昏。

马车上的何肆闭目养神,没有摆锄镢头的架子,只是内练落魄法。

车马行至城外燕子林,一条林郊小道上。

闭目的何肆被忽然的一声“吁”

给惊醒,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

马车陡然停止,若非他习惯性一脚撑住车辕,此刻已经就滚下车去。

就差一步距离,一根带着粼粼刀光的绊马索忽然被人从两旁拉直。

掩盖其上的枯叶横飞。

张养怡一手拉紧缰绳,三匹大马齐齐扬蹄。

何肆知道是马儿止住了脚步,却是生出一股幻觉,好像是张老坐在车架上,凭借一己膂力,将三匹马给拽了起来。

“咻咻”

的破空声在屠狗境界的加持下极为刺耳。

何肆内心伏矢魄跳动,眼中已然看到几点黑点向自己袭来。

距离五十步,却是能辨认出那是一支支垂直与面的凿子箭。

车厢内传来尺玉四时好凄厉的哀叫,一阵轱辘辘声,一团白色的雪球滚出车厢,被何肆一手提溜住后颈,这才没有掉下地去。

何肆还记得自己此行的职责——看护这只身价不菲的御猫。

孙素灵也是一手撑住车厢,怒气冲冲地掀开帘子,怒骂道:“死老头,你到底会不会驾车?”

三匹大马前脚刚刚落地,十余枚凿子箭就已至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