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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緋告訴他,這幾天宿舍里應該只有他們兩個。
「一個剛做了小手術,要在醫院留院觀察一段時間,過幾天才回來,另一個。。。」謝緋抿了抿唇,似乎在斟酌著措辭。
謝緋望著小室友乾淨澄澈的眼睛,嗓子莫名一干。明明聞末已經是成年人了,該懂的都應該懂了,但他就是有種自己在污染祖國花朵的罪惡感。
「他不常回宿舍。」
聞末「哦」了哦,點點頭,似懂非懂:「他是本市人?」
「…不是。」
「那他在校外租了房子?」
「也沒有。」
聞末咬咬唇,眼前莫名浮現出一幅男大學生流落街頭的場景:「那他晚上睡哪兒?」
聞末語氣很擔心。
謝緋:「撞球廳、ktv、酒吧。。。大部分時間睡在酒店。」
聞末細細的眉毛擰起來,想不大通。
「每天都睡酒店?」聞末心算了筆帳,小聲震驚,「好燒錢的。」
真喜歡住在外面,為什麼不乾脆拿錢租個房子?
謝緋喉結滾了滾。
發現聞末不是裝純,是真不懂。
他還讀小學的時候,班上就有好多男生課下討論a。片了,他們這代人遠比大人想像得更加早熟,謝緋還是第一次在同齡男生里見到這麼單純的,簡直是稀有物種。
謝緋眸子裡浸了點笑意,啞然。
聞末低著頭,還在替「素未謀面」的室友不值,脖頸白皙,髮絲輕輕掃過瑩潤飽滿的耳珠。
謝緋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手感也很好。
謝緋低頭,湊近聞末的白裡透紅的耳朵,給他做遲來了許多年的性|科普。
不知道謝緋究竟在他耳畔說了什麼,只知道謝緋若無其事直起身時,聞末捂住臉,脖頸、臉頰泛著誘人的粉白色,從頭到腳都熟透了。
謝緋慢條斯理地把他剛才在草稿箱裡打的那段話全都刪了,只發了簡單的一句話。
謝緋:【很可愛。】
蠻好玩的。
顧則:【…你用可愛形容男人。】
顧則連夜爬上崆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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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聞末膝蓋上的傷好得差不多,開始結痂,生軍訓也如期舉行。
為了親眼目睹蘇遲出院時的頹廢死樣,顧則還特意跑去校門口蹲著,見到後卻大失所望。
不僅沒有鬍子拉碴,一臉頹喪,相反,蘇遲打扮得利落乾淨。穿著白色短t,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身材薄白修長,寬肩窄腰,走在路上都是一道風景。
顧則懶洋洋地走上去,語氣散漫慣了:「走吧,謝緋說中午給你接風,去去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