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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成了宿敌的配偶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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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頁(第1页)

「終於出來了。」律耶齊的嘴邊帶著笑,好似知道乾巽肯定會來禁地似的。

乾巽的眼神掃過眾人,這人也來的未免太過於齊了,連追月與墨晴都到齊了。

與旁人不同的是,追月的臉上帶著焦急,墨晴看上去狀態也不是很好,像是在擔憂什麼似的。

追月望著出來的魍九兩與乾巽,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在說些什麼,可她卻沒有發出聲音,似乎是不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而魍九兩看清了追月的口型,追月分明是在說:「快逃!」

快逃,多麼陌生的詞,自打魍九兩到了渡劫期再也沒有聽過這樣的話,在他曾經的理解里,乾巽自然也是聽不到這樣的話的,可是現在,魍九兩不這麼認為了,乾巽身上的限制太多了,無論是那些磨人的天契還是無端的他自己給自己上的枷鎖,讓他都無法自由自在的行走於這天地間。

或許他們的確該逃,可修真界之小,他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魍九兩不由得握住了乾巽的手,他很擔心,他擔心這一位,這唯一一位能與他並肩而立的人就此消亡。

乾巽看向了魍九兩,他在這個人眼中看到了擔憂,看到了恐懼,這是這個人不該擁有的東西,卻因為他,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回握了回去,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道:「沒事。」

律耶齊還在前方站著,他明明只是個小小的元嬰期卻囂張的要命,只聽他厲聲道:「乾巽道君,本門一向尊你敬你,不知為何你非要殺掉弘明道君,如今末法時代,本就人才稀少,非要為了那些私怨去殺人嗎?」

律耶齊的話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配上他那張臉,總讓魍九兩覺得彆扭,好像他不該說這種屬於他們的語言似的。

當然,現在的修真界沒有一個領頭人,律耶齊的修為也沒辦法讓人信服,所以質疑的聲音很快就出現了。

「律掌門,」說話的是一名佛修,「現在事情還不明朗,莫要妄下定論,乾巽道君一向與人為善,還是先聽聽他怎麼說。」

「緣滅大師,」律耶齊冷笑一聲,微微有些藍的眼睛裡泛著冷光,他說,「你們叫本門給你一個交代,本門給你了,說出了兇手是誰,反倒是你們不信,不信便不信,本門與你們說他必會從禁地出來,因為乾巽道君就是在禁地內殺掉弘明道君的,本門把什麼都跟你們說了,你們還是不信,那還叫本門給你們什麼交代,你們自己給自己交代算了!」

律耶齊這番話有些咄咄逼人,叫人一時間不敢再接話,不過魍九兩倒是從其中聽到了的東西。

那就是律耶齊一早就知道乾巽會進禁地,這是為什麼呢?難道容熙的母親知道弘明道君的去向是他故意為之?

律耶齊看著不再吱聲的眾人,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看向了魍九兩,他早就埋下了一枚棋子,在需要的時候這枚棋子會有各種不同的作用,只是沒想到這一天到來的那麼早。

不,其實也不早,律耶齊在心中唏噓一聲,已經過了萬年了,終於等到讓族人們過來的機會了!

「錦衣,」律耶齊叫道,「你一直跟著乾巽道君,乾巽道君究竟說了什麼你且細細道來,不必害怕,修真界眾人都會為你主持公道。」

但律耶齊千想萬想都想不到,錦衣這具殼子裡,早就換了人。

在聽到律耶齊說話的時候魍九兩就咧嘴笑了起來,他回答道:「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魍九兩知道,現在人們對乾巽的不恭敬皆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乾巽要做什麼,亦或者說就算乾巽什麼都不打算做,魍九兩也想要將他的身份地位拔高到整個修真界的程度。

「我看見了拯救修真界靈氣衰竭的方法,」魍九兩說,「其中的關鍵便是乾巽道君。」

說罷,魍九兩看了一眼乾巽,乾巽並不知道他打算做什麼,他也沒打算聽乾巽的,只是乾巽的表現還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乾巽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著他彎了眼角,笑的再也不似平日裡那麼清清冷冷,像是不沾一絲人間煙火的流雲,而是笑的溫柔又繾綣,好似一顆夏天的樹,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細碎的、金色的光芒似的,看的魍九兩沒由得的,心臟漏了一拍。

「錦衣,」律耶齊的聲音低了下來,語氣中帶著些許威脅,「你若是不便說出真相也沒關係,畢竟乾巽道君是修真界第一人,你不敢說也是正常的。」

律耶齊把話題又帶了回去,只是他這次的話的目的有些過於明顯了,讓周遭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而魍九兩呢,也是個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直接他又咧嘴笑了起來,道:「律耶齊,少說些挑撥離間的話吧,你不是我們的人,修真界靈氣衰竭皆是因為你們,想讓修真界重歸以往榮光,第一步就是要先殺了你。」

說完,魍九兩驟然出手,一手掐訣一手拈符,直直朝律耶齊擊去!、

鬼知道他一個築基上境竟然敢對一個元嬰期修士出手!所以一個幫律耶齊的都沒有。

當然,魍九兩的攻擊盡數被律耶齊擋了下來,他一個元嬰期修士要是被一個小小的築基期偷襲成功了,那也過於丟人了。

魍九兩這次攻擊並不是打算真的傷了律耶齊,而是他想讓在場的各位修士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下意識的都不會第一時間去幫助律耶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