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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對待這十七、八、九歲的青少年,越是不讓做的越是容易心生叛逆。
不過也不能一味無腦鼓勵:「你想去炒股,那你知道[盤檔]、[跳空]、[多頭]、[空頭]、[配股]、[行情牌]、[搶帽子]……這些股市基本名詞術語的意思嗎?」
高佑濤愣了一下,很快便將6柚問的這些一一解釋:「[盤檔]是指當天股價變動幅度很小,最高價與最低價之間的差價不過2%,股市買賣平淡;[跳空]是指……」
聽著少年人有些青澀但口齒清晰的解釋,6柚接下來6柚又根據自己前世那段炒股時的記憶問了幾個問題,心裡略略鬆了口氣——至少不是腦袋一熱就想衝進去,好歹是做了點事前準備的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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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通知說9號和1o號才開始發行股票,但實際上在7號當天下午就有人在申城證券交易所外面開始排隊。
在這裡面排隊的不僅是有年輕人中年人,甚至還有不少老年人和小孩兒——為了占名額和位置,許多人都是傾家出動,帶著小凳子、床、蓆子、紙箱、報紙、磚頭等排在了前不見頭後不見尾的長龍之中。
中間還穿插著一些走來走去的小商販,他們背著、提著、推著各種熱乎乎的吃食、飲料,倒是趁機賺了一筆。
這還只是7號,多是申城當地生活工作的人。
等到八號的時候,情況就更誇張了,證券交易所直接變成了人山人海。
因為這份股票發行通知是面向全國的,所以那些全國各地的股民與准股民一手提著裝滿鈔票的密碼箱,一手提著裝滿身份證的旅行袋,紛紛南下申城,匯成一股勢不可擋的人流。
在抽籤表即將發售的前幾天,羊城到申城原本只有二三十塊的火車票被炒到四百多元一張,過正常價格的1o倍以上!
除了火車票,汽車票也不遑多讓,並且因為火車並不是所有省市都有,大多數人的出行方式還是只能選擇汽車,導致汽車票上漲程度比火車還可怕,甚至出現過被炒到了上千元一張的汽車票!
饒是如此,也阻擋不了全國各地的股民的熱情,他們都懷揣著一夜暴富的美夢匯聚到申城。
「簡直太可怕了,」就連高晉年都這麼說,「愛軍他們說他們的車子這幾天大部分都運的是各種身份證——都是用來購表的,粗粗統計都有七八十萬了。」
再加上申城本地的,這個數字再上浮個三分之一也不誇張。
「我回來的時候本來一個小時的車程硬是開了兩個半小時。雖然申城一直人口很多,但這幾天估計也是有史以來的最高峰,據說申城大大小小的酒店、旅館、招待所全部爆滿了,實在是擠不下了只能露宿街頭——也多虧現在是八月份天氣熱,就算晚上在外頭睡也不至於出事。」
6柚也是心有戚戚焉:「不過人一多,吃飯的人也多,本來我們一品鮮的生意就好,現在更是供不應求,廚師的鏟子都掄出火星子了,本來後廚準備的菜和肉全都用光了,到後來只能做豬油炒飯和醬油炒飯……」
雖然做生意的都希望自家生意好,但是這種情況也好得過於恐怖了。
為了犒勞辛苦的員工,6柚給每個人都三倍工資一天,要不然他覺得自己的良心都會痛。
「桃子和他的同學去申城證券交易所也一直沒消息回來,不知道是不是也在裡面排隊呢,我們要不晚些時候去看看?」
「算了吧,」高晉年沉吟了一下拒絕了,「他都是個大人了,我像是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過的日子可比他苦多了,哪至於就出什麼問題了?他只是人擠人排排隊,大小伙子實在是沒什麼扛不住的,」見6柚眉宇之間還有擔憂,高晉年將他抱進懷裡安撫,「更何況,現在這人貼人前胸貼後背的情況,咱們也擠不進去啊,你想到時候和那麼多人汗水貼汗水呀?我還捨不得呢。」
6柚雖然沒有潔癖,但是想了想那個情況,還是不禁打了退堂鼓——欸,算了,桃子是個男子漢了,他們做叔叔的也該適當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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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高佑濤揉了揉鼻子,惹得同行的同學一句關心:「怎麼了?不會是感冒了吧?」
「怎麼可能,」高佑濤反駁,「這麼熱的天,這麼多的人,再怎麼也冷不到。估計是我家裡人念叨我呢……」
「那你家裡人咋沒來呀?我爸媽他們都請假來了。」之前關心他的那個同學好奇道,只不過因為他更想和同學在一起「獨立做事」,所以並沒有和家人排在同一個位置。
「他們……」
「他們賺那麼多,估計瞧不上吧?」一個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打斷了高佑濤的話,說話的人是個留著個中分頭的痘痘少年,雖然也是高佑濤的同學,但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情,甚至可以說這人單方面對高佑濤頗有敵意。
畢竟高佑濤長得又帥運動又強,學習成績雖然不是頂尖但也在前十,家境還好,可以說是學校里的風雲人物之一,是許多情竇初開的女同學們的傾慕對象。
很不巧的是,這個中分頭痘痘少年喜歡的女同學就是高佑濤的傾慕者之一,並且在他表白的時候明確用「我喜歡高佑濤同學那樣」的理由拒絕了他,然後在她轉頭向高佑濤告白的時候同樣也被拒絕了。
「情敵」+喜歡的女生在高佑濤這裡受挫,人還長得帥家境好,種種原因可不讓這位中分頭痘痘少年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