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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程對煤炭來說並不好受，尤其水膜覆蓋到沒有毛毛的地方時，它感覺到有些微的刺痛。

但它忍住了有些煩躁的想把東西抓下來的衝動，乖乖蹲在原地沒有動彈。

不止因為契約，也因為安暮先前幫它斬斷精神域中的黑線，緩解它混化情況，讓它自我意識更加清晰，這讓煤炭對安暮分外信任。

好在這個過程並沒有太久。

很快水膜從上至下脫落，最後凝成一顆渾濁的藍黑色水球落在地上。

「嗷？」

煤炭震驚地看著自己的爪爪和身上的毛毛，它從來沒有這麼幹淨過！

鼻子微微抽動，像是在嗅著什麼。

『香香的，好好聞！』

像是家園沒被毀之前的森林，又像是它最喜歡躺的那塊草地，還有點像窩旁邊一簇簇小小的花花……

大貓抬頭看向安暮，眼睛亮亮的。

它小心翼翼地邁了一小步，動作輕柔地蹭了蹭安暮的……肩膀。

原本是想蹭蹭手或者腿，但站起來跟安暮差不多高的煤炭得趴下去才能蹭到，又不想弄髒老大剛幫它清理得香香的毛毛，最後只得換個地方。

咦，老大怎麼好像變矮了一點？煤炭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好了，現在進去看看吧。」

安暮抬手按住它的腦袋，要不是她反應快，這會兒恐怕已經被蹭倒在地上。

低頭看了看陷進泥土幾分的雙腳，嘴角不禁抽了抽。

安暮認真思考到：要不她還是先把祛濁果吃了，再去安置息壤，種植藥材？

最後她還是決定先去安置息壤，種植藥材，之後再吃去祛濁果。

在此之前，安暮先拿出一顆「貓貓都愛吃」，餵給愜意地趴在貓屋裡的煤炭。

『唔……香香，好好吃！』

尾巴甩動的弧度更大了一些，暗金色的獸眸里滿是欣喜。

安暮的注意力卻在它身上那些禿掉的地方。

她發現在煤炭吃下肉丸後，那些地方的黑氣有所變化，部分黑氣潰散，卻又飄在空中不肯離太遠。

看起來就像是被趕走後，想回去又害怕著什麼而不敢回去。

第5章第5章

◎落空◎

是什麼導致那些污染氣息發生這樣的變化？

安暮思索片刻後，想起肉丸中加的一味藥材，滌心花，煉製驅魔藥劑的主藥材，對黑暗氣息有克製作用。

污染物質，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可以算是黑暗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