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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確實是個偉大的年份,那年氣候並不好,凍死了不少人,連金三角都不那麼溫暖,不過這氣候,卻恰好讓干白保持了高酸度和豐富的礦物質口感。」林海森瞥了眼餐車,雖然垂垂老矣,眼神卻依然銳利,淡淡道,「那年,金三角的氣候也不好,我在那裡吃了不少苦,如果不是當年那些事,我本來可以像現在這樣,在海滄的江面上享受風和日麗的午後。」
「那些事」三個字輕飄飄地一帶而過,仿佛在說什麼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然而桌上剩下的兩個人心中對這三個字的意思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因為二十九年前,林海森接連殺害了葉粟和霍文君,讓霍無歸失去了雙親,並遭到了整個海滄警方最高等級、最為縝密的通緝,林海森也不會放下在海滄打下的所有基業,倉皇出逃,改頭換面在金三角生活了二十多年,直到近些年,年紀大了,時間久了,覺得海滄的風聲小了很多,才想著在死前回來做個大的。
霍無歸聽著林海森的話,臉上的表情依舊輕鬆自若,微笑著點燃一根雪茄,深吸了一口,緩緩吐氣:「如果您當年沒有離開海滄,可能現在已經和易先生一樣在監獄裡了。」
「對了,您應該知道吧——去年,易先生被我親手送進了監獄。」霍無歸長腿舒展,整個人向後靠去,餘光看著餐車平緩地穿過門口,朝外走去,眼神逐漸垂下,微笑道,「如果不是順勢吃下了他那一大盤菜,我今年恐怕也沒有資格和您在一張桌上品酒,享受湄滄江上風和日麗的午後。」
——砰
門自動彈了回去,餐車徹底消失在了視野里,霍無歸徹底鬆弛下來,起身朝門口走去:「那我也去忙了,林老闆享受您的午後吧。」
-
十分鐘前,洗手間內。
一名侍應生吹著口哨進門,邊解皮帶邊朝著裡面走去。
與此同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極為短暫地略過侍應生身側,幾秒後,原本放在口袋裡的移動點餐機出現在霍無歸手中。
2ooo伯恩丘干白,豌豆濃湯,另外還有幾道蒙鎮當地的特色菜,以及……巧克力。
一份外表包裝精緻,內里拆開是聖母瑪利亞造型的昂貴手工巧克力。
霍無歸迅添加菜單的同時,內心十分不情願地向「瑪利亞」這個名字低下了頭。
如果頂樓的那位貴賓是簡沉的話,他一定能讀懂這份菜單里的含義。
消息從他發出,接收人是簡沉。
內容是,今晚2o:oo分,船隻將停靠在蒙鎮。
趁著停泊期間自己將製造混亂,想辦法和簡沉匯合。
這艘船上上下下都在被林海森和邵燁的人監視著,想要聯絡簡沉,靠正常的辦法絕不可行。
就算當時看起來風平浪靜,沒有被任何人發現,但誰也不能保證船上沒有邵燁的眼線和監控,更沒辦法保證傳遞過去的消息依舊是原本的模樣。
所有文字和聲音都不可信,唯一值得信賴的,只有任何人都無法解讀的信息。
那是除了他和簡沉外,不會再有人知道的暗號。
那份菜單是這艘承載著無數人和貨物,幾十噸的遊輪上,一望無際的浩蕩江面上,只有他們能共享的秘密。
洗手間裡的水聲很快停下,侍應生吹著口哨出來的瞬間,霍無歸悄無聲息地從男人背後經過,將點餐機丟回了馬甲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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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餐車帶著熱氣騰騰的食物敲響了頂層套房的門。
「誰?」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恰好也剛走到門口,不悅地瞥了一眼侍應生,「這是什麼?」
侍應生愣了一下,疑惑道:「這不是您訂的餐嗎,我們用最快度出餐了,您慢用。」
「我沒有——」
邵燁的話說了一半,身後的門忽然打開,傳來一道略有沙啞低沉的聲音:「我點的,拿進來吧。」
「好的,您的奶汁鮭魚,肉醬意面,以及一份豌豆濃湯,慢用。」意識到邵燁的臉色不佳,侍應生飛放下食物,轉身推著車一溜煙離開了房間。
斯文的男人走到窗邊,看向落地窗外的江面:「今天天氣很好,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十二點上來找你,帶你去甲板上吃午餐,現在才十一點半,你怎麼已經叫餐了?」
餐刀將柔軟的鮭魚肉分開,赤紅的肉一分為二,被餐叉送進口中,伴隨著咀嚼,簡沉漫不經心道:「餓了,等不及你上樓。」
說話的同時,一顆豌豆悄無聲息地滾落進長絨的地毯里,很快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說:
先跟大家道個歉,謝謝大家這麼久都沒有催我。
因為咳了三個多月,加上一些基礎病,三月身體出了一系列大問題,不得不請了長假,工作和寫作全都暫停,一直在養病。
第114章夜幕
邵老闆怎麼一直不露面,難不成是金屋藏嬌了?
七小時後,蒙鎮。
「行動按照計劃正常進行,林海森已經入套,準備收網!」
蒙鎮唯一的碼頭上,幾艘不起眼的漁船隨著波浪起伏,鏽跡斑斑的艙門「嘎吱」一聲打開,揚起帶著鐵腥味的粉塵,一顆剃了板寸的腦袋從船艙中探出,低聲問:「杜副隊,霍隊他——?」
同樣一頭板寸的杜曉天站在船頭,扭頭瞥見背後探出來的腦袋,疾步回身,將楊儉塞了回去,厲聲道:「不想害死霍隊就給我滾回船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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