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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蕭籽封的存在是個秘密,蕭牧把頭磕破了也?不能讓綢緞莊老闆信任他,把單子下給他。
蕭柔想了好久,終於道:「這樣,綠羅那邊的單子,由我?去談。」
蕭牧一驚:「不!不!絕對不行!此事若讓公子知曉,還不得扒了老奴這一身皮!」
「那就不要讓他知曉。」
蕭柔知道,蕭牧之所以那麼強烈反對她代替工坊去談這樁生意,是因為綠羅綢緞莊的老闆以前在蕭家發生過一段不愉快的事情。
那會兒蕭柔最喜歡跟隨七個哥哥出?去談生意,那年蕭柔長得正是好顏色,綠羅的老闆覬覦了蕭柔好久,明里暗裡對她多有騷擾,因而七個哥哥就此斷了同綠羅多年的生意。
那時蕭家還有任性的資本,但?現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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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後,世子院裡的人過來給她傳話,說世子有要事,讓她回府後過去一趟。
蕭柔覺得納悶,明明往日這種時候,世子定是在衙門忙碌,今日又不是休沐,他哪來這樣的閒工夫在府里等她?
可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定是為了帳目那樁事。
她來到的時候,崔燕恆正被頭痛折磨著,閉起眼睛坐在案前吐納,臉色別樣蒼白,那豆大的冷汗順著鬢角而下,打濕了衣襟。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等蕭柔。
今日他本來有案子要出?城取證,只是因為聽見蕭柔徹夜未歸的消息,就生生推遲了出?城的時間,在府里等著。
早上?楊大人來找過他,他說昨日在城西看見蕭柔了。
「崔侍郎,你讓那丫頭去查帳,是因為我?同你說的事吧?」
原來,那天蕭柔在狩獵場外遭官員圍堵指責的事,被楊大人一五一十告知崔燕恆了,所以他覺得他讓蕭柔去查帳,是為了讓她從那些商家與蕭家往來的帳目中,窺出?蕭家人的行事作風,以此安慰她。
「此事連累了蕭家,是李老生前最深的痛,你若真愛惜那丫頭,何不直接對她說,非要用這麼迂迴的方式麼?」
崔燕恆一聽,臉上?的假面快掛不住了,笑容也?僵硬了幾分:「楊大人憑什麼認為,我?會愛惜她?」
「我?讓她查帳不過是利用她把那樁案子中被商戶吞噬的那筆錢,吐出?來,為戶部解困罷了。我?和她之間有恩怨,不是那麼簡單,大人就不要來插手了。」
「好吧,我?就不管你們?年輕人的事,只是想來提醒一句,先前我?勸你好好待她你不聽,如今她被聖上?許了諾,將來是要配給虎威校尉的,虎威校尉如今是我?們?內閣的人,不管你們?之間的關係如何,請你保持好那條線,不是對她有意思?最好,要是有的話,也?請你不要做太過分的事。」
崔燕恆笑了,他能做什麼過分的事?
她做的事才?更過分,他不過是,讓她嘗嘗那種滋味罷了。
蕭柔來到他睜開了眼,一直用涼涼的眼神看她,「等你許久,現在才?回?」
她不說話,他繼續道:「昨晚沒?回府?去哪了?」
她依舊不說話,他揉了揉痛得厲害的頭,起身走到她面前。
正要把她攏進懷裡時,被她一閃身避過:「世子請自重,我?現在已經不是世子的通房侍婢了。」
世子笑了,「那你現在是什麼?那馬奴未過門的夫人?」
他語調咬得分外羞辱人,「那也?是被我?碰過的舊鞋。」
蕭柔懶得與他正面衝突,「隨便你怎麼說。」
她把一瓶藥放下,「這是我?研製的,可以緩解頭痛的香丸,知道世子不稀罕,你可以不要,但?我?該做的事已經做到,剩下就隨便世子吧。」
他好笑,「就但?憑這個香丸?這就是你贖罪的方式了嗎?」
「蕭柔,你欠的可是一條命!!」他突然發狠,攥緊她手腕不讓她走。
「那你還想我?怎樣?」蕭柔把一堆帳目劈頭撂在他身上?,「這些呢?這些夠不夠?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飛墨調來我?身邊。」
「你也?挺好笑的,」他道,「贖罪還附帶條件?果真是蕭家的女兒,奸猾狡詐。」
「我?不許你侮辱我?們?蕭家。」她平靜地與他對視,「你到底還想怎樣?」
他盯著她不停翕動的唇瓣,一時失了神。
「我?想。。。要你。」
「你!」蕭柔臉紅耳赤,「作夢!」
她使勁掙扎推他,「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玩物了,聖上?已經下了旨,他日會將我?許給小釗的!你。。。你不能抗旨!」
「有聖旨那又怎樣?」他俊逸的臉容笑起來很是可恨,「我?替聖上?立下的功勞何止一兩樁,若是我?想,能輪得到三年後的他嗎?再說了,聖上?不過隨口一說,哪來的聖旨?」
他咬著字字句句:「只要我?願意,我?夜夜把你吃了都行,三年後他就等著給你撿骨。蕭柔,不要違抗我?,更不要挑戰我?的極限,你說,昨夜你到底上?哪去了?」
他掐著她的手腕,逼壓得越來越近,蕭柔想起山洞裡被他欺負得叫天不應的情景,下一刻,不等他指尖探入下擺,她就蓄勢用膝蓋頂了他一下,趁他吃痛鬆手時,沒?命地逃出?屋子。
自此之後,不管他差誰去找她,她一律不肯再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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