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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他也覺得自己剛才太過分,聲音放軟下來道:「一會自己去塗點藥,我可不想你整日裡這傷那傷的,沒撐到我報復完就死了。」
這嘴毒的!
蕭柔暗自咬咬牙,「是。」
「我今日剛破了案,心情好,說吧,我允你一個要求。」
崔燕恆能說出這句話,這讓她感到很意外,不過想想,這傢伙雖然陰晴不定,但說話向來算話,她可不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她想了想,決定便宜一下晴雪風雪。
「奴婢今日經過前院的時候,遇上以前侯府一起幹活的姐妹,姐妹也想過來伺候世子,所以奴婢想嘛。。。世子能不能把她們一同收了,同跨院那三個姐姐一起,統共就有六個人了,我們可以六天一輪,一起服侍世子啊。」
本想直接提議讓世子找跨院的通房來伺候,但那肯定是不行的,如果一天一人地輪,她自然希望越多人來輪越好。
誰知世子直接冷了臉,「不行,換一個。」
「為什麼?」蕭柔很失望,「難道你一天天的,親了我,又要噁心地漱口、擦嘴,真的好嗎?你就不能悠著點,嘗試一下別人,緩一緩,修整好自己再來欺負我?真的,你這樣,你自己難受,我也難受,何苦呢?」
「蕭柔!」崔燕恆目光更冷了,「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
「微安是為什麼而死的?我耳朵是被誰咬下的?你這是推卸責任嗎?」
他眼神冷如寒夜飛雪,紛雜而帶有極強的壓迫。
蕭柔敗退下來,「奴。。。奴婢錯了,那這樣的話,奴婢暫時沒有別的要求了。」
他嗤一聲,「先前的話收回,對你這種人就不該心軟。」
她知道自己惹惱他,很主動轉身去次間罰站,被他喊住,「你幹什麼去?」
「奴婢太驕傲,惹世子生氣,這就去次間罰站。」
他揉著緊擰的眉心,拍了拍案幾,「你過來。」
第9章
昨夜,蕭柔赤著身子,躺在案几上給崔燕恆當了「畫布」。
原因是他發神經把她推開時,她把他的畫卷壓壞了,加之之前說了些惹怒他的話,被他換著花樣懲罰。
崔世子是出了名畫工細膩、筆觸線條飄逸遒勁、剛柔並濟,作畫一幅,精心描繪時常長達一個時辰。
所以昨夜,蕭柔被「作畫」一個時辰,晾了一個時辰,天不亮才頂著淤青的眼圈離開。
這都不是最讓她難以忍受的。
最讓她難以忍受的是,他在她身上作畫時,是讓她仰躺著的,作畫時她的一呼一吸、一驚一乍都被他看在眼裡,筆觸峰迴、細緻描繪的時候,她忍得快將舌頭咬斷,而他從頭到尾帶著戲謔眼神,臉上就差大大地寫上「活該」二字。
蕭柔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尤其是,早上她聽府里的人閒聊時提起,荊北劫囚案開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