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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婢打一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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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脫了。」他近乎冷淡地吩咐道。

第6章

蕭柔有些緊張,以至解腰帶的指尖都在發顫。

微安是在羌國軍營被人輪番折辱而死的,伯仁非她所殺,卻因她而死,換作旁人是她,她還有功夫義憤填膺替那人說一句,「憑什麼微安所受之苦,要由世子來加諸於她?」

對不起微安的人是她,便是要她一命償一命,下輩子做牛當馬還都行,憑什麼隨意遭他如此凌辱?

可她每每想起微安那個失焦的眼神,想起崔燕恆帶著恨的寒眸,她就沒法這麼說服自己。

終歸虧欠過別人的,心裡頭巨大的愧疚壓得沉甸甸的,喘不過,提不起氣性來。

崔世子站在衣桁前等了許久都不見她過來更衣,收起手裡的公文,轉身一看。

這一眼看得瞳孔驟縮。

語氣也更冷了:「你幹什麼?!」

蕭柔此時身上只剩下雪色通透的裡衣,襟口微散,臉帶薄暈,崔燕恆又想起她白天時用手揉按被撞疼位置的情景,眉心一壓,匆匆錯開目光。

「是讓你幫我更衣,你這是做甚?」

「就這麼下作,上趕著給男人當玩物嗎?」

他這話一落,蕭柔頓時臉紅耳赤,捂起襟口的位置無地自容,「明明。。。明明是世子你。。。」

她怒嗔完,慌忙穿好衣裳過來伺候。

在給世子更衣時,二人靠得很近,她感覺到他一直在用戲謔的眼神看她,以致她臉漲得通紅,又怒又羞,始終不敢抬眼瞧他。

「蕭柔,你恨我嗎?」

猝不及防地,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她剛想開口,她有什麼立場恨他。

「按照律法,你舅舅本應處斬便可,可我恨他,不想他死得太輕易,故而多加了些莫須有的罪名。」他道。

蕭柔的笑容僵住,唇角一直在抽搐,一顆豆大的淚珠生生從眼眶掉落。

不過她極快地用手指按了按眼角,很快表情就恢復如常,繼續幫他穿衣,還彎著眼恭順道:「世子待會需要用點夜宵嗎?奴婢讓廚房準備。。。」

「怎麼,你這都能說服自己不恨?你舅舅生前無兒無女,不是最疼你了?聽說他行刑那天你去了,親眼目睹最疼愛自己的舅舅如何慘死,你會不生恨嗎?」

「這樣看來,李應琦也挺慘的,教授過的門生遍天下,最後竟是死在自己學生手裡,而他那個最疼愛的外甥女,為了能在仇人手裡苟活,竟毫無氣節地在仇人面前寬衣解帶,你說你舅舅死得窩囊不窩囊?」

「夠了!!」蕭柔眼睛憋得通紅,抬起頭雙手直接推他,「崔燕恆你不就欺負我心裡有愧嗎??可我不欠你!!」

她的手立馬被抓住,「你不欠我?蕭柔你敢說,你當真不欠?不欠的話你在這裡幹什麼?討好我做什麼?」

手被禁錮住,她就用腿狂踢他,怒吼:「崔燕恆,我以前真是錯看你了!!一直以為你溫文儒雅,是翩翩兒郎,正人君子,殊不知你爛心爛肺,虧我舅舅生前那麼器重你!對你多有提攜!!」

她不管不顧地,錯亂中他似乎被她踢中,悶哼一聲旋身將她壓在書案上,案上的筆墨紙硯砸落一地,地上大片大片暈染。

「爛心爛肺?」他在她上方壓制著,她越恨他,他就心情越暢快,勾唇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舅舅做了什麼,你怎麼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蕭柔,這是你蕭家和李家欠下的,不能怪我。」

「你要恨就朝我一個人來!!」蕭柔頭髮如綢緞般鋪散在案几上,暗夜流光里傾瀉千里,眼淚一點點湧出、滑落,

「是我騙了你和安安,我不該對你心存覬覦,答應過你們的事出爾反爾。。。這一切你大可朝我來,跟我舅舅和家人有什麼關係呢?」蕭柔泣不成聲,邊哭還邊控訴:「我當初就不該喜歡你!!真恨我自己瞎了眼!」

「蕭柔!!」他突然暴喝,「你知不知道,那時候我和微安有多信任你嗎?這是生死攸關的事!」

「我錯了。。。」他突然失笑,「我怎麼就笨得。。。把我和微安的事。。。就這麼信任地交託於你?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蕭柔一直在哭,而他也一直在笑,蒼涼地笑。

「你沖我來。。。你有什麼就沖我來。。。」她哽咽著,嘴裡還在罵,「是男人你就不該遷怒旁人,你這個卑鄙無恥的下作小人。。。」

「你這麼禽獸不如,安安也會後悔,覺得錯看你的。。。你這個人渣、渣滓、敗類。。。」

「你。。。啊!」在一聲吃痛聲中,她被咬住了耳垂,痛得瞪大眼睛。

「你。。。你。。。」她的淚還在不斷滾落,他的手一直不松不緊地握住她脖子,咬了一會,直到耳垂處泌出血珠,他才鬆口,舔了舔那滴血珠。

姑娘的耳垂白皙瑩潤,連耳洞都還沒有,是因為她格外怕痛,家裡人縱著寵著,便由著她不穿耳,可如今,卻多了一道難看的齒痕。

崔燕恆鬆開口後,還一直不緊不慢地舔著那個傷口,除開那天夜裡毫無前戲可言的事外還無知得很的姑娘,哪裡經得住他這般。

陌生又顫栗,怎麼都感覺他在故意羞辱。

她又羞又憤懣,雙手雙腿都被人壓住,她就一口對準他耳垂,當場咬掉下一小塊肉。

口中瀰漫出濃重的血腥,她嚇得立馬吐出口中冰涼的東西,那是他的耳垂,竟發狠之下將它咬掉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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