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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是渣过我的前任时千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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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口贴(第1页)

季羽然认为,既然顾暮初因为她把手弄伤,自己理应负责,而不是袖手旁观。

她能够把喜欢和不喜欢划出界限的同时,又拎得清楚。

Alpha的视线仿佛藏了银针的棉花,自上而下的审视能将人的内心看透,让季羽然衍生出拔脚逃离的想法。

蹲在地上的顾暮初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医药箱,神情微怔,随即唇角勾出优雅风度的笑容。

“你是想让我包扎吗?”

季羽然从这温柔寻常的语气中听出清浅的调笑,可能顾暮初本身就带着轻佻,哪怕只是谈论天气,语调都让人心驰荡漾。

Omega用指腹抠弄着医药箱的把手,她的指甲被修剪得圆润齐整,和柠檬与马鞭草混合的信息素一样令人感到清爽。此刻季羽然正沉默地低头盯着脚尖,用仅她一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嗯”

了下。

顾暮初没有捕捉到细小的嗡鸣,但她见到季羽然点头了。

心口被熨烫得妥协发软,像日光融在清净明澈的湖面上,连带着身子都裹挟着暖意。

怎么会这么乖啊。

为了不让季羽然等急,她迅速把剩下的瓷片装进塑料袋,打个死结后,又从抽屉里取出标签贴在上面,弯腰写些什么。

之后顾暮初用清水把伤口冲洗干净,来到客厅。

季羽然亦步亦趋,等到顾暮初坐在沙发上,她把医药箱搁在茶几上,挑开锁扣拿出一片创口贴。

药箱里被分门别类整理好,以前顾暮初不在家时,都是她负责整理这些琐碎的事务。

光线穿过Omega浓密的长睫,在眼底留下剪影。顾暮初见她把创口贴小心翼翼递过来,伸手接过,却见对方触电似的连忙缩回去。

这幅景象落在眼中,平白给季羽然添了几分可爱。她放松地倚靠在靠枕上,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顾暮初举起受伤的右手,明丽的声音流露出委屈,故作苦恼道:“我这儿不太方便,你要不要……”

她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在日光下隐现青筋,指甲的月牙下晕染着浅粉。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季羽然明白顾暮初的意思。她神情僵硬,目光落在小片的创口贴上,又看向顾暮初的手指,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倏然涨红。

“你,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还让我去帮你做……”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弱势,她扬起声线,磕磕巴巴的话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像只伸出爪子耀武扬威的小狮子。

遭到拒绝的顾暮初并不意外,她弯起眉眼,脸上闪过促狭的笑意。

她猜测季羽然心中估计在挣扎,到底要不要帮助自己。

现在季羽然对自己不那么排斥,但态度也绝说不上热络,包扎伤口这种亲昵的举动的确强人所难。

“抱歉,是我唐突了。”

黏稠的空气被稀释,刚才那些小插曲就此揭过,这句话也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季羽然设想过对方会恼羞成怒,虽然以前也拒绝过顾暮初的亲密接触,但这还是头一回话语直白到不留情面。

可顾暮初不仅没有生气,态度还很客气,反倒衬得她无理取闹。

小Omega绞着裙角,没由来生出几分愧疚。

帮忙包扎又不是大事,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

曾经顾暮初态度强硬时,会让她帮忙化妆。对方不喜欢自己的审美,可还是想要拿这种方式羞辱她,看她不愿低头却又不得不弯腰,为Alpha一遍又一遍涂上口红,再擦干净。

顾暮初会睁眼肆无忌惮打量着她,就像是在看势在必得的猎物,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像待价而沽的商品,心里很不舒服。

但现在的顾暮初不同。

她对自己很谦和,正是这种客气中透露出的疏离,让季羽然认为自己被尊重,被放在同一位置平视,也就无端生出有恃无恐的底气,做出从心的选择。

“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季羽然百口莫辩,“你的冰糖炖雪梨我很喜欢……谢谢。”

一口气说完这些,她如释重负。她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面对顾暮初,总是害怕对方挟恩图报。

季羽然还是把顾暮初想得那么坏。

Omega的谢谢咬得很轻,不经意间很容易被忽略,她并不太擅长和他人表达情绪。

“还没尝过呢,就很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