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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致雖然沒有親自去過噩境,但是由於此前她接了珍瓏閣的差使要遠赴噩境,為此她做過充足的準備,包括對噩境這個地域的調查了解。
像破金樓這種地方,可以說她毫不陌生,甚至比噩境的修士了解得還要透徹。
凌少歌騙不到她。
果然,他蹙蹙眉:「是嗎?那是我記錯了?你餵我喝的什麼水?」
「你忘了……我修的是水靈氣術法?」林風致打了個「嗝」,笑道。
「哦,對,可你以術法凝聚的水裡,怎麼有酒味?」凌少歌疑惑不解。
這臉皮厚的,可真能扯。
林風致心裡冷笑,面上卻若無其事:「我哪曉得。」
凌少歌「哈哈」一笑,又扯起別的來。
「那赤沙蚺可真是厲害,飛天遁地,蚺鱗如刀,四爪如鉤,口能噴火,尾能震地,著實難對付。要不是我穿著烈空甲,早就被開膛破肚。烈空甲乃是我幽瀾山至寶,那回我也是第一次穿它,你覺得可還威武?」凌少歌說著又望向林風致。
二人笑臉相對,皆是滿肚子心思。
「記不得了。」林風致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既沒點頭也沒否定。
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哪怕準備得再詳盡,可她畢竟不是秋月明,這些細枝末節是無從得知的。
「那是你我初遇,你都想不起來嗎?」凌少歌有些失落。
她還是搖頭——這頭要是點下去,他接下來大抵就要追根刨底問她,烈空甲是什麼顏色,以何物所制,長什麼樣子……沒完沒了,她總會露餡。
老這麼被他問也不是辦法,林風致決定先發制人。
「那你想得起我當日穿著什麼顏色的衣裳,頭上戴了哪支簪?頸間掛著何物?」
凌少歌一滯,答不上來。
她就賭他記不得,這世上怕是沒幾個男人會記得數年前女人的打扮,就算有,也不可能是凌少歌這樣的人。
「原來凌兄也記不得了呢。」林風致抱著酒罈歪斜到一邊,佯作落寞道。
既然他也答不上來,還好意思再問她?
果不其然,凌少歌摸摸鼻子,自罰半壇酒賠罪。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晚,林風致已經陪他喝了大半宿的酒,腳邊堆滿酒罈,她酒勁上來,也有些渾渾噩噩,抱著酒罈想辦法。
殿外飛來一人,落在殿門處,朝二人行了一禮,只道:「凌魔尊,宗內還有要務,我來接上神回去。」
救場的人來了。
「這麼晚了還來煩我!」林風致一聽祁懷舟的話心裡就樂了,臉上卻嫌惡得不行,「不知道我在與凌兄敘舊嗎?」
雖是怪罪動怒,但她的腳步卻依然朝著祁懷舟邁去。
「是我之過,上神恕罪。」祁懷舟溫聲道歉。
「凌兄對不住了,我手底下這些人實在不中用,少了我什麼都做不了,我改日再來陪你!」她把祁懷舟罵了一通,又向凌少歌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