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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伊甸园怎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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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结局二终1新生(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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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哆哆嗦嗦地又哭又笑,深黄色的液体从裆部流淌而出,浸湿身下的地面,僵硬地抹了把脸,在觉眼前的一切不是噩梦后终于崩溃尖叫出声:“啊!要死了······这都是什么鬼啊!!!死···死人了!”

那是一个混乱而模糊的夜晚。

颂书已经记不起来具体的场景了,他只记得晨晨被啃食得只剩半张脸的模样,血淋淋的眼珠挂在外面,空洞地望着他的方向。

晨晨死的时候没有出半点声音,他的喉管已经被嚼碎了。那只怪物残忍又聪明,断绝了猎物求生的机会,或许它还想在吞噬完这只瘦弱的猎物后贪婪地享用屋子里的所有人。

不过,它最终被这间屋子的主人杀死了。

那个阴郁寡言的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用一支小拇指大的针管,在无人注意时射向它的脖颈。蜥蜴怪踉跄着翻滚倒地,喉间出痛苦的嘶鸣,最后的最后,它伸着双手似乎在向他们求救,眼角若有泪水,这时的它又像是个脆弱的人类了。

但没人会救一只吃人的怪物,它杀死了与他们朝夕相处的同伴。所有人冷漠、畏惧、又痛恨地盯着它变成一摊腐烂恶心的液体,里面还混杂着没消化完的人骨,毛,内脏,血肉,没被嚼烂的耳朵,眼珠,手指头······

拼凑出一个不完整的晨晨。

他们第一次见到这种会吞食人肉,外表能伪装成人类骗取同情心的怪物,也许他们曾经是人类,谁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从哪里来,在末世潜伏了多久,如今外面又有多少这样的存在。

小郑在杀死蜥蜴怪后,用黑色袋子将地上残留的腐肉尸液裹好,又倒了一瓶棕褐色液体稀释周围剩余的碎肉,彻底处理干净后,他用冷漠的目光看向屋里所有人,“不要再带任何身份不明的东西回来弄脏我的房子。”

他们都受了惊吓,瑟缩在墙角不敢出声,纷纷囫囵吞枣似地点着头,终于有人打着寒颤问道:“它,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之前看起来很正常?”

小郑的心情看起来很不好,眉眼阴郁烦躁,“基因重组需要过程,它是失败的异化品。”

不等他们反应,他就提着袋子回了那间窄闭的小屋。

之后,他们便很少离开这里,除非必要外出寻找食物,也只在附近随便挖点死掉的蚯蚓或是干裂的泥土地皮,运气好的时候能捡到风沙吹来的其他地带的植物,在跋山涉水早已丧失水分的绿植如今也是他们难得的口粮。

期间更是杜绝和外面出现的任何人有所接触,可即便如此,还是会有人丧命于怪物口中,曾有一名幸存者将怪物引向此处想借此逃生,但他死在了小郑射出的麻醉剂下。

那只是一只普通的麻醉剂,精准地钉入膝弯,让他的神经麻痹无法动弹而已,不过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失去身体的掌控无疑是致命的。

或许他应该感谢那个少年,没有让他清醒地死去。

这片区域仿佛存在某种结界,狼群不会嗅到羊羔甜美鲜活的气息,分食完一个人类后,它们没有停留,而是早早折身离开,去寻找下一只猎物。

宋敏儿便是这批幸存者里的一员,这次轮到她去外出寻粮,当时的她被散落在角落里的食物迷惑了。

然而谁都没想到现在的怪物不光披着人类的皮囊,智力也在不断进化,已经由野蛮直接的啃咬厮杀转为下套引诱单纯无知的猎物自投罗网。

就在宋敏儿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并准备逃跑时,一条长满眼珠的长舌从她的脸颊旁擦过。剧痛让她瞬间清醒,同时也激起了强烈的求生欲。她索性一把将那些食物揽入怀中,毫不犹豫地奔跑起来。

带到附近就好······再把怪物引到远离木屋的地方。

但长期缺乏营养的身体如何能跑得过度、力道皆进化的怪物,她越跑越慢,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后的怪物不远不近地跟着,像猫逗老鼠般戏耍着她,时不时用舌尖划开她的皮肤,慢慢消耗她的体力。

临近死亡的时候,宋敏儿还是控制不住地开始幻想,谁能来救救她,救救她······她不想就这样死去,毫无尊严地死去,哪怕是渴死饿死在木屋里,身边有同伴陪着也好,而不是孤苦伶仃地葬身于荒郊野外。

人在死亡前会出现幻觉吗?

不然,她怎么会看见迷雾尽头站着两道人影。

是人类,还是怪物?

“他们不是怪物······”

颂书捻了捻宋敏儿额头上的湿毛巾,“怪物是不会救人的。”

宋敏儿回来后便起了低烧,陷入昏迷,盲姥爷替她细细地摸了把脉,“这女娃娃受了惊,精神气泄掉了,好好睡一觉就能补回来。”

几个人互相凑近耳朵根压着嗓子小心翼翼道:“那两个人······我们要不要赶走?像俩门神似的杵在那,我晚上睡不踏实啊。”

不是说他们不近人情,忘恩负义,实在是晨晨惨死的情景至今都刻在脑海里无法忘怀,他们不想遭受无妄之灾,也不想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起码在活着的时候能踏踏实实睡个安稳觉,哪怕第二天的太阳并不温暖明亮,他们还是向往着晨曦的到来。

盲姥爷虽是个年过半百的老盲人,腿脚也不算利索,但他却是他们这里活的最久的人,听说他早在几十年前便独自流浪在末世,无人知晓他是如何带着一双天生盲目存活下来的。

他常常“望”

着遥远的天边一言不,目光投向远方的天际线,似乎在沉思,又仿佛在追寻什么。有时他会给孩子们讲些古老的传言,话语如天马行空般离奇。

刚开始他们对此嗤之以鼻,只觉得他是个疯疯癫癫的老头,不过时间久了,大家习惯了他的存在,现他说的东西倒也有几分意思,却依旧当不得真,当个说书人解解闲罢了。

直到后来,幸存者的队伍里有人染了病,受了伤,都是盲姥爷给治好的。他从那件破旧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枚花纹不清的铜钱,轻轻搓去上面的污渍灰尘,然后将其放在手掌心捂热,再放到患者的肚脐眼或是顺着身体穴位一路向下刮动。而他们只需好好休息一晚,最多三夜便能好全。

有人好奇这铜钱竟有如此奇效,忍不住想向他讨要几个,盲姥爷笑眯眯地挠了挠胳肢窝,掏出几枚黄的铜钱,“上古失传的学问,我只摸着了一丁儿点门道,这些不过是普通的物件。你们拿去研究研究,没准儿能悟出点什么来。”

而那几枚铜钱只在他们手里待了不过半天就重回盲姥爷的馊衣中,在他们看来,的确是再平凡不过的玩意儿,没有半点用处。盲姥爷没有多说什么,用袖子擦了擦表面就收回去了。

但即便如此,盲姥爷在他们心里已不再是个平平无奇的说书人,好歹能治些小毛小病,当个盲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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