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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清白之家,如何能接受這名不正言不順的相授之禮?
這樣的公開公眾,且不說要她如何自處,更是將相府劃分為持謝謙一黨。
給朝廷及世人一個示意。
這無疑是在逼著父親在皇室黨派之爭中,做選擇。
可即便如此,又叫父親如何能公然駁了太子的面子?
「表其心意?敢問太子殿下,是何心意?」
沈知珉收回視線,平視著宮人,字字而問。
「太子殿下說了,只是作為遊船的贈禮,沈二小姐會喜歡的。」
「若是我不喜歡呢?」少女淡淡回問,站立於那名通傳宮人面前,不卑不亢。
宮人只將頭底下去:「沈二小姐會喜歡的。」
她平息著情緒,冷靜詢問:「他可還說了什麼?」
聞及此,宮人卻是將話遞於沈德言:
「丞相大人知曉的,太子殿下一直都很尊重大人的選擇。若是真的不喜歡,小人便回宮復命了,望大人考慮清楚。」
沈德言知曉自己女兒,若是她想答應的,不會如此推拒,他思吟開口:
「小女不願,望太子殿下莫強求。」
幾字回應,透著德高望重之感,似無懼無畏。
只有沈德言知道,拒絕這個荷囊,就是斷送了相府往後的榮華。
太子即位是必然,於大局而言,順勢而歸,是相府保全之法。
兩鬢斑白,那張經歷風霜的嚴臉之上,會有對此刻的無奈,卻更多的是,對女兒的寵溺。
他在朝中奮鬥半輩子,歷經風雨磨難,深知這繁華的一切,只是他青年時期向夫人許下的諾言。
那句向岳母大人保證的誓言,許她一世繁華,他還是做到了。
沈德言知道,於妻兒而言,最重要的是一家團圓。
他微微駝了身子,那身華貴的綢緞好似如千斤重,壓了他半生。
宮人托著禮盤,轉身緩緩告退時,就在這一刻,禮盤上的東西被人一拿,隨後扔給了身邊的丫鬟。
沈知珉語氣冷淡幾分:「東西我收了,謝過太子殿下的游湖邀請,煩請回稟,以後無需再送。」
宮人頓住腳步,隨後看著空的禮盤,哂笑,委身告退。
沈德言起身,看向女兒:「珉兒不必委屈了自己,爹爹會同太子說的。」
沈知珉面上一笑,挽著爹爹的手:「爹爹覺得為難的事情,交給女兒就好啦。不過是個臭荷囊,收下了也不代表答應了什麼,爹爹不必憂心!」
沈德言感覺女兒變了,好似懂事了不少,更能會意他人心思,為別人考慮了。
沈德言看著女兒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在利益與女兒的幸福之間,他無疑是選擇後者的。
那如燙手山芋般的荷囊,讓沈知珉在接下來的幾日都徹夜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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