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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灭亡的原因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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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生病过去式一(第1页)

钟御第一次单独照顾病人的时候,徐祈清的身份还只是「弟弟的舍友」。

钟氏早年起家时在欧洲就有根基,留洋学成和之后的政治避难都没少动作。只是最近三十年市场有变,重心逐渐转移回国。留在欧洲占据的份额渐趋保守,分的蛋糕虽然够吃,却未见明显增长。

这种表面比内里光鲜、开拓又有困难的局面,对下一任接班人钟御来说,委实是一个难度不低的挑战。但高风险伴随高利润。一旦他以此为开端成功上手,能收获的回报也是同样的丰厚。

接手欧洲市场是钟御在钟氏站稳脚跟的第一步。令旁观者惊讶的是,他走的是并非是一向示于人前的稳重路线。

年仅二十三岁的钟御,在一贯的老成持重之外,终于显露出了独属于这个年龄的年轻气盛和野心勃勃。世代环境熏陶下的毒辣眼光和年轻大把的犯错机会成了他最好的资本,而他也成功利用了这些条件,恰如其分的程度足以令人惊叹。

手伸得不够长就不能抱怨抓到的蛋糕少,钟御对此心知肚明,只要手不被剁掉,他对风险和挑战毫无畏惮。

所以,他才会和涉足两道黑白通吃的贝利尔维斯特合作。

贝利尔是个典型的高加索人,高大英俊,深情款款。作为整整四条渠道的掌控者,三十几岁的贝利尔在这个位置的少数人中也尚属年轻,因此,他对这位冷峻的年轻人并没有太多来自年龄上的轻视。同样的野心和利益互惠之下,两人的合作进展始终不错。

借着地主的优势和庞大数倍的资产,贝利尔几次想将钟御纳入麾下,直到后来得知了钟御的身份,才停止了抛出榄枝。

合作进一步深入的时候,贝利尔和钟御在一家酒吧约谈。这种店钟御以前也去过,普通人入内不过是略显嘈杂的音乐和花样繁复的酒饮,只有被正确的人引荐才能去到真正核心的地方。

商谈进行的很顺利,虽然贝利尔对钟御的身份仍然有一些不能释怀,但到底也没有太过为难他。谈完之后,其他随行者先行离开,钟御则和贝利尔去了酒吧的普通区。

他们坐的位

置视野很好,低处的人群一览无余,高台上的表演也能看的非常清楚。隔开后不被打扰的卡座里坐着的并非只有两个人,贝利尔身边从不缺心甘情愿的床伴,两个性感妖娆的女子一左一右坐在他身侧,衬得一人独坐的钟御颇显冷淡。

刚开始和贝利尔合作时,钟御也没有拒绝过这种好意,但时间长了,暧昧的每次都会变成莫名其妙的正襟危坐,贝利尔自己看着也别扭,干脆就不再暴殄天物。

这次他之所以让钟御留下,是为了指一个人给钟御认。

人还没出现。钟御用指尖轻转手掌下的玻璃杯,剔透的杯壁映射出润泽的水光。他在耐心地等,却意外的在楼下的人群里瞥见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是他弟弟的舍友。

钟御多看了一眼,随即收回了视线。

他第一次见徐祈清是在夜晚的咖啡店门口,有人借生日礼物的空档向穆衍送去了意味不明的骚扰信,钟御尚未确定那封信是否和自己近日动作有关,就察觉到了一个明显的窥探视线。

他看向那人的时候是明显带着警告意味的,但后来再想起这件事,却像是一个单方面的误会。

大概是因为第一眼的冷厉,那个男孩好像有点怕他。钟御每次开口的时候,他都不太敢抬头直视。不过他和小衍相处不错,钟御也就没再多做留意。

后来再见友人时,钟御也曾在那些入围的作品里看到徐祈清的名字,他的作品虽然尚显青涩,但难能可贵的是有自己的独特个性,还有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必不可少的灵气。友人断言他日后必有作为,钟御未置可否,不过,在比赛的保密期过了以后,他把那个视频作品拷了一份。

再看的时候,钟御想起了那个男孩当时询问的问题,却是有些意外地在里面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对方应该是和同学一起来的,身边有几个明显时同龄人的面孔。这家店的年轻顾客不少,价格档次也分的很开,他们并不显突兀。钟御看过一眼,视线就没再多做停留。

玻璃酒杯刚被添上一回,贝利尔的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身边的两个女子长于察言观色,自然不会在此时多嘴,钟御顺着贝利尔的视线看过去,

却现对方看的并不是楼下人群,而是不远处灯光集中的舞台。

这里的表演与同类的店大同小异,舞台上原本有几个身材火辣的女郎在跳挑逗意味十足的热舞,此刻却全数退场,让给了一个男人。

其实也称不上男人,舞台上的人看起来至多二十岁,金绿眼,穿着一身极衬身材的深色舞服。他也是在跳舞,流畅的身体线条,娴熟的技法舞步,一拍接连一拍的表演展示着极致的热烈。背景音乐里充满了粘腻的喘息,他的动作却极富果敢与张力,干脆利落地撕裂了独属的那片空间。

晦暗暧昧的环境和清冷高傲的舞者形成鲜明却并不突兀的反差,两种对比的相互侵染更能激起观者心底深藏的欲望。舞曲渐长,愈紧张的节奏被跳舞的人牢牢掌控着,牵扯住每一个视线,足够的铺垫之后,终于进入正题的热舞开始显露隐藏的情欲本质。

早已吸引了足够热切的舞者,不经意的一举一动都能勾出欲望,而当他要刻意引诱时,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挡住这种性感而危险的诱惑。

酒吧的舞台表演并不向所有消费档次开放,只有获得准许入内或是坐在高层会员区的人才能看到。在能够看到舞台的这群人之中,这场独舞的吸引力远比之前的表演热切数倍,不论男女,都被这场极致的性感俘获。

钟御抬眼看向贝利尔,却在他脸上捕捉到了一丝阴鹜。

等到表演接近尾声,无数人冲着台上叫喊示好,贝利尔却先挥退了身旁的人,在只剩两人的卡座里,用食指点了点舞台的方向。

“艾比亚当斯,亚当斯家的小少爷。”

听到这个姓氏,钟御立刻反应了过来。本区另一位大佬名叫奥尔德林亚当斯,和维斯特家族虽然没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但关系也算不上多好。

果然,贝利尔的下一句就是“他老子刚断了我两个点的生意。”

“艾比亚当斯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现在奥尔德林还没把大权下放,但他基本被踢出在外。亚当斯们都把他当成一个小公主,化了妆跑到这里跳舞的事被捅到家里也没人拿他怎么样。”

贝利尔棕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但是上次的生意,就是这位小公主毁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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