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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顧予正現在要掐死她的生意也是輕易而舉的事情，一旦他的倉庫斷了她的貨源，指望江小柔自己的那個小倉庫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又或者拿顧予正做個長期的靠山從而委身於他？

……

想得太多，又想得太入神，忽地一個趔趄江小柔從台階上滑了下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顧予正過來一把拉起了她，並沒有任何曖昧的意思，他坦坦蕩蕩的神情讓江小柔有些自慚形穢。

江小柔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看著他的背影進了屋子。

很快，別墅的房東也過來了，不到一個小時，江小柔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插上，顧予正就幫她完成了產權交接，與其說是她的，倒不如說是顧予正的才更合適，因為連轉讓的費用都是從他的帳上出去的。

「晚上一起吃個飯？」回去的路上，他開口了。

江小柔心裡一驚，迅地調整了坐姿，難不成是要用自己假想的第一套方案，吃了飯之後就要睡了？這麼快？

「好啊！」江小柔結結巴巴地回答。

「你夜晚有事？有事兒的話我就直接送你回去？」他覺察到了她的奇奇怪怪。

「沒事，沒事，一起吃個飯吧！」江小柔故做鎮定地回答。

讓江小柔萬萬沒想到的是，顧予正帶她去了小江南。

從外面看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吃飯的地兒，但一進到大廳，江小柔立刻就感受到了，這是一家娛樂會所，走的是那種清雅別致的風格。

「老闆好！」服生生嗓音洪亮地過來招呼他。

「2號包間，a套餐，有預約。」顧予正輕車熟路地應聲道。

「好的，老闆，請稍等。」

很快就有漂亮的小姐姐過來把他們兩個領到了2號包間，包間很大，鋪著厚厚的地毯，裡面有一個圓形的小舞台，舞台上燈光閃爍，如繁星點綴夜空，令人眼花繚亂。

不多一會，過來了四個年輕的女孩子，清一色的穿著紅色長裙，上身的衣著很暴露，只一個窄窄的裹胸，光腳，一進屋就開始圍著顧予正跳舞，極盡撩撥。

顧予正甚至還拉著其中一個女孩子的手隨她一起繞了兩個圈圈，便熟練地將她們送回到了舞台上。

江小柔哪裡來過這種地方，坐在沙發上只覺得渾身燥熱，不停地喝著面前的飲料。她搞不清楚顧予正為何要帶她這個女的來看這種略帶情色的舞，扭腰、抖胸的姿勢特別多，女孩子的裙子看似很長，但全都是疊加在一起的布片片而已，待整個身體一舞動起來時，整條大腿甚至裡面紅色的內褲都清晰可見，光著腳、裸露出來的細腿，平坦的小腹處處洋溢著曖昧，雖舞姿輕靈，身輕似燕，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一跳在這個場合立即就有了玩物的感覺。

「感覺怎麼樣？」他帶著獵人的仰視感。

「一直以為藝術在民間，結果發現是在包間。」江小柔感嘆了一句。

「其實夜場的女孩子也挺好的，又懂得男人，又不戀愛腦，長得還好看。」

「貧窮真是限制了我的想像，我突然就特別理解男人了，別說男人了，我一個女人都喜歡看。」

「有錢人在拼命花錢，沒錢人在拼命掙錢，所有人都的拼命，拼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一曲結束之後，又來了一曲，連跳了三四個曲子，他示意女孩子們退了場，那一刻，江小柔覺得有錢真好，鶯歌燕舞，燈紅酒綠，包個場1個就沒了。

搞了半天，原來顧予正竟喜歡這種款型，睡個覺還要拉幾個舞女過來熱場子，這癖好可真是燒錢呀。

氣氛都已經醞釀到這個地步了，多多少少也得有點表示吧，正當江小柔思索著要不要去衛生間補個妝，又或者一會兒他要是睡的話自己是半推半就呢，還是義正辭嚴的拒了他呢，誰知顧予正將面前的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竟拉著她逃地似離開了包間。

「跑什麼呀，你不是1個包了場嗎？」

「什麼呀，在這裡花1個我真是瘋了，我就是朋友給我了個一張體驗卡而已，今天最後一天到期。快，快，趕緊走，再不走就該被留在這裡吃飯了，酒水、演出、陪酒全套一安排上，再來點其它的項目，2個也走不了。」

「等我有錢了，我高低給你安排個全套。」江小柔跑的氣喘噓噓。

回到車上，兩人把車門一關上，四目相對，笑得根本停不下來。

「你這反轉也太厲害了吧！我還以為你今天晚上要這兒過夜呢？」江小柔說道。

「過夜，這兒女孩子我可不敢領回去過夜？」

「那什麼樣的女孩子你敢領回去過夜？」江小柔話趕話地追問了一句。

顧予正回過頭，兩人距離不過寥寥幾厘米，他看著她笑靨如花的眼睛，剛才在包間裡喝的飲料的甜桃味兒還繚繞在她的嘴角，他的喉結無聲滾動了一下，半真半假來了一句：「你這樣的吧！」

江小柔一聽笑得更放肆了，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故意說道：「得了吧，你。顧菲菲可是對我交了底的啊，你老實說北華批發市場有多少你的女人？」

顧予正一抬胳膊，把整個手掌捂在臉上：「沒臉見人了，你別聽那丫頭在那兒亂造我的謠。」

他就勢啟動了車子，車子緩緩地起步離開了小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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