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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亦寒在哪?喻觀眯了眯眼。
不過喻觀並不著急找人,二人簽了合約書,就一定會在同一個副本里。
思及此,喻觀打算先了解完自己這邊的情況,再出門去尋找時亦寒的去向。
他繞了一圈後回到沙發上坐下,發現眼前的茶杯盛著滿杯的茶,表面尚且冒著升騰的熱氣,顯然是剛才還有人在這。
茶杯是正常的茶杯,喻觀觀察一番過後正要繼續找尋線索,結果剛拐進臥室,就聽到咚咚咚的急促敲門聲和不停響起的門鈴。
那人已經不是在敲門了,幾乎是在砸門。
喻觀皺了皺眉,沒有立刻開門,而是打開顯示屏看外面的動態。
門外是個年輕人,年齡看著跟喻觀差不多大。他神色焦急,且不安地左顧右盼,似乎外面有什麼他懼怕的東西。
看喻觀沒有立刻開門,門外的人急了,又是嘭嘭砸了幾聲。
「誰啊?」喻觀沉默了一息,問道。
門外的年輕人聽到屋內有人應答,臉上立馬有了一絲侷促的笑意,解釋道:「喻,喻觀,你開開門,我鑰匙忘記帶了。」
聽到年輕人答上自己的名字,喻觀眯了眯眼。
思考了一秒,喻觀右手落在隨身攜帶的匕上,左手則壓下了門把手。
門開了,年輕男人像是被什麼東西追趕似的倉惶逃進屋內,反手關上了門。
安全進到屋內,男人長長舒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有種死裡逃生的疲憊感。他後背抵著門,沒過一會兒又嫌不夠,轉身把門反鎖上了。
反覆確認過門打不開,男人仍然覺得不安,左看右看後視線落在一架單人小沙發上,吭哧吭哧將沙發推到了門邊。
直到看見沙發和門面接觸,男人才稍微放下心來。
噼里啪啦一通鬧騰,男人終於有時間搭理喻觀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剛才的一系列行為過於奇怪,男人訕訕地笑了兩聲,尷尬解釋道:「還好今天你在我家,不然我就進不來了。哈哈,我不知道我鑰匙忘記帶了。」
喻觀默了默,腦內拆解了一遍男人的話,從中提取出了一些信息。
一是這套房子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另一個他的身份應該是男人的朋友之類,來做客的角色。
男人說話過程中手一直背在身後,並且神色慌張身體微微顫抖。喻觀微不可察地捏了捏匕,面上神色不顯。
他像日常關心一樣,故作隨意問道:「你剛剛去哪了?」
「哦,我去樓下買了包煙。」男人摸了摸後腦勺,嘿嘿兩聲,「你久等了吧,讓你過來做客又讓你等,實在太不好意思了。」
「嗯,沒事。」喻觀神色如常,往男人身後瞧了瞧,「煙呢?我也想抽一根。」
「哦……煙啊。」男人真要去褲兜里掏煙,因為慣性伸出了背在身後的右手,結果才伸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下動作。
「怎麼了?」喻觀沉下臉。
男人立馬就要往臥室走去:「沒什麼,我想起來我房間還有煙,那個比較貴,我去給你拿那種哈。」
喻觀微微蹙起眉頭,在年輕男人要離開的一瞬間,冷冷提道:「這門是指紋鎖。」
男人聞言動作一頓。
說完這句話,喻觀沒等男人再找什麼藉口,眼疾手快扯住了他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
男人的右手用白色布條裹的嚴嚴實實,一層又一層纏成了大粽子。喻觀又抓起另一邊手,發現不僅僅是右手,男人的左手也是傷痕累累,令人不忍直視。
別提用指紋開門了。
「你幹嘛啊!」男人大怒,瘋狂要扯回手。
喻觀眉頭緊鎖,刀尖在下一秒抵到了男人脖頸,聲音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別動。」
男人一下子不敢動彈了。
刀尖刺痛了皮膚,男人顫顫巍巍道:「喻觀,你什麼意思……我手受傷了,你拽疼我了。」
喻觀直接無視男人的話語,刀尖在下一刻落在了男人纏繞成蟬蛹的手上,一把劃開。
白條頃刻分散開來,一絲一絲落在地上,男人的手就這樣完全暴露在光線中。
「你幹嘛啊!」男人慌亂間要推開喻觀,又礙於喻觀手上有刀,不敢用勁。
喻觀一個使勁,抓起男人的手。
只見男人的右手上斑駁一片,指甲縫和關節處遍布著乾涸的血跡,染紅了一大片衣袖。而傷口處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缺了一整塊肉,內里的骨頭裸露在外。
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傷口仍然在不停往下滴血,似乎有往上漫延的趨勢。
「放開!」男人怒視喻觀,欲要收回手。
推搡間,喻觀的刀擋在身前,男人極力避開,還是劃到了刀刃。
經過系統升級的刀鋒利尖銳,只是這樣一划,瞬間割下了一片肉。
男人大驚失色,頓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瘋狂扭動身體企圖離開。
與此同時,電視裡的主持人緊急插播一條最消息。
「緊急插播一條最消息,8月16號晚8時,s市出現個「食人者」。據悉,系患者大腦被不明病毒感染侵蝕,自主意識喪失,腦部一片空白。患者在發病時會四肢抽搐,並且瘋狂撕咬他人……目前已知傳播途徑為血液傳播,傳染性極強!請各位居民暫時不要出門!不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