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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居然一記頭槌把禪院那小子送進了醫務室，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毫不掩飾自身的幸災樂禍。

我看著他，幽幽發出抱怨：

「然後就是你看的這個樣子……」

五條悟笑著同我擺手，拉長語調安撫說：

「沒事、沒事，放寬心。」

他心情相當不錯，願意拿出少有的耐性向我傳授經驗：

「我當初和傑打、哦，切磋被抓包後，老師也安排我們一起坐，做點表面功課，最快五天就能分開。」

「我這裡有二十來份檢討書，如果需要的話，也可以給你參考下。」

從這老練的態度推斷，五條悟求學期間沒少吃過處分。

我倒是對他的經歷很有興，只可惜時間有限。在老師走進教室後，法外狂徒只能遺憾地結束掉臨時授課。

那人西裝革履，像是負責監管的「窗」的一員。他掃了一眼我額上的繃帶，體貼地表示說：

「真辛苦啊，帶傷還要上課麼？你可以趴著聽，課後交個感想就行。」

然後他掏出口袋裡的絹布，細細擦拭了一遍黑框眼鏡，慢條斯理開始了講演：

「雖然是老生常談，這節課我要結合幾個案例，講一下任務前施加『窗』的必要性。」

臨近傍晚，枯燥的演講不絕於耳，濕潤的風夾雜著花香從窗外吹來，輕柔地撫摸面龐。

要交的報導在課中便起完成，無事可做，沒一會兒我就感到了倦意，忍不住掩住嘴唇悄悄打起哈切，而回神時，原子筆已經在紙上畫出許多雜亂的墨跡。

背後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細響，接著一個紙團「啪」地落在我的桌面上。

筆記本上撕下的紙頁包裹著一枚硬質糖果，橫槓間是學生們課上閒聊的塗鴉，模仿了手機里熱門的聊天軟體，由手繪的簡陋頭像和對話框構成。

第一行歪歪扭扭畫著個爆炸頭小人，它戴著一副小墨鏡笑得興高采烈：

「嘗嘗我從商店買的提神特供糖果！」

下面接著許多來自他人的回覆。

有單純的灰原雄，認真塗黑了自己的頭髮，在眼睛裡畫了星星，附和道：「真的很提神！」，有簡筆畫線條三七分頭七海，發出一串省略號，說「好辣」，也有淚痣少女硝子直接拒絕：「我才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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