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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臣无能,还望陛下恕罪。”
而后,在段淞的一再坚持下,接连召来了三个太医,甚至还进行了一场小小的会诊,可得出的结论却都无比一致:
人没事。但就是暂时醒不过来。
段淞烦躁地将太医尽数赶走,在外间深深调理了几遍气息,方回到榻边坐下。
犹豫片刻,他轻握住了傅南霜的手,随即双手撑在榻沿,躬身凑近,神色似是有些紧张。
&1dquo;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傅南霜:能,但你能不能把我手放开。
&1dquo;在蓬莱峰顶究竟生了什么?你怎么摔下来了,有人推你不成?”
傅南霜:没人推,我倒霉。
&1dquo;不对,应当也没有人会刻意加害于你,你对前朝也无甚影响,何必多此一举。”
傅南霜:。。。。。。我真是谢谢你啊。
&1dquo;此事应当是我连累了你,可谁知你会突然去那峰顶上,你若事先知会一句,他们有所忌惮,应当也不会如此。”
傅南霜:我都说了,是我倒霉。
&1dquo;但总之你是替我受过,我也不能袖手旁观,让你平白遭了这一场劫难。”
傅南霜:心意领了,但是我劝你不要胡来。
&1dquo;近些日子在蓬莱峰出现过的人,无一例外,都脱不了干系。”
傅南霜:???
&1dquo;若是我找不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段淞的语气转冷,&1dquo;那就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意外。”
傅南霜虽然没有实体上的感觉,但她依然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可能是近些日子男主在她面前表现的太过和善,或是她从未和男主真正的人格相处过,以至于她几乎快忘了,段淞是一个皇帝。
一个封建帝国至高无上的君主。
他对身边的人,乃至对他国土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掌有合法的生杀大权。
包括她自己。
傅南霜开始以一种野蛮而慌乱的方式,在这具躯壳上寻求一个突破口。
但是她根本不得其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这具身体的内部还是外部。她是该向内钻入,还是该向外打破束缚?抑或两者都不是,她其实是在另一层空间里?
她一边徒劳地尝试,思绪也开始混乱地自行游走。
今日带去太液池的宫人一共有三个?还是四个?她完全记不清了,她甚至连这几个人名字都没认全。
若是段淞当真没有查出真凶,对所有人都下了死手,会怎么样呢?
傅南霜脑中闪过一道道凄惨的死相。被白绫所缢,舌头长伸,面色青紫;被灌下毒酒,七窍流血,手脚扭曲;被冷刃斩,头颅乱滚,血流成河。。。。。。
怎么办?如果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做下的草率决定,让那些宫人因她而亡,只怕她就算最终醒了过来,也和现在的状况无异。
身体会成为她永远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