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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地度过余生?罢了。
“所以我戒不掉,也不想戒。”
李云佟说。
温岁久久地不语。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样的苦痛或许已无法愈合。
“但他一定不希望你这样,不希望你麻木地活着。”
道理李云佟都明?白?,温岁也清楚她明?白?,但是一定劝不了。
因为有东西像大?山横在她的心口,这辈子都无法跨过。
李云佟明?天出院,温岁出去接了个电话也没有久留。
临近十?月中旬,天气一天天地转冷。
窗外细雨淋漓,minteton分部刚结束例会,祁鹤边走边翻阅助理递上来的文件,疲倦地摘下眼镜。
镜框黑金,低调沉稳。
张存澜给祁鹤倒了一杯热可,听特助滔滔不绝地汇报。
汇报完,他掏了掏耳朵,望了一眼落不完的雨。
这狗屎天气,来纯粹找罪受!
慈城不舒服吗。
但祁鹤压根不关?心天气,总的来说,他最近什么都不关?心。
男人转着笔,目光落在他的笔记本上。
张存澜实在好奇得抓心挠肝啊,本子上记了什么?
他捧宝贝似的都快捧一星期了,记藏宝图都没这么认真?。
“慈城的总部来电,下周钟氏集团来访……颜夫人在问询您的近况……”
祁鹤嗯了一声,往日历上画圈。
特助退出办公室,张存澜重新整理好行程:“祁总,十?六号这天。”
“空出来。”
“好的。”
估计那天有事?,还是别多嘴了。不过能有什么事?,张存澜想破脑袋想不明?白?。
十?六号那天上午,祁鹤处理完事?务,就开?始敲着表盘等时间。
张存澜终于察觉出一丝丝的端倪——他的衣服。 祁总平常鲜少?穿版型守旧的褐色大?衣,出门也很少?戴眼镜。
虽说张存澜私下以为他还是戴眼镜好,看起来书生?气一点,不像沉浮商海的年轻航手一样冷冰冰,气质或许能中和得温柔点。
他无端想到江随。
中午的时候,祁鹤出去了,走前他揣上了自己的小笔记本。
莫非开?窍了?要去听什么大?师讲座?要做个乖宝宝了?
张存澜老父亲般欣慰地想。
不是,今天是他约温岁出来的日子。他特意做足了功课。
温岁婉拒了坐他车的请求,选择跟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