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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準備在京郊周圍買座宅子。
「姑娘,宋公子說有事找您。」顧瓔才換好了衣裳,只見溪月快步走了進來。
顧瓔有點驚訝,本以為昨晚自己說了那樣的話,起碼他短時間內不會再來才對。
她正想著是見面說清楚還是找藉口推脫時,溪月小聲道:「公子在外面等您。」
這樣倒不好不見。
顧瓔定了定神,出門前照了下鏡子,發現自己沒有任何不妥,這才帶著溪月走了出去。
只見身著牙白色衣袍的男子正站在影壁前,見顧瓔出來,他直言道:「我今日過來,是想跟你說棠棠的病。」
本來打好腹稿的顧瓔,頓時語塞。
「公子請進。」讓人在這裡站著說話過於失禮,顧瓔還是親自將他請到了正廳。
溪月奉上了茶後,退了出去。
「昨日劉大夫看過了棠棠的病,說她腦內似是有一塊淤血,影響了她的記憶。」6崇別的話一概不提,只說病情。「她可是受過傷?」
顧瓔不知不覺間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她嘆了口氣,抬眸望向了6崇。
她臉上已看不出昨日狼狽哭過的痕跡,只有微微泛著粉色的眼皮,隱約有些露餡。
6崇面色平靜的看著她。
「我也不知情。」棠棠的事簡直比她的身份還容易發現,她也不再隱瞞。「棠棠是前些日子被官府解救的被拐賣的孩子,一時找不到她的父母,我就先將她帶在身邊養。」
6崇微微頷,臉上看不出驚訝之色。
「那便是舊傷了,更應儘早醫治。」6崇沒說那些冠冕堂皇的溢美之詞,他像是只關心棠棠,繼續道:「劉大夫說若施以針灸之術,或許能助她腦內的血塊早日散開。」
醫者仁心,看到病患自然是要竭力救治的。
顧瓔本來已經下定決心跟他不再有牽扯,可她不能放著棠棠不管。錯過了劉大夫,她不知能不能為棠棠找到更好的大夫。
「多謝公子美意,不知劉大夫在何處坐診?」她遲疑片刻,才對6崇道:「這裡是我借住了朋友的宅子,這兩日就要搬走的。」
6崇挑了下眉,心道果然如此。
「劉大夫眼下在給我家裡效力,並未在外坐診。」他開門見山道:「若是給棠棠治病,他可以過去。」
顧瓔聞言,目光落回到他身上。
饒是他平日裡再做出溫和親切、平易近人的姿態來,可久居上位的氣勢卻不是那樣好掩飾的。哪怕他只穿樣式並不繁複的衣袍,從衣料中也能看出它的貴重。
他身份不凡,故此家中能人無數。
自己來京中時日尚淺,京中世家勛貴盤根錯節,她一時還真猜不到他的身份。
「棠棠在這裡見過血,此處確已不適宜再住。」6崇看出了她心中顧慮,溫聲道:「我在京郊有一處宅子,姑娘可暫住。」
他話音未落,顧瓔愕然睜圓了眼。
「江姑娘不說與在下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是常事。」6崇大大方方的道:「那裡清靜,山清水秀正適合棠棠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