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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和6川行並非親母子,往他身邊安插人在情理之中。
她在乎的是為何6川行並不先告知她、等她到王府後再納妾?不過差半個月罷了。
自己從沒反對過他納妾,甚至他還未被王府尋回時,在大夫斷言她身子有損恐難以生育後,她已經做好了打算。
6川行可想過,這樣一來她會背上善妒的名聲?
自己能體諒他的難處,只是曾經的相敬如賓,夫妻恩愛,成了一場笑話。
懷香看在眼中只覺得心疼。
溪月咬緊牙關,替自家姑娘覺得委屈。
墨松低下頭,又輕聲道:「來京城後沒多久,王爺重用墨煙,並不用我近身跟隨,後來安排我去管姑娘在京郊的莊子。」
他話音未落,顧瓔又是一驚,心緩緩沉了下去。
墨松縱然年紀小些,無論是相貌、談吐、見識都不差,曾經在家中時6川行還誇過他。那時顧瓔聽6川行念叨身邊沒有得力的人,這才送了墨松過去。
溪月向來心直口快,追問道:「你為何不早給姑娘寫信說這些!」
「我寫過一次,被王爺發現後,他單獨叫了我過去說話。」墨松心中滿是愧疚,低聲道:「王爺說不能讓您擔心。」
「不過姑娘您放心,您的那些產業我都替您好好看著!」他仿佛要讓顧瓔安心些,迫不及待的道:「王爺不信任王府的人,墨煙又不擅長這些,我不跟他在王爺面前爭功,他也幫我說話,如今還是我管著。」
顧家豪富,顧四老爺又曾是顧老太爺最看好、將來要託付家業的兒子,他早早就給兩個女兒備下了豐厚的嫁妝。
顧瓔的嫁妝里甚至還有京中的商鋪和田產,地契房契一應都是全的。她想到6川行可能需要銀子,拿出了大半預備他在京中用,由墨煙暫管。
可饒是如此,自己仍然辜負了姑娘的信任。
墨松的聲音越來越低,姑娘怎麼責備他不為過。
「你做得很好。」顧瓔斂去眸中所有情緒,她彎了下唇角。「那些是我立身的根本,果然我沒看錯人,幸好你幫我守住了。」
墨松一愣,旋即紅了眼圈。
姑娘不僅沒責罵他,竟然還誇了他!
只聽顧瓔溫聲道:「等進府後我會找個機會跟王爺說,讓你還回我身邊辦事。」
墨鬆喉頭哽咽,說不出話來,只得用力的點頭。
眼看到了快出發的時辰,墨松眨了眨眼,將淚意咽回去,又恢復成了聰明能幹的可靠模樣。
顧瓔隨身的箱籠已經收拾好,待到一切打點妥當後,懷香和溪月陪著她上了馬車。
外面的天氣極好,當車輪粼粼駛向進城的官道時,顧瓔閉目養神。
看來京中的事情並不如她所料般樂觀,但她還沒見到6川行,沒聽到他的解釋,總不會就立刻被影響,說不定這是太妃離間他們夫妻的計謀——
她不能自亂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