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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子联姻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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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頁(第1页)

這麼大的院子哪裡會少一架衣櫃,柔瑾面色輕鬆。

春櫻等人忙忙碌碌下去了。

不料,賀固忽然低聲道了一句:「看來我這駙馬頗得公主歡心,他們更不敢欺辱我了吧。」

柔瑾莫名的臉紅,斜他一眼。

賀固握拳輕咳,忍了忍還是笑出聲。

於是沒過一個時辰,柔瑾便知自己與駙馬是坐穩了恩愛夫妻的名頭,梅夫人特意派跟前最有臉面的婆子來公主府賠禮道歉,妾室庶子沒規矩是正房夫人管教不嚴的過錯。

賀大人長隨緊隨其後,接著是賀帆親自到公主府門外求見。

不過柔瑾誰也沒見,梅夫人的婆子磕個頭走了,賀大人的長隨由賀固解決,至於賀帆,在府門外站了半個時辰垂頭喪氣回了將軍府。

晚間同床柔瑾問起賀家後宅之事。

「你沒去遊學的時候在賀家怎麼過?梅夫人待你好嗎?」

剛出生那幾年賀固是『外室子』,賀大人有這『外室』的時候正與梅夫人情濃,賀固不但是蘇姨娘的眼中釘,怕是比賀帆更得梅夫人討厭吧,這樣進了賀家又是怎樣的光景?

賀固語調平淡:「梅夫人品性端方,從不與小兒為難,吃穿喝用從未短過我什麼。」

柔瑾不意外,以她這些時日觀察梅夫人治家有方,又讓陪嫁丫環董姨娘生了賀月凝平衡後宅,賀大人雖寵愛偏房但不至寵妾滅妻,梅夫人縷縷掐掉賀帆母子的風頭,但為何不一招制敵,免得蘇姨娘時不時犯渾?

換句話說,賀固遊學在外府里等於沒這個庶子,蘇姨娘的倚仗無非一個賀帆,梅夫人若是有心打壓大可以讓人生出庶子。

不像宮裡,扎堆生了孩子,又扎堆不能生。

「我只聽說董姨娘曾懷過胎,八月早產一沒有聲息的男嬰,還生來六指,父親深覺惶恐後來不再納色。」賀固低聲道來。

柔瑾無意翻個身貼到了他身上,僵了片刻若無其事的抓著他的手,他手心有不少老繭,乾燥溫暖,她心想著不知他願不願用些香膏護膚,嘴上應和他:「原來是賀大人不願意生了。」

想來蘇姨娘很得賀大人寵愛,只要在規矩體統之內,賀大人尊重嫡妻的臉面,梅夫人願意忍讓。

賀固微頓,算是默認。

柔瑾摩挲著他修長手指:「那……你的生母呢?」

她怕問的太過直白,安撫性地描補:「你長到如今光景很是不易,若是你生母泉下有知也該含笑,賀大人若是不曾將她葬入祖墳,你大可以為她做一回主。」

駙馬盛寵有目共睹,誰願意揭賀固的短兒?皇宮內外鮮少有人提及賀固身世,更不知他的生母死後歸葬何處。

柔瑾咬唇等待他的回答。

賀固反握住她的手也有安撫意味:「母親不願被束縛,沒有葬入賀家祖墳,父親當年將她葬在定州一座名山腳下。」

僅僅如此?

「那她家中還有什麼人?」柔瑾半是失望半是安心,不葬在祖墳,也好。

「沒有了。」

賀固等了片刻聽到柔瑾平緩規律的呼吸聲,是睡著了,他握著她的手放回被中又掖了掖被角,空蕩無依的心口似乎有暖意盤桓不去,他淺淺一笑。

柔瑾閉著眼眸,等他睡意沉沉才翻身。

翌日清早柔瑾比往常醒得遲了些,睜眼就見賀固從外頭進來,身上微帶練武后的熱氣,精神奕奕,見柔瑾盯著他瞧便會錯了意,當即拿起搭在衣架上的衣換上,柔瑾猝不及防賞了一幅美男更衣圖。

春櫻進來時與賀固擦身而過,行了禮進來內室一時愣住,柔瑾臉頰緋紅,她垂著眼睛忍笑伺候,柔瑾忿忿瞪她,這下連後頭進來的夏桑秋實等人也知曉了。

不過今日柔瑾打算進宮,昨日惠帝恩賞賀家也是她的榮光,賀大人要入宮謝恩,她與賀固也得有所表示因此刻意繃著臉色,宮女們知她心性只翹著嘴角專心伺候。

臨到出門時有人來報,賀家二少爺又來了。

賀帆一襲白衣立在公主府門外,人卻鮮見的垂喪腦袋。

「大哥,父親讓我來給公主賠罪——」賀帆抬頭時有一閃而過的鄙夷厭煩卻隨之小心掩蓋起來,父親剛升了官還要入宮覲見自然不好惹陛下動怒,臨走前特意命他今日再來請罪,總是一家人,賀固總不至於和家裡鬧掰,難道真願意讓人說靠女人裙帶出入宮廷?

「回去吧。」

賀固留下這隻言片語,他的心腹將賀帆拉到一旁,公主儀仗魚貫而出,賀固等柔瑾在馬車坐穩,才翻身上馬後,一行噠噠馬蹄聲遠去。

「二少爺,咱、咱回吧。」顫顫巍巍說話者是賀帆的小廝。

賀帆俊逸面龐略帶扭曲,雙拳緊握,餘光瞟過賀固一行遠走,頭頂則是太寧公主府的牌匾,定定立在原地良久冷哼一聲回了將軍府。

宮裡還是老樣子。

柔瑾進了太后的松鶴殿請安,賀固是宮禁宿衛大將軍自然要當值,太后不見孫女婿的面不免嘮叨兩句,照舊問賀家待她可好。

「你是金尊玉貴的公主,不必對賀家人太過客氣,免得養大他們的胃口……」

惠帝於賀大人壽宴上的封賞早已傳遍京城,眼瞅著賀家勢大是必然,而柔瑾年紀輕,太后擔憂她不能壓服賀家人,橫豎普天下再無比公主更尊貴的姑娘,公主永遠是皇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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